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心裡騰起了這個想法,但這小子這種宛如精神受刺激的暴走狀態若是想要解除,要麼等到當事人體力耗儘或是被打暈,要麼就找出刺激到這家夥的因素,在這小子的恐怖攻擊力下想把他打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靠譜點應該從源頭解決——所以這小子陷入暴走的源頭究竟是什麼呢?
作為前忍者,宇髄天元的反應能力都是一流的,所以他很迅速就注意到了這其中的關鍵之處。
宇髄天元想起來,在這個金毛小鬼出現這種情況之前,就已經有了一段格外古怪的反應,像是陷入什麼恐慌一般兀自念叨著“銀色頭發”“紅色眼睛”之類的特征……
難道是他發色和眸色的原因?
然而當他剛想到這一處關鍵點,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應有的反應時,一聲和這小鬼聲線完全一模一樣的尖叫聲就從幾人身後拔地而起,恐怖的音量甚至讓空氣都在震顫,語氣還帶著崩潰的哭腔:
“——你這家夥闖大禍了!!!為什麼要攻擊‘柱’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之後絕對會有很可怕的後果吧?!想想就覺得害怕!還不快點給我停下啊混蛋!!!!!”
披著金色羽織,身穿鬼殺隊製服,身邊飛著兩隻麻雀,臉蛋和這個暴走中的小鬼長得完全一模一樣,幾乎是一比一複刻的家夥的尖叫裡還透著濃鬱的恐慌,不過效果卻立竿見影,幾乎是這家夥的話音剛一落下,那邊還在虎視眈眈瞄著宇髄天元脖頸的金毛就頓了一下,隨後緩緩把腦袋轉了過來。
“……但是。”
緊閉雙目的家夥表情似乎猶豫了一瞬,又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宇髄天元,隨後才語氣平靜地用陳述語氣說道:
“姐姐說過,銀發紅眼的家夥,應該砍掉腦袋。”
“不要說那麼恐怖的話啊!!!”
鬼殺隊我妻善逸一臉崩潰地嚷嚷起來:
“太可怕了吧?為什麼隻是發色瞳色就要砍掉腦袋啊?雖然已經知道姐姐很可怕了,但是可怕到這種程度是不是也太超過了!而且你也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你現在可是已經闖大禍了!快點把刀收起來給‘柱’道歉啊!不然我們就都要完蛋了!!!”
“……”
在一眾注目下,緊閉雙目的我妻善逸似乎是陷入了深刻的糾結,猶豫地來來回回看去,“目光”在另一個金毛那邊和銀發紅眼的“柱”身上來回移動,最後才好像做出了決定,艱難地停下了準備再次提刀砍人的動作趨勢。
“……”
宇髄天元下意識摸了把自己華麗的銀發。
……這小子,居然還真是因為配色問題暴走的啊?!!
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
“你絕對闖下大禍了!”
在好不容易叫停另一個自己和
四個柱的對峙後,鬼殺隊我妻善逸隻要一想起來他看見的那副場景,就隻覺得人生無望。
日本的上下級觀念可是嚴重到百年後的學校都等級分明,更何況是大正時期的非官方民間組織,即便幾個柱都沒說什麼,隻是神情古怪讓他們先離開這裡,但鬼殺隊我妻善逸仍舊覺得眼前是一片昏暗,在拽著罪魁禍首回蝶屋的時候都耷拉著肩膀,走路的腳步也有氣無力,像是下一秒就能栽到路上,爬也爬不起來。
“得罪普通的隊員就已經很可怕了,你這家夥居然直接攻擊了‘柱’,甚至還不是一個,是四個……嗚啊怎麼辦啊?我已經想到了會被爺爺用拐杖怒氣衝衝打破頭的模樣了,而且鬼殺隊本身也應該會有懲罰吧?”
“我、我做過這種事嗎?”
我妻家的善逸也露出一臉驚恐,戰戰兢兢問道:
“聽起來就好可怕,總覺得會被記仇的樣子,但是我完全沒有你說的那種情況的記憶啊!我隻記得看見了一個姐姐會很討厭的家夥,接下來好像就睡著了……那不應該是我做的吧?你也知道對吧?我們是一個人,所以你肯定也清楚,我這麼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彆在我麵前自稱弱啊你這家夥!”
然而聽到他這麼說,鬼殺隊我妻善逸的表情看起來卻更扭曲了,堪稱悲憤地嚷嚷道:
“你才不配稱為‘弱’!憑什麼啊!明明都是一個人,甚至你的年齡還比我現在小一點兒L,為什麼會比我強那麼多!不對勁吧?說到的一個人應該一樣呢?!會突然忘記做過的事情也很可怕,這是什麼啊,精神分裂嗎?這都是隻有你才有的狀況啊!我現在真的在懷疑人生了,我們真的是一個人嗎?!”
“你說的情況真的存在嗎?我完全沒有印象。”
聽見另一個自己這麼說,我妻家善逸沒來由地有種心虛,小聲咕噥了起來:
“不過我也有一點懷疑,我們真的是一個人嗎?要知道我現在的頭發雖然和你一樣都是金色,但是我以前可不是金發來著,被雷劈過才變成這樣的。”
“……啊?”
這下子反而輪到鬼殺隊善逸麵露遲疑了:
“我,我也是被雷劈過才是金發的,以前的話,我明明是——”
鬼殺隊善逸的話還沒說完,另一個我妻家的善逸就跟著點點頭,一臉哀怨地接話道:
“是啊,以前我明明是和姐姐一樣的粉色頭發才對。”
“……啊?”
鬼殺隊我妻善逸露出大腦宕機的表情。
“粉、粉色頭發?”
——不應該是黑色頭發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