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其實你們兩個都很吵啊……"小弟一號小弟二號不幫藍波大人,藍波大人自己來!"
穿著奶牛服的小孩這次和埋頭吃米粒不理他的小麻雀較上了勁,直接伸出手要去抓,結果反被毛絨絨的棕色小麻雀撲騰翅膀踩著手指飛起來,靈巧地站在了他的頭上。
“啾,啾啾!”
我妻善逸:"啊,糟糕,啾太郎說它要生氣了。"
"什麼?居然敢站在藍波大人頭上?"
奶牛服小孩當下就抬手在自己頭頂驅趕起來,結果下一刻,就直接被啾太郎給衝著手指快準狠地叨了一口,
雖然比起平時被reborn踢出門外,這點被麻雀叨了一口的痛楚可以忽略不計,但不僅連一隻麻雀都搞不定,甚至還被咬了,藍波的心靈仍舊受到了傷害,眼睛裡頭立刻就濕潤起來,要哭不哭地攥緊手指抽起了鼻子。
"要,要忍耐——嗚哇!連麻雀也不聽藍波大人的——"
沢田綱吉一看這幅情況,就知道要大事不妙,連忙試圖挽回: "等,等等,藍波!"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下一刻,我妻善逸立刻震撼地睜大雙眼,掉了筷子,原因無它,就是因為這個奶牛服熊孩子居然哭著從自己的頭發裡掏出了一隻粉色的火箭筒,向著炮/筒猛地一頭鑽了進去。
那麼大的火箭筒!那麼小的孩子!這是什麼四次元空間袋嗎?!!連啾太郎都沒有權限給他開四次元空間袋,這熊孩子卻自帶,他的心理落差都快要突破天際了!
粉紅色的煙霧彌漫起來,將整間屋子都籠罩在內,周邊可見度頓時不足半米,伸手不見五指,我妻善逸仍舊震驚且羨慕嫉妒地坐在原地,剛注意到這屋子裡有個心跳聲突然變了,就聽見旁邊沢田綱吉悲痛地哀嚎了一聲:“遭了,碧洋琪還在呢……”
粉紅色的煙霧逐漸減淡,剛剛那個奶牛服熊孩子站著的椅子上此刻坐了個穿著奶牛波點西裝的年輕人,屬於歐洲骨相的五官無比深邃,凹陷的眼窩看著誰都像是眉目含情,頭發微微卷曲,周身的氣質也慵懶又憂鬱,很多女孩子都極其喜歡這一款,簡直是一進牛郎店就能直接拿下王牌寶座的程度。
各種意義上都很像牛郎的年輕人此刻手裡也捧著個碗,似乎在出現在這裡之前也在吃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仍舊筷子向前伸,精準夾起了麵前碟子上的一隻煎餃。
"……我明明夾得不是這個菜啊。"
年輕人盯著自己筷子上的煎餃,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過仍舊順理成章塞進了自己嘴裡,穩穩當當地咀嚼起來,末了還拿起邊上的水杯喝了兩口。
粉紅色煙霧已經徹底散儘,仰頭喝水時從杯子壁上的反射看見周圍似乎是換了個環境,這個年輕人才一愣,往周邊看了過來。
然後在視線移動到他斜對麵目瞪口呆看著他的我妻善逸時,直接就噴了出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我妻善逸一臉懵逼地反手指了指自己: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你才奇怪吧?剛剛那個熊孩子被你藏到哪兒去了啊!你又是誰?乾嘛表現得好像認識我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你啊!"
"你不是昨天剛回去,還給阿綱哥留了坐標,說他現在的實力不會被你姐姐殺掉了,歡迎去你家做客——"
穿著奶牛波點西服的年輕人一頓,隨後注意到了眼前這一頭燦爛金發的家夥看起來年齡不對,似乎是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了一聲。
“原來是十年火箭筒啊,我怎麼不記得我這個時候用過……也對,這個時候阿綱哥已經認識你了……"
這麼說著,這家夥突然表情又扭曲起來。
"但是,十年前!這個時候你這家夥才是最恐怖的!十年後起碼不會因為被嚇到就暴走——"
他話音還沒落下,邊上一直臉上遍布陰影,沒開口說話的碧洋琪就突然爆發了。
“羅密歐!!!”
粉色的長發在腦後飛舞,沉重的壓迫性布滿了整片空間,碧洋琪兩眼冒著熊熊的怒火,立刻抄起兩盤菜,氣勢洶洶衝著這個奶牛服年輕人衝了過去。
這兩盤菜一接觸到她的手就開始發紫發黑,甚至還咕嘟咕嘟冒泡泡,宛如什麼從地獄而來的不可名狀之物,而一直沒注意到碧洋琪也在的年輕人也立刻慘叫一聲,當下毫不猶豫扔了碗筷跳下凳子,兩人一前一後從門口衝了出去。
"……"
被一把推開的大門就這麼孤零零留在原地,屋子裡還能聽見遠處隱隱約約的慘叫,一陣冷風也在這個時候刮起,帶著兩片淒涼的乾巴樹葉一起吹了進來。
一片沉默中,沢田綱吉吞了口口水,驚恐地顫顫巍巍問道:
“那個……我妻同學,被嚇到就會暴走是什麼意思,大人藍波說的那個,十年後,我的實力不會被你姐姐殺、殺掉,又又又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