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抬起頭“看”了太宰治一眼,隨後步伐未停,麵色仍舊毫無波瀾,聲音沉穩地開口:“和太宰一樣的聲音。”@
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可能會感到很可怕吧,我妻善逸默默心想。@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怎麼連中也都惦記著把他灌醉呢。
“最近大家都好奇怪。”
我妻善逸兩手托著腮,麵前擺著一盤被吃了一半的咖喱,坐在稍微有點高的圓凳上,兩隻腳沒沾到地麵,耷拉在空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滿臉都寫著困惑。
"太宰也是,中也居然也是,都在推薦我喝酒——明明以前他們從來沒提到過這回事的。"
“未成年喝酒不好。”
織田作之助淡淡道。
"太宰以前和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我也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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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黑手黨似乎都不在乎這回事,太宰的年紀雖然沒到合法飲酒年齡,但也不至於像善逸這樣被大驚小怪,後來也就沒人在意了。
比起混/黑,喝酒這種小事甚至都不值得一提。
"酒的味道一點也不好。"
我妻善逸嘟嘟嚷嚷起來:
“辣辣的,一點也不好喝,而且除此之外,最近還有很多同樣很奇怪的事。”
比如常常一個晃神,就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印象中明明準備跟著上司去完成一個任務,結果回過身來被告知任務已經被“自己”做完了……有的時候甚至會突然出現在任務途中,一睜眼就看見提著槍衝自己扣下扳機的凶惡敵人。
以及有一次突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太宰治正捏著個噴瓶試圖對他噴點什麼,那熟悉的瓶身和味道簡直已經刻進DNA裡——他和姐姐明明也經常使用這種東西來著!
後來發現沒辦法再通過這種東西來“暗算”,太宰治還遺憾了好久——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遺憾的是什麼。
而這種情況的次數一多,導致我妻善逸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最近精神壓力太大,出現了記憶錯亂
的現象。
雖說以前被姐姐追著打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狀況,應該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此頻繁,也實在有點不太對勁吧?
"不過啾太郎說那是因為我突然睡著了……什麼嘛,這樣聽起來感覺更可怕了,後背都毛毛的!"
這麼說著,我妻善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不要講得好像是什麼可怕的‘第二人格'一樣啊啾太郎!好恐怖!這種情況明明是生活環境惡劣的人才會出現的吧?我和姐姐的生活這麼平淡無奇,怎麼可能會出現‘第二人格’呢!"
每天都要從我妻由乃手底下搶命活的生活環境還不惡劣嗎?
哦,確實,到現在的確不算惡劣了,現在的情況是這姐弟倆讓彆人的生活比較惡劣……但這也能稱之為“平淡無奇”嗎?
啾太郎:"……"
——都已經把我妻家的生活評價為“平淡無奇”了,它啾太郎又能有什麼辦法,實在是善逸這小子油鹽不進啊。
"對於精神問題方麵我不太了解,不過我會去看這類書籍的。"織田作之助則認真地開始考慮起來:
“我常去的書店裡應該能借到這一類書籍。”
——或者太宰和安吾可能對這方麵有所涉獵。
織田作之助這麼想。
於是織田作之助也直接就在下一次喝酒期間這麼問了。
安吾的表情又變得很奇怪,像是有什麼話說不出來的模樣,麵上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痛苦地捂住胃部,趴在了吧台上。
“我有點胃疼………你們聊吧。”
太宰治則表現得興致勃勃,一手晃著玻璃杯裡澄清的酒液,一邊饒有興趣道: “織田作是這麼想的嗎?我當初也有這種懷疑來著,這小鬼的沉睡狀態極有可能是某些本能的自我保護機製,大概遇見過一些他內心不願意承認的情況,所以不會留有沉睡狀態的記憶。"
而根據他和沉睡善逸之間發生過的幾次簡短交談,大致得知這小鬼出現這種狀態的契機是他姐姐的追殺,涉及到家庭原因後,沉睡的善逸就不願再多說,這一點就很耐人尋味了。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善逸很困擾。”
"嗯……"
太宰治用指尖點了點桌子,略帶點意味不明說道:
“善逸君的沉睡狀態實在是太讓人安心,就連小矮人也經受住了良心的拷問,這大概也沒什麼辦法吧。"
實在是這小鬼清醒的時候實在太難搞了。
——而且難搞的程度還在逐步上升。
太宰治心想。
光是現在,騙這小鬼喝酒或者是噴乙///醚的方式已經完全不管用了,這小鬼的警惕心已經被練得爐火純青,所謂的麻/醉針麻/醉彈更是連根金色的毛都摸不著,也沒辦法安排一個專門讓這小鬼睡覺的麻/醉/班,因為怕這小鬼被嚇到然後把自己人給宰了
之前甚至還有一次被這小鬼提前蘇醒奪走噴霧瓶,飆著眼淚反手給他來了一噴……這件事小鬼後來沒想起來說出去,太宰治自然也不會往出講。
沒什麼特殊原因,就是稍微有點兒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