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安靜一點兒!都快出發了還在這裡嚷嚷什麼!行動流程都給我記清楚,教會可不是吉原那種地方,如果潛藏在其中的鬼欺騙了信徒,那有很大可能會有人類阻止我們,所以有一點必須給我記住了——”
這麼說著,宇髄天元著重用手指頭狠戳了戳不省心繼子的腦門,咬牙切齒道:
“主要就是你小子,再害怕也絕對不允許對人類動手!我們的敵人隻有鬼,普通人是要受到保護的對象,無論你以前做過什麼,當我的繼子就要聽我的!”
他作為前忍者,分辨出這小子手上沾沒沾過血可太正常了,也不知道這小鬼究竟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分明和他哥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也格外相似,偏偏二觀和認識簡直天差地彆,這小子之所以至今都沒惹過大事,一大半是他哥一步不離盯著的功勞,要不然光是自己這一頭華麗的銀發,說不準都被襲擊過多少次了。
話音落下,宇髄天元又轉頭看了眼煉獄的繼子,在對方戰戰兢兢的目光下甩下一句“你給我盯住他”,隨後就猛地一甩衣擺,聲音也凝重起來。
“記住蝴蝶提到的線
索,發頂如潑血,笑容毫無憂慮,一旦在萬世極樂教中發現這種特征的家夥立刻傳遞信號,將它驅趕到陽光下——我們現在就出發。”
——
雖說鬼的行動肯定是在夜裡,但“萬世極樂教”畢竟還是一個名義上由人類組成的教會,也同其它各種組織相同,保持著白日裡活動的習慣,而這自然也對獵鬼人來講是一個優勢。
向來斬鬼都要在夜裡,身處對鬼更有利的場合戰鬥,但假使目標的鬼隱藏身份融入了這個教會,那也極有可能在白日時發現它的蹤跡,陽光對鬼的威脅是致命的,這樣不僅能限製鬼的活動範圍,甚至還可以利用這一點,隻要在鬼逃竄入山林的影子之前破壞掉屋頂,也可以使其暴露在陽光之下。
所以,目前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在不引起萬世極樂教信眾懷疑的情況下,潛入到這個教會的內部,以便搜尋目標的消息。
因情報中提及,萬世極樂教對於女性格外友好,所以蝴蝶忍換上了普通的和服,打算裝作前來投奔的女性,選擇直接從正門處光明正大進入,而嘴平伊之助在宇髄天元摸著下巴思考良久之後,也被要求裝作啞巴,和蝴蝶忍一同以“逃避丈夫家暴”的女性身份潛入。
宇髄天元自己則帶了個鬥笠,腦袋裹得嚴嚴實實,脖子上掛了一大串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念珠,手裡拄著裝樣子的錫杖,讓炭治郎裝成小跟班,以路過和尚的身份去和萬世極樂教負責傳教的人去接觸,試圖套話以得到目標的情報。
至於兩個善逸……
因為速度足夠快,所以作為音柱繼子的我妻善逸被同意可以直接偷溜進去,一旦發現些不對勁的東西還可以及時傳遞消息,而避免出現亂子,這兄弟倆必須綁定,以防出現那小子暴走的情況——宇髄天元為了彆出問題簡直是煞費苦心。
再加上宇髄天元把這倆小子的聽力開發出了很實用的功能,這“兄弟倆”的聽力都是bug級彆的存在,假使那隻鬼真的隱藏在萬世極樂教中,那放這倆小子進去轉一圈,也極有可能聽出不對勁的動靜。
至於這麼做會不會導致打草驚蛇……這兵分二路基本可以囊括萬世極樂教所有需要打探的地方,如果發現潛藏在其中的鬼,那自然可以直接動手,如果什麼也沒發現,那多半就是鬼並沒有隱藏在教會之中,他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探查山頭。
頗為完備的分工就這麼製定了下去,我妻善逸作為已經打過好幾份工作的合格打工人,對上司分配的工作自然毫無意見,所以順理成章就帶著另一個自己翻越了萬世極樂教高高的圍牆,一路上避著所有人接近的腳步聲,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萬世極樂教中最為安靜的地方。
比起住著眾多信徒的前院,萬世極樂教的一大片後院占地麵積也極為寬闊,甚至大院子裡還修建著格外有格調的荷花池,在暖日的豔陽中開著粉白色的荷花,建築的修繕同樣精致無比,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區區一個中小型教會應該有的底蘊。
“這裡看起來真漂亮啊。”
相較於見慣了現代社會眼花繚亂的我妻善逸,鬼殺隊的善逸倒是對這種架勢有種不太自在的感覺,小心翼翼跟在另一個自己身後,對見到的美景感慨了一句:
“花也種得超級好,這裡的水一定很有營養。”
聽到他這麼說,旁邊的我妻善逸則回頭掃了眼池塘裡的荷花,隨後表情突然微微一變,上前撥了撥池塘裡的水,緊接著麵色露出了一絲猶豫。
“這種情況,要給宇髄傳遞消息嗎?”
沒看出來哪裡奇怪的鬼殺隊善逸疑惑問道:
“為什麼,宇髄先生不是說發現和鬼有關的情報再傳遞消息嗎?一池荷花也沒什麼特殊的吧?”
“嗯……因為不太清楚算不算和鬼有關的情報。”
我妻善逸則遲疑了兩秒鐘,隨後才用仿佛這是什麼尋常情況的語氣開口:
“姐姐以前也這麼做過來著,就是把已經沒有用的東西扔到湖底——這個池子,深處應該有很多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