“對, 我早上……一起來就看見他躺在那裡了……”
“他手掌心的傷……我也不太清楚。”
“對,我一直在臥室……房間裡有監控。”
小梨又被詢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被告知可以離開了。
她緩緩地從警察局出來, 走到了太陽底下,卻久久回不過神來, 想到剛剛得知的事情就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那個罪犯居然交代說。
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來她家了, 已經躲在暗處觀察她好一段時間了……
一想到有人跟陰溝裡的攜帶致命病毒的老鼠一樣,躲在角落裡用陰暗的目光觀察著自己的作息規律,小梨就忍不住心驚, 忍不住害怕。
如果沒有小木偶……
門外送錯的外賣, 突然離開的腳步聲……
仿佛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小梨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極力克製住自己打顫的牙齒,但依然聽見了自己牙齒發出的磕碰聲。
彆怕, 彆怕,小梨努力安撫自己。
罪犯已經被抓住了。
而幾年的牢飯是肯定的了, 彆害怕,自己已經安全了, 已經從那個原本找不到出路的困境走出來了。
即使這麼想著,小梨還是平靜不下來,腦袋懵懵的,好像無法聚齊精神思考, 眼睛很酸身體很軟。
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那與她隔著一道牆,陰毒的蹲在門旁邊的一個可能黑色的影子。
牙齒磕碰的更厲害了。
小梨極力克製住自己, 又實在忍不住蹲下身,緩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像是想到了什麼, 小梨伸手去掏自己的包,在摸到了一個光滑的木製人偶時平靜了一些下來。
臥室門邊散落的粉白布頭,被一根眼熟木棍刺穿掌心的罪犯的手,缺了一截同色係小手臂的光溜小木偶……
沒事的,她已經被拯救了。
小梨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木偶。
仿佛握住了一絲勇氣,小梨打起精神,振作起來往家走。
走在熱熱鬨鬨的路上,小梨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今天天氣其實很不錯。
熱烈的太陽照射在她身上,茂密樹木映襯的下來的影子滑過了她的臉龐,鼎沸的人聲帶著熱乎乎的風撲麵而來,握著小木偶的小梨就突然聞見了空氣裡傳來的煎餅果子香氣。
好像有點餓了……
等一下買個煎餅果子就回家給小木偶買個廚神套裝吧,小梨忍不住想。
*
修真界。
“小黑,你明天準備去哪裡聽課?”
但小黑歪了歪頭,一副完全沒有過相關考慮的樣子。
“?”
“就是去聽課,來止天宗做交換生可以選擇想學的東西。”
但小黑還是一副十分摸不著頭腦,好像從來沒聽過這回事的樣子。
葉孤舟一下子驚訝了。
怎麼回事?難道他跟來止天宗完全隻是想跟人而已嗎?!
想起小黑的種族形態,葉孤舟突然覺得好像很有可能……
所以看著眼前還在走神的小黑,葉孤舟一下子覺得肩上的責任巨大。
因為小黑可不是真的小狗,而是修真界得天獨厚,可以修成人形的天機獸啊……總不能好好的天機獸,跟著他就變成了個隻會吃的小屁孩吧。
不行。
葉孤舟看著眼前小小隻的小黑。
小黑還很小應該不懂事,所以自己有必要為他參謀。
在止天宗可以學些什麼呢?
劍修?
葉孤舟看了一眼眼前還很小隻,看上去與木劍搭配起來會有點不對稱的小黑,在心裡默默的關閉了這個選項。
食修?
好像也不行,小黑應該還是小朋友呢,小朋友不能玩火。
而陣修,就更加不用說了,葉孤舟甚至懷疑小黑還認不全常用字,
“小黑,你認識多少字?”
“一點點。”
葉孤舟抬眼一看,就看見小黑一邊說一邊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十分細窄的距離。
看起來真的十分一點點……
好吧,那就隻剩下兩個老朋友選項了。
靈獸與靈植。
而小黑這個小身板看上去也不是能種很多靈植的,畢竟要培養一個靈植需要挖很多的地。
葉孤舟突然想到了當初在微春秘境裡那勤勤懇懇從頭挖到尾的大部隊,心想這種勞累且漫長的活動應該也不太適合小朋友。
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靈獸。
但實際上葉孤舟有些不太確定,止天中的獸修主要是乾什麼的啊,像清風宗修士那樣自主選擇當靈獸飼養員嗎?
那聽起來還是挺適合小黑的,不但對體力沒有太大要求,甚至還可能因為被飼養對象是同類而更好交流。
而且當靈獸飼養員會不會對小黑的發展有幫助啊?比如說在追著靈獸喂食的過程中鍛煉好了體力,長大後因為有經驗就能更迅速的追上獵物。
這樣一聽好像有點契合的樣子。
不過葉孤舟還是要確定一下,為了使小黑能更清楚的明白,他還用了比較通俗易懂的說法:“小黑,你喜歡什麼呀?練劍?畫陣法?做食物?種地?還是養小動物呢?”
“養小動物。”
但葉孤舟又看了小黑一眼,又把這些選項調換了個順序再詢問了一遍,主打的就是個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