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覺得繼續這個話題可能會把他自己繞進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思維也被我妻隊士同化,於是趕忙轉移話題。
“說起來,另一個我妻(Agatsuma)隊士呢?我記得你們都受了傷,沒有住在一間病房嗎?”
“那家夥嗎?因為我們都中毒了,所以他沒辦法去煉獄先生那裡修行什麼呼吸法,所以就由我幫他簡單修行一下,他現在還在訓練中呢。”
提到另一個自己,我妻善逸頓時想起來什麼一樣,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嘟囔了一句“好像也到時間了”,就翻身下了病床,麵色如常地往門外走,還順便邀請了村田:
“最開始隻是在進行最簡單的力量訓練和耐力訓練啦,村田先生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嗎?”
——訓練?
村田在心裡暗自對比了一下這兩個我妻隊士的戰鬥力,覺得我妻(Gasai)隊士想要給我妻(Agatsum
a)隊士進行特訓也在情理之中,左右他現在也是閒著,就順理成章答應了邀請,跟著一起往蝶屋外走去。
結果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陰森,直到村田開始緊張自己是不是要被殺人拋屍了,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兩人這才來到了目的地。
“……”
病房裡不見人影的另一個金毛此時正扛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也不知道扛了多久,顯然已經是筋疲力儘到渾身顫抖的程度,手臂上青筋鼓起,兩腿抖得讓人懷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表情用力到猙獰,一頭金發像是水洗的一般,汗如雨下,但也明顯看起來即將撐不住了。
一看到兩人出現,扛著巨石的金毛立刻兩眼迸發出強烈的求救信號,以往肯定要直接飆出肮臟高音,現在連開口的力氣都分不出來,全部精力都用在扛著這塊大石頭上了,分明周圍隻是一片空地,卻好像不敢挪動分毫,甚至連把肩膀上的重量扔下來也做不到一樣,對附近的空地諱莫如深,絲毫不敢踏足。
“我妻隊士這是……?”
村田目瞪口呆地發問。
這也是“簡單訓練”嗎?!難道簡單的訓練不是普通的負重或者長跑什麼的……雖然這也是“負重”,但是正常也隻是負重幾個沙袋,再不濟背一個裝滿石塊的竹筐就到頭了,直接背上這麼大一塊石頭,真的是應該給人準備的“訓練”嗎?!!
“隻是普通力量訓練而已。”
旁邊的我妻善逸則完全不覺得這有哪裡奇怪,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因為現在沒有觸發式地/雷可以用,所以我就隻在周圍一片空地上埋了一些黑火/藥彈丸,如果想要邁開步子逃跑或者扔掉負重,都會引爆彈丸產生爆/炸,這樣那家夥才可以安心背著負重訓練了——姐姐就是這樣從小訓練我的,現在看來,另一個我也適應很良好嘛。”
村田:“啊?”
這真的適應良好嗎?誰家的訓練是這種“不成功就去死”的程度啊?!這要是沒有完成訓練內容,或者實在背不動這麼重的負重,那豈不是就要直接觸發周圍的炸/彈,直接被炸死在這了?!!
這還可以被稱為“簡單的訓練”?!!那複雜的訓練究竟是什麼地獄啊?!“從小訓練”又是什麼鬼,你怎麼活這麼大的?
或者說,另一個我妻隊士真的還能活著完成你給他準備的全套訓練嗎?!!
而此時,空地中央扛著巨大石塊的家夥好像終於到了極限,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無聲無息就帶著整塊石頭往後栽去——隨後在即將觸地的前一秒被接住了。
我妻善逸輕描淡寫把另一個直接失去意識的自己拎起來,順便單手托著那塊大石頭,隻一個瞬間就在原地消失,緊接著又是一刹那,連人帶石頭一起出現在了目瞪口呆的村田旁邊,輕鬆地把巨石放下,給地麵砸出一片放射形蛛網狀裂紋,然後用無比正常的語氣繼續說道:
“昏迷的時候體力回複會更快,休息一會兒之後就可以開始下一項訓練了,唔,讓我想想……應該是耐力訓練吧?長跑之類的。”
敲定了下一項訓練的內容,我妻善逸便摸著下巴開始回想起來:
“姐姐以前訓練我是怎麼做的來著?我記得好像是如果停下來就會被開/槍,不過我現在沒有這種東西,要不然用刀試一試?”
隻要停下來,或者是速度慢下來,就用刀向砍過去怎麼樣?雖然沒有姐姐愛用的手/槍效果好,不過應該也能勉強代替,條件有限,隻好簡陋一些了。
我妻善逸這麼想。
也不知道全部訓練完成之後效果會怎麼樣,畢竟這家夥還在養傷期間,沒有辦法進行進階一點的修行,隻有“不跑完全程就去死”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兒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