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各方麵條件太過優秀,還沒出新兵訓練營,他就被內定了。
現在的曹留,已經進入了J市某部隊警衛營,成為一名正式的警衛兵。
雖然很多東西不能細講,卻也大概透露了他所屬的警衛營是直屬司令部,比較精銳的存在。
待經過係統的培訓後,才會進行保護工作。
至於具體去哪裡,保護哪位首長,就看他今後的表現了。
雖然才踏出第一步,但作為曹留的家人,已經足夠叫他們歡欣雀躍。
尤其陳弄墨,她是唯一知道二哥能圓夢有多麼的不容易。
所以,當秋華媽媽說要吃頓好的慶祝時,她響應的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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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去劉家你沒忘記吧?賀禮準備好了沒?”廚房內,正在準備大餐的曹秋華將菜刀揮的飛快,閒聊間想起劉家前幾天過來給的消息。
陳弄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秋華媽媽說的是什麼。
圓圓姐要結婚了!
因為那場車禍有了交集後,兩家一直沒斷了來往。
幾個月下來,倒也處出了幾分感情。
劉書記還親自上門邀請他們全家參加。
陳弄墨這幾個月得了圓圓姐好幾個禮物,所以給對方的賀禮是她精心準備的。
但...她還是不大想去:“準備倒是準備好了...要不我提前兩天去找圓圓姐,把禮物送給她?”
本村人她都沒認全,隔壁村就更陌生了。
全是不認識的人,她坐在席麵上,被人盯著得多不自在。
曹秋華不知道閨女心中所想,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過來:“咋?”
陳弄墨也沒瞞著,將心理的顧慮說了出來。
聽完後,曹秋華一臉心有戚戚:“不去就不去吧。”
說完這話,還小聲加了一句:“其實我也不想去,各種攀比顯擺,關鍵好多人我也不認識,煩!”
陳弄墨:“...噗嗤!”
母女倆笑著吐槽了一會兒,陳弄墨突然有些感慨:“圓圓姐才20歲,說結婚就結婚了,我聽說她跟那男的滿打滿算就認識三個月吧?”
“遇到合適的人了唄,大家都這樣。”三個月都算慢的了。
不過曹秋華沒跟姑娘說這個,隻應了一句,便感慨般道:“再過幾年,你也要嫁人了。”
這話說的多嚇人?陳弄墨下意識搖頭,老實巴交裝嫩:“早著呢,我才16歲。”
曹秋華笑嗔了她一眼:“早什麼早?時間快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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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確快著呢。
甚至比秋華媽媽感歎的還要快。
快到陳弄墨隻覺昨天才上高中,今日就領到了畢業證書。
是的,73年的7月12日這天,已然長到18歲的陳弄墨與同樣成年的雙胞胎哥哥們,正式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書。
這廂,跟關係好的幾個同學聊了幾句,一回頭,就瞧見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妹妹被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圍著。
女同學也就罷了,往上擠的那些個男同學想什麼好事呢?
瞧瞧那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在心裡頭邊罵邊往妹妹身邊衝的陳君大喊一聲:“老六!走了!”
陳弄墨回頭,彎了彎眉眼:“來啦!”
應完之後,她又與同學們揮手道彆,才快步跑向了臉色不愉的四哥。
這時候,被語文老師叫過去的五哥也走了過來。
而後,身形高大修長的兄弟倆極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將妹妹護在中間,往校園外走去。
幾名女同學也相攜往外,其中一人忍不住感慨:“陳君跟陳義長得越來越俊了,我聽說好幾個女同學想跟他處對象咧,都不介意他們是農村的。”
另一個女同學一臉無語:“農村又不都是窮人,再說了,你們忘了嗎?陳弄墨大嫂娘家可是省裡的大官,人家裡條件好著呢。”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這兩年徹底發育開來的陳弄墨有多麼招人眼。
明明養在農村,卻被家裡嬌養出了一身的冰肌玉骨,再加上那身特彆的氣質,畫中仙似的。
甚至還有些喜歡文縐縐寫酸詩的男同學,表示陳弄墨的美,隻能用仙姿玉貌來描摹。
隻要她出現在人群中,大家夥兒就會忍不住多瞧上幾眼。
但有時候,過盛的容貌也是危險的象征。
事情發生在去年九月份。
那時,哪怕陳君陳義時刻保護著,陳弄墨還是被縣革委會的一個主任給盯上了。
是個年紀能當高中女同學爸爸的人渣,以為自己權勢滔天,隨便按個反動派的罪名,便能像從前對待旁的女同誌那般為所欲為。
得逞太多次的渣滓從未想過會失手。
卻不想這次直接踢到了鋼板。
也在那一次,整個學校的師生與縣裡頭有些門路的人家才知道,新上任的卞□□與陳家是親家。
且陳弄墨的大哥二哥皆是軍官。
最終,滿身罪孽,靠著到處舉報抄家,才爬上去的不入流主任,直接被槍斃了。
不是因為陳弄墨這次的未遂事件,而是人渣從前犯下的惡事被查明,才判下的處決。
當然,這也是鐵血手腕的卞□□上任後,作為震懾,立的一個典型!
震懾那些個同樣藏汙納垢的蛀蟲們仔細一身的皮。
有沒有震懾住人渣不清楚,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覬覦陳弄墨。
哪怕她越來越好看。
想到這裡,女同學再次跟身旁的好朋友感慨,這年頭長得好看的女孩子活的太辛苦了,希望弄墨同學一輩子安全無憂才好。
畢竟,雖然是女孩子,但她也喜歡盯著弄墨同學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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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出了學校,兄妹三人沒有去汽車站,而是有目的的直奔郵局。
上個星期回家,他們才知道,大哥大嫂給家裡來過電話報喜。
去年年底,成功抱得美人歸的大哥,在結婚八九個月後,迎來了小寶寶。
陳弄墨記得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小侄兒。
因為上次沒趕上親口祝福,所以兄妹三人便想著給大哥大嫂去個電話。
到了郵局,大約是快要吃中飯的時間段,打電話的人並不多。
陳弄墨看著一直走在自己身側的雙胞胎,無奈笑道:“四哥,五哥,你們彆太緊張了,都沒人,我又不是香餑餑。”
陳義隻是笑笑,並不做旁的反應。
倒是陳君,恨恨拒絕:“不行,你就老實點吧,誰知道,什麼地方會再衝出來一個流氓?”
聞言,陳弄墨長睫向下,不叫哥哥們瞧見她眸底的涼意。
流氓啊...
說起來,她一直等待著的,那小說中害的小姑娘慘死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個流氓嗎?
認真算起來,那敗類應該快要到山順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