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困惑地看向旁邊的山本武,疑惑問道:
"老板怎麼了?"
山本武乾笑兩聲:“啊哈哈可能有點累了吧……”
緊接著,我妻善逸看到了正挑開後廚門簾往外看的識田綱吉,注意到他幾經變換但仍舊扭曲的表情,好像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才開口:
"綱吉,你的表情好奇怪,嗚哇,好恐怖!看起來好恐怖啊!"
識田綱吉:"……"
高中試卷差幾分就可以滿分,家政技能滿點,甚至料理水平比肩料理大師,讓山本爸爸都感到自慚形穢……一想到這樣的人真心實意認為自己是廢柴,他就覺得自己的悲傷逆流成河。
你這樣的家夥都要自稱"廢柴",那簡直是讓他這種真廢柴無地自容,叛徒!叛徒啊!!!
在壽司店的工作就這麼告一段落,沢田綱吉告彆山本武,領著縮頭縮腦又表現得弱氣懦弱的我妻善逸往家走,雖說裡包恩提過給他安排住宿,並且房東高度疑似雲雀前輩,但在沒有確切說明之前也不能讓我妻同學就這麼莽撞地找過去,萬一不是那可就出大問題了。
沒見識過“我妻”這個姓氏殺傷力的沢田綱吉心想,以雲雀前輩的恐怖程度,可能要在並盛醫院的看護病房才能再次發現我妻同學的蹤跡吧。
"怎麼了,我妻同學?你表現得一副非常不安的樣子。"
快到家的時候,注意到這個分明應該稱呼“前輩”,但無論是表現出的氣質還是可靠程度都讓他本能幻視同齡人的金毛露著一種很不安惶恐的表情,沢田綱吉最終還是沒忍住,多嘴這麼問了一句。
我妻善逸打了個寒噤:“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晚上我們會遇到很可怕很可怕的家夥……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之前的上司沒收我安全感那天,簡直是想起來就覺得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今天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想到了雲雀恭彌,那個一片櫻花落地都會被吵醒的男人,然後他又轉頭看了眼吵鬨時候能把他的耳朵震到“喻喻”作響的我妻善逸,神色突如其來地浮現了憐憫。
———你的預感好像有點準呢,我妻同學。
但沢田綱吉很快就不應該隻對我妻善逸感到憐憫了,因為當他回到家,聽見裡包恩叫他把我妻善逸帶去雲雀恭彌那裡之後,這個應該被憐憫的人,似乎也應該多了他一個。
“作為彭格列的第十代,蠢綱,你可是家族的首領,怎麼能對自己的守護者感到畏懼呢?”@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裡包恩用魔鬼般的語氣這麼說。
“帶這家夥去見他的房東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多見一見雲雀,免得你每次看到他都一副嚇得上不得台麵的樣子,這叫做脫敏療法,我可是耗儘心思才為你想出這種鍛煉方式,可不要浪費了老師的一番苦心啊,蠢綱。"
識田綱吉:"……"
這個時候,識田綱吉突然想起來,剛才我妻善逸對他說"感覺今天晚上我們會遇到很可怕的家夥"時,用的是人稱代詞是“我們”.…
——你的預感實在是有點太準了,下次可以不用這麼準的,我妻同學。
識田綱吉痛苦地想到。
於是,沢田綱吉不得不再次領著對自己未來的“房東”仍舊抱有“是個好人”憧憬的我妻善逸,戰戰兢兢來到了雲雀恭彌大宅子的院門外。
"就是這裡了。"
在我妻善逸緊張的視線下,沢田綱吉表情灰敗,視死如歸地說:
“我妻同學,雲雀前輩就住在這裡,現在按門鈴的話我們兩個可能都會被他打一頓,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彆的方法。另外雲雀前輩討厭超過兩個人的群聚,並且對於噪聲的忍耐度很低——"
他話還沒說完,沒按門鈴的雲雀宅突然就“哢嚓”一聲,被從內而外推開了一條縫。
一隻冷冽的鳳眼從門後審視著兩人,視線從一臉“吾命休矣”的沢田綱吉身上一轉,落到了惶恐不安地揪著自己衣角的我妻善逸身上。
"嘎吱"一聲,原本敞開一條縫的大門被推開半扇,雲雀恭彌穿著一身黑色的家居和服,肩膀上落著圓滾滾的小黃鳥,緩步從門內踏了出來。
"小嬰兒說,他會安排一個實力很強的肉食動物暫住我家。"
黑發鳳眼的少年兩手一攥,兩隻浮萍拐就被握在了手中,隨後他看向了如出一轍瑟瑟發抖的兩人,挑了下眉。
"不過在這之前,你們群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