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是一頓飯而已,就當做邀請新認識的朋友來家裡做客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嗚嗚嗚謝謝你啊!好心人!!!你和小嬰兒又一次救了我一命!"
我妻善逸又飆著淚一把抱住了"好心人"的大腿,恨不得把眼淚全都蹭上去,用以保住自己短暫的飯票:
“真是太感謝了!!!謝謝你好心人!因為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才好,如果在我死之前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是一定會幫忙的!但是我也真的很沒用,什麼也做不到,我真的很弱的!!!"
沢田綱吉:"……我不叫好心人。"
抱著他褲腿大哭的金毛毫不猶豫就采用了reborn剛剛的稱呼: “謝謝你蠢綱!”
沢田綱吉:"……"識田綱吉莫名有一種心累想要扶額的衝動。
沢田綱吉疲憊地歎了口氣:“我的名字叫沢田綱吉。”
"好的,綱吉,我的名字是我妻善逸!"
極其自來熟的金毛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很乾脆地直接叫了名字,隨後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了一隻圓滾滾的棕色麻雀。
"這是啾太郎,是我最好的朋友。"
被稱為“啾太郎”的麻雀通人性地歪了歪小腦袋,隨後衝著沢田綱吉“啾”了一聲。
雖然聽不懂麻雀的叫聲是什麼意思,不過猜也猜得出來這隻麻雀應該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識田綱吉對麻雀也說了聲“你好”,隨後撿起邊上自己落在草地裡的書包,拍了拍灰塵,之後重新背在了肩膀上。
"既然邀請了你,那就跟我一起回家吧,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吃完晚飯之後還有家庭作業要做,除了老師布置的作業之外還有reborn增加的功課,不快點的話可能就需要熬夜了。"
這麼說著,沢田綱吉又看了一眼同為廢柴的這家夥,在似曾相識的弱勢氣息中感到了濃濃的安心——看起來和他一樣弱的家夥,就算是黑手黨,也應該沒什麼威脅吧?
大概?
剛這麼想,沢田綱吉就看見我妻善逸“嗯嗯”兩聲後跟了過來,腳步剛剛挪了沒多遠,大概是先前被吉娃娃嚇到時導致這家夥身上帶著的東西竄了個位置,隻聽見“咣當”一聲,就想起了宛如什麼鋼鐵材質重物掉落在地上的動靜。
沢田綱吉下意識低頭望向聲源,在已經開始逐漸在黃昏中削弱的光線下找到目標,定睛一看。
一柄消防斧赫然躺在地上。
把手末端被漆成紅色,斧頭看起來沉重又有質感,刀鋒閃爍著冰冷的鋼鐵色澤,甚至在最鋒利的鋒刃頭處,還染著令人後背發涼的不明紅褐色痕跡,邊緣處像是被風乾,蹭起了一小塊的紅褐色粉末,風一吹就散了。
沢田綱吉這才後知後覺,空氣中好像隱隱飄著一股微不可察的血腥味——先前因為對吉娃娃太過恐懼,耳邊的音量又在狂轟濫炸,所以完全沒注意鼻尖嗅到的氣息來著。
"……"
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
沢田綱吉低頭看看地上的染血消防斧,又抬頭看看眼前一臉弱氣無辜的我妻善逸,如此往複兩三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崩壞,從疲憊心累的淡定逐漸過渡到了驚恐,隨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說,說起來,他才想起來有點奇怪,因為就在他剛剛覺得我妻善逸這家夥和他一樣廢柴一樣菜的時候,感覺頭皮突然有點刺痛,有點像超直感在報警,不過當時被他當成錯覺了…結果這哪裡是錯覺,這不是超直感在警示他逃命嗎?!
“果然這種東西不方便攜帶。”
旁邊染血消防斧的主人似乎完全沒覺得這有哪裡不對,苦惱地抓了抓頭發,隨後一把撈起斧子,無所謂地扛在了肩膀上,隨後用稀鬆平常的語氣抱怨起來:
“雖然很順手啦,不過這種東西其實更適合就地取材用一用,如果離開之前帶在身上的是其
它‘安全感’就好了。"
說到這裡,我妻善逸好像注意到什麼,歪了歪頭,在黃昏大片大片紅色火燒雲的晚霞中映襯出一片紅的瞳仁往這邊偏移了一下,森白的眼白也映出詭異的猩紅色,他直勾勾地盯著沢田綱吉,毫無所覺地問道:
"綱吉,你怎麼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