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霸刀依然還在的捕魚,而且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影響,他開始感覺自己明顯對女生沒有興趣,不管是嬌俏的鄰居,還是夢裡的回憶,他都有些無動於衷。
仿佛像是進入秘境之前看見了同性。
不過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最驚悚的是前幾天捕到稍微大一點魚帶回家裡,那個凶惡的爹朝他露出了一個有點滿意的笑容,自己心裡就不受控製地生出一股被肯定的熱意。
回到破舊的房間,反應過來之後,霸刀連扇了自己巴掌。
要是在現實裡,這個男的都不知道死在他手裡幾次了,怎麼能因為他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而生出一種被家人愛著的溫暖熱意。
跟瘋了一樣。
霸刀時刻告誡自己需要警惕,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依然在男人的嗬斥下被趕去河邊捕魚,看著對方有力的身體,霸刀一邊在心裡惡狠狠的罵一邊走了出去。
這條河非常大,周圍人經常捕著的魚是一種靈魚的遠親,多刺但是肉質鮮甜。
霸刀放下工具,再將其提起,就看見裡麵遊著一條完全不一樣的魚。
銀色的身體像是一條流動著的鍛,在活動間流轉出波光粼粼的稀碎光芒,美得不像是凡間的魚。
霸刀突然想起一種說法。
靈魚偶爾也會來看這條河裡的遠親的……
霸刀忍不住又低頭看了看桶裡的魚,將特征對上之後,一時間激動無比。
這可是靈魚!
靈魚就有靈氣,有靈氣就說不定能改善他現在這副先天不足的身體,隻要補足了他的身體,再加上前世的修煉經驗,那不妥妥從這個偏僻的小漁村一飛而起。
到時候什麼惡毒渣爹,還不夠他一腳踹出二裡地的。
霸刀迅速巡視了一番周圍,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條希望之魚收進了背籠裡。
但暫時還不能讓那個男人看出來,於是霸刀又硬是呆了一會,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馬不停蹄的往家裡去。
迅速鑽進柴房,小心翼翼的將魚藏起,霸刀直到睡前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等找到機會,他就將這條靈魚吃進肚子。
懷抱著美好的願望,霸刀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為了防止引起懷疑,他依然外出捕魚,他心不在焉地將工具放下,卻在抬頭的一瞬間看見河麵上飄著一個不小的東西。
那是什麼?霸刀眯了眯眼,卻發現根本看不太清,是一個人嗎?屍體?
想到屍體什麼也許有東西可撿,霸刀就找出合適的工具,將那個漂浮著的東西扒拉到了岸邊。
還真是個人。
準確的說還是一個五官端正,長相乾淨的男人。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對這種長相的男的嗤之以鼻,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改變,他開始覺得好像對方長得也還可以。
所以他試探性的檢查了一下,就發現這個男人好像還活著,看著對方長得還不錯的臉,霸刀猶豫了一下,還是簡單照顧了一下他。
正當他拿起一個乾淨的布巾,為這個男人擦汗時,對方睜開了眼。
那是怎麼樣一雙眼睛啊,清朗如鬆,眼神卻十分脆弱,像是往日的矜貴全都跌下雲端,才這麼虛弱的躺在了他的眼前。
霸刀忍不住說:“是我救了你……”
像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那一分期待,對方露出了一個脆弱但俊朗的笑,“謝謝你。”
接下來的一切都十分順理成章,他將那個男人偷偷安置在了柴房,隻是他還留了個心眼,將沒來得及吃的那尾靈魚藏在了角落。
他開始更努力地捕魚,偷偷留下一部分賣出,再買來食物,隻為了給受傷的南道補身體。
是的,他們已經交換姓名了。
雖然偶爾在一個人躺在床上時也會疑惑且心驚,自己為什麼對著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如此上心?
但到了第二天,看著南道在雜亂的柴房下還被映襯的更加親朗俊俏的臉,霸刀就什麼都忘了,甚至還開始從日常的相處裡,品味到一絲甜蜜的氣息。
而隨著愜意的相處的時間緩緩流動,霸刀已經很少再詢問自己這個問題了。
因為不管是清晨陽光下的問好,還是給他送飯時品出的氣氛微妙,亦或是深夜裡兩人的默契對視,都讓他在這個秘境裡焦躁的心像是找到了一處港灣。
但霸刀最近有了一個新的煩惱,就是南道的身體狀況一直沒有再好,據對方所說是修煉途中出了岔子傷及了根本,需要靈物才能恢複過來。
霸刀看了一眼手裡給南道準備的平平無奇的飯,就想起了柴房裡藏著的靈魚。
但那條魚是他給自己準備來脫離這個小漁村的啊。
於是霸刀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隻將手裡的飯菜又送進了柴房。
“霸刀,你來了。”南道溫和清俊的聲音響起
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聽見對方又溫和的說了一句,“我剩下的時間好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