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到底沒有再揪著老婆不放,把話題扯回來,“他是有本事,隻知道坑彆人?卻沒想到後院失火。我看他就是報應!當初坑了那麼拆遷戶的錢,現在老了連個窩都沒有。做人還是要善良。”
其他人跟著附和,“可不是嘛。”
安嬸追問,“他老婆呢?跟他一起掙錢養兒子?”
安叔搖頭,“沒有。那女人在李德義拿錢給兒子還D債就跑了。”
安嬸幸災樂禍起來,“當初你可是誇她漂亮的?如果當初你娶了她,你兒子就得撿垃圾了。”
安叔麵露尷尬,“我隻是誇她會打扮而已。”
眾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吃完飯,街坊們各回各家,蘇念星打了個哈欠,收拾完東西也打算早點回去,就在這時梁督察從外麵走進來。
“我來接你回去。”
蘇念星點點頭。
梁督察打量她麵色,“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昨晚一直在做夢,有點犯困。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蘇念星揉了揉眼皮。
梁督察把自己去找葉繼明問風水局的事說了,“他說你很有可能是被人布了陣。不過他讓我抽了簽,是上簽,你應該沒事。不用擔心。”
蘇念星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擰緊眉頭,“會是誰呢?張逸仙會風水嗎?”
這次前來參賽的大師會風水比較少。因為有好幾輪都是手相、麵相和易經,隻會風水沒辦法贏到最後一輪。
梁督察頷首,“他在漂亮國找恐龍化石用的就是風水學的堪輿術。”
蘇念星跺腳,“肯定是他搞的鬼。這人心思太惡毒了。”
梁督察深吸一口氣,“我沒想到他居然會給你種生基?”
“沒事。他又不知道我的八字。”蘇念星拍拍他肩膀。
梁督察苦笑,“他不知道,可以找你父親啊?”
之前她父親還接受媒體采訪控訴她不孝,可見不是什麼慈父,為了點錢出賣自己的女兒真的太正常了。
蘇念星卻是笑而不語,她又不是原身,原身的八字對她根本不管用。所以也就難怪張逸仙種生基會失敗。
這一夜,蘇念星睡得並不安穩。她一整晚都在跟蛇打鬥。
也不知道是她的想象力太豐富還是怎麼回事。她夢裡的蛇全都成了精,有樓房那麼高,全都來攻擊她這個渺小的人類。而她這個戰五渣似乎也有了點體能。擁有上輩子那樣訓練有素又矯健的身體,爬山涉水不再話下,拿著上古神劍與蛇一起相鬥。
但是蛇太大了,她的劍再鋒利,也無法傷對方一分一毫。急得她爆青筋,就在她計劃著坐飛機斬蛇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阿星?阿星?”
經過劇烈的掙紮後,蘇念星緩緩睜開眼,眼底是來不及消散的恐懼,房間的燈不知何時打開了,梁督察的臉就在她正上方,擔憂地看著她。
梁督察拿著紙巾給她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在隔壁聽見你喊‘救命’。”
夢雖醒了,但是噩夢帶來的心悸卻遲遲消散不去,蘇念星喘著粗氣,瞳孔緊了緊,眼前浮現大蛇想吞沒她的可怖場景,“好多蛇來找我。我想掙脫,但是根本不行。它們纏住我的手腳……”
梁督察握住她顫抖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背,“那隻是夢,都是假的。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蘇念星抱緊他的腰,“你彆走!就在這兒陪我。”
梁督察點頭說好。蘇念星往旁邊讓了點位置,不等他坐下,她又想起一件事,“你去把書桌上關於解夢的書拿來,我想看看。”
梁督察按照她的指引找到解夢一書。
這書買來之後,蘇念星就沒翻過。主要她太忙了。
蘇念星找到夢蛇那一篇,她不可思議瞪大眼睛,“差點把我嚇死,居然還是吉兆?”
梁督察笑了,“吉兆是好事啊。難道你想噩兆?”
蘇念星一想也對,將書扔到床頭櫃,看了眼時間還早,將身體往下滑了滑,梁督察也跟著她一塊躺好,一隻手攬住她。
她整顆腦袋枕在他肩膀,他胸膛寬闊,讓人很有安全感,沒一會兒她又陷入夢鄉。
可憐梁督察一動不動,她身體緊緊貼過來,像隻樹袋熊緊緊抱著樹,一條腿不安分地壓住他的腰,甚至因為她無意識地上下摩挲,觸碰到不可言說的部位,他身體處於緊繃之中。空氣中時不時飄過她身上的香味,那是清甜美味的果香夾雜著花香,味道很淡,卻像一縷線香飄蕩在空中,讓他失了心神,透不過氣,他的周身幾乎被她的氣息覆蓋。
他喉頭滾動片刻,她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像貓爪撓過,癢得發緊。他忍不住想做點壞事,側頭看她時,對上她香甜的睡顏,隻能將不安份的心壓下。
“你可真是隨時隨地都在挑戰我的上限。”
梁安博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見她腦袋往下滑,又將她腦袋扶好,嗅著她的發香,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