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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音柱親自上陣的“測試”可以說是超額通過,我妻這“兄弟倆”的短板先前大概隻有作為哥哥的家夥實力沒那麼誇張,倘若麵對的是上弦,很容易會成為一處被針對的弱點,不過這一短板則在地獄一般的訓練後被填補上,就算弟弟殺瘋了,能從這小子魔鬼訓練下活下來的哥哥多少也能有些自保能力——至少活著逃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然,有得必有失,雖然容錯率增加了是一件好事,但這兄
弟倆的不穩定性好像也增加了不少,原本會暴走的隻有弟弟一個,哥哥還可以作為保險栓把控一下,但是現在總覺得他哥也有點苗頭……實在是太不華麗了,被自己弟弟同化得也太快了吧這小鬼!
對於這一點,配色很危險的音柱大人感到很是鬱悶,不過還好鬼殺隊中這種華麗配色的隻有他一個,彆人並沒有這種和人身安全有關的困擾,於是就在沒有其他人對其表現出什麼關注的情況下,兩隻金毛就這麼毫無懸念地出發了。
“在南多摩郡景信山附近,這裡一直有傳聞山中存在六隻眼睛的怪物,但是從來沒人見過……唔,‘隱’的情報裡寫著這裡的鬼殺隊劍士幾l乎全部被殺死,探查消息的‘隱’也慘遭毒手,派來高級彆的劍士也沒能傳出其它消息,普通民眾卻並沒有人失蹤。”
說到這裡,我妻善逸忍不住頓了一下:
“聽起來很像尋仇啊,這真的不是尋仇嗎?”
沒有過黑手黨打工經曆的鬼殺隊善逸則一臉驚慌地表示不懂:
“為什麼突然說是尋仇?聽起來好恐怖!會殺死鬼殺隊劍士的也隻有鬼了吧?高級彆的劍士也沒有逃掉的話,我們豈不是也會被殺死,好可怕!”
“隻有尋仇的家夥才會這麼做吧?鬼這種怪物不是吃人的嗎?沒有失蹤的普通人,殺死了劍士卻又不吃掉,就算是鬼也應該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才對……”
我妻善逸捏著薄薄一張情報信紙,皺著眉翻來覆去地看,沉思了一小會兒後,突然靈機一動:
“或者也可能是在找人啊,我在第一份工作的地方見到過,有敵對勢力想要引出我當時的上司,就故意殺掉了彆的下屬什麼的,之後發現被扔出來解決麻煩的是我還很失望來著……”
“更恐怖的說法出現了!你做的工作比我想象中還可怕,為什麼人類還要自相殘殺啊?!那麼恐怖的家夥讓你去解決真的沒問題嗎?”
就算很清楚另一個自己那同樣凶殘的本質,但鬼殺隊善逸也還是對這種說法感到異常驚慌和後怕,忙不迭嚷嚷起來:
“那種可怕的家夥發現你不是要找的人會生氣吧?你現在還活著真是運氣不錯啊,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要被——”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旁邊的我妻善逸就露出了一副沉思的神色,緊接著就略帶茫然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生氣,因為覺得他們的臉很凶很可怕,所以直接就殺掉了。”
突然噎住的鬼殺隊善逸:“……”
……哦,哦,也對,這家夥可能才是那個更恐怖的,因為這段時間表現得太無害(除訓練之外),又在他的嚴防死守下沒有傷到過什麼人,導致他都快忘記這家夥的危險程度了,連上弦之貳都被他砍成那種模樣,說不定他們要遇到的鬼都沒這家夥可怕……
也不知道這次任務會遇到什麼樣的鬼,一想到這家夥剛剛理所當然說出來“直接就殺掉”的話就覺得心裡毛毛的,再加上有可能遇到危險的心理壓力,他此刻也覺得自己的心臟懸著,整個人空落落的,沒什麼安全感。
忍不住用指腹搓了搓日輪刀冰涼的刀鞘,鬼殺隊善逸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略帶遲疑地小聲開口:
“那個……你的安全感,能不能也分給我一點兒?”
……
南多摩郡,景信山深處。
黑死牟冷漠地抬腳跨過地上穿著身鬼殺隊製服的屍體,頭也不回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鬼殺隊劍士的實力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無慘大人要他補充的是上弦,最近尋找到的都是這種弱小的家夥,就算變成鬼也不堪大用。
殺死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鬼殺隊會不會派來那對金發的雙子劍士,從其他上弦的記憶中能判斷出來,和“柱”一同行動的,少說也該是“繼子”的身份,如果是這種水準的家夥,說不定可以達到他的標準。
雙生子,一強一弱,分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實力卻能拉開如此巨大的差距——也不知道,被自己的雙生兄弟所遠遠甩下的那個家夥,是否也會和他從前一樣,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勝過對方呢?
說起來,那對金發雙子的長相倒是相似到幾l近一模一樣,隻看外表恐怕完全區分不出誰是誰,他隻從上陸死前的記憶中略微看得出差距——這對兄弟中,實力更強的那個家夥,似乎很喜歡使用一些區彆於刀劍的零碎暗器來著。
所以,另外一個,就是被自己的兄弟所遠遠拋下的家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