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柳煙凝的身體比記憶中更……(1 / 2)

柳煙凝的身體比記憶中更柔軟, 沈牧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摟著柳煙凝,沉睡多年的細胞在她的體香催化下本能地開始蘇醒。

夜色靜謐, 風和月光都叫人迷醉。

沈牧仍舊箍著她纖細的腰肢, 他寬厚溫暖的大手覆在柳煙凝的皮膚上,這讓她感覺到灼燙, 心也莫名熱切起來。

柳煙凝細密的呼吸掃在沈牧的頸窩處, 撓得他的心越發的癢, 沈牧彎下腰, 一把將柳煙凝攔腰抱起,大步朝主臥走去。

柳煙凝的心跳得很快, 腦袋也混混沌沌, 一直到沈牧將她放在床上,俯身要親下來, 她才猛地回過神,伸手抵住了沈牧的胸口。

四目對視,柳煙凝的目光逐漸的清明, 也澆滅了沈牧眼裡跳動的火光。

沈牧站起來, 後退幾步,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柳煙凝,月光穿過窗戶照在她臉上,瓷白的臉上流露出絲絲恐懼。

“對不起, 我...我....”沈牧羞愧交加, 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沈牧坐在沙發上,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過了好久,他聽見主臥門開了, 柳煙凝去了秦姨的臥室,將睡著的阿寶抱回主臥。

沈牧次日起得很早,起床就將家裡的地板用抹布擦了一遍,去上班的時候,柳煙凝母子都還沒有起床。

等他下班回到家,柳煙凝帶著阿寶在彈鋼琴,阿寶現在已經能彈得很好了,沈牧聽柳煙凝說過他現在大概是普通孩子練習鋼琴四五年的水平。

沈牧走到書房門口看了一眼,一大一小背對著門坐在琴凳上,正在合奏,夕陽灑在母子倆身上,連發絲都在泛著柔光,這一幕讓沈牧看得入了迷。

一曲奏罷,阿寶一溜從琴凳上梭下來,看到沈牧站在門口,高興地喊,“爸爸!”

沈牧蹲下身將阿寶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發現阿寶很喜歡‘騎馬馬’,像騎馬一樣坐在他肩膀上,有空就托著阿寶在家裡轉。

沈牧笑著看向柳煙凝,柳煙凝的目光和他的對上就飛快地移開,扭身整理鋼琴去了。

阿寶指揮著沈牧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笑聲從窗戶漾出去。

終於到了周末,一大早,柳煙凝就將阿寶收拾妥當,沈牧今天要加班,沒辦法陪他們去,柳煙凝也不在意,阿寶告訴媽媽要跟毛寧寧同行。

剛要出門,毛寧寧跑過來了,“阿寶,阿寶!”

阿寶光著腳跑到門口,“毛寧寧,我媽媽還在給我找襪子!”

胡雪華跟在毛寧寧身後,她今天休息,“阿寶,你吃早餐了嗎?”

柳煙凝拿著襪子走出來,“阿寶,快穿襪子。寧寧,我們阿寶馬上就好啦!”

等阿寶穿了襪子,柳煙凝讓他去拿幾片小餅乾給毛寧寧。

她穿上高跟鞋,牽著阿寶跟胡雪華母子彙合。

阿寶跟毛寧寧手牽著手,走在前麵。

“阿寶,我學會了一首歌,我教你唱。”毛毛寧寧也不管阿寶願不願意學,就唱了起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阿寶興奮地說道:“我也會唱,Расцветалияблониигруши,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 надрекой...①”

柳煙凝在跟胡雪華說話,聽見阿寶稚嫩的聲音唱起了蘇聯著名民歌《喀秋莎》,天真的童音唱起大氣磅礴雄壯淩厲的《喀秋莎》,聽起來格外的可愛。

讓柳煙凝吃驚的是,阿寶的俄語發音字正腔圓,幾乎比她還純正了。

毛寧寧一愣,“你唱的什麼呀?”

“歌呀,我教你。”阿寶又開始唱了起來,聽得毛寧寧一頭霧水。

“你這是歌嗎?怎麼這麼奇怪呀?”

阿寶也一愣,他慢慢地唱,一字一句地唱,試圖教會毛寧寧,毛寧寧學了一路,總算學會了開頭兩個詞了,他也很配合阿寶,唱不了的地方,跟著阿寶哼調子,一個哼一個唱,聽起來也格外和諧。

胡雪華問柳煙凝,“阿寶唱的是什麼呀?”

“喀秋莎。”

“喀秋莎?那不是蘇聯的民歌嗎?那阿寶唱的是俄語?”她聽了聽,確實像俄語的彈舌。

“阿寶怎麼學會的啊?你教他的嗎?”胡雪華問道。

“沒有,他自己聽收音機學會的。”

胡雪華震驚了,聽收音機就能學會唱俄語歌嗎?她皺眉想了想,“那我得讓他爸爸不要再將收音機藏起來,得給寧寧多聽一聽。”

麵試的地方就在航天總院,專門騰了個地方給他們麵試。

柳煙凝不坐公交車,胡雪華不好意思蹭車坐,但她也舍不得錢去坐出租車,想帶著毛寧寧去坐公交車。

“哎呀,胡姐,坐兩個人也是這麼多錢,坐四個人也是這麼多錢,多坐兩個人,我還賺了呢,快上車吧。”

胡雪華推辭不過,隻好上了車。

第一次坐出租車的毛寧寧興奮壞了,動來動去,對車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幾公裡就到站了,柳煙凝付了錢,和胡雪華一起帶著孩子走進航天總院,這還是柳煙凝第一次來沈牧的單位,看起來並不顯眼,柳煙凝對這個單位知之甚少。

胡雪華輕車熟路地帶路。

他們是最早一批到的,有兩個報名的孩子比他們先來。

胡雪華跟她們打招呼,“桂菊,秀麗,你們這麼早。”

柳煙凝沒理她們帶著阿寶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對方本來想跟柳煙凝打招呼,看她這樣高冷,也就歇了,兩人坐在另一邊說話。

“怎麼沈阿寶也來了?”

“湊熱鬨唄!”

兩人捂嘴悄聲地笑。

自從沈牧搬回家屬院之後,沒人敢再明目張膽地議論柳煙凝母子了。但今天可是小天才班的競選,柳煙凝帶著沈阿寶來不是來湊熱鬨是什麼。

張向東和宋鐵軍五六歲,跟阿寶他們不是一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兩人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毛寧寧之前就是跟著他們一塊玩的,肖童童也喜歡跟著他們跑,不過現在毛寧寧已經退出了他們的陣營,他喜歡跟阿寶玩。

而小東和小軍他們認為阿寶是小傻子,不願意帶阿寶一塊玩耍,阿寶也不喜歡他們。

此時他們看到阿寶,笑得前俯後仰,“小傻子也來報名小天才啦!”

“毛寧寧,你跟小傻子一塊玩,你也變成小傻子了!”

兩孩子皮慣了,也不怕大人,當著柳煙凝他們的麵嘲笑阿寶和毛寧寧。

胡雪華皺起眉頭,看向他們的大人,劉桂菊和張秀麗仿佛沒聽見,依舊在說笑。

阿寶大聲地反駁,“我才不是小傻子,毛寧寧也不是!”

“你是你是,你就是!誰不知道你是小傻子啊!”黑得像煤球一樣的張向東朝阿寶吐舌頭做鬼臉。

胡雪華對劉桂菊她們說道:“這小東和小軍也太沒有禮貌了,無緣無故地跑過來罵阿寶和寧寧,你們也不管一管。”

劉桂菊笑道:“雪華,你們跟小孩子計較什麼,他們能有什麼壞心思啊,都是小孩子鬥鬥嘴,不要緊!”

柳煙凝冷著臉,“雪華姐,什麼樣的家長教什麼樣的孩子,孩子沒禮貌,大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你跟她們說有什麼用。”

柳煙凝指桑罵槐,那兩人不乾了,“柳煙凝,你什麼意思啊?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是啊,孩子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柳煙凝回敬她,“你耳朵有問題嗎?沒聽見你兒子這樣沒禮貌嗎?”

胡雪華也沉下臉,“這樣沒家教的孩子智商再高有什麼用,長大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正爭吵,又有人進來了,來的人是蔣丹,她牽著肖童童。

看到肖童童,劉桂菊頓時眼前一亮,說實話她們今天也隻是帶著孩子來湊湊熱鬨,能幸運選上最好,選不上也不要緊,畢竟孩子確實沒那麼聰明。

“小天才來了呀!童童才是真正的小天才呢。”劉桂菊知道蔣丹跟柳煙凝不對付,故意說道。

蔣丹最近很少出現在她們麵前了,她丟了航天院的工作,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上班,早出晚歸的。

“可憐的童童,沒了父親,就隻能任人欺負。當初沈牧回來的時候還說要照顧蔣丹母子呢,現在將人家往絕路上逼,欺負孤兒寡母。”

“你最好想好再說話,事實擺在麵前,航天院的領導做的處理,你說這話的意思,航天院的領導們也是在欺負孤兒寡母?你既然這樣為她打抱不平,那我們就一起去找領導重新斷斷案子。”柳煙凝不徐不緩地說道。

劉桂菊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張秀麗接了話,但她隻是誇肖童童,“童童可是獲得過少兒奧林匹克數學賽第三名的,他比阿寶還小吧,咱們家屬院要說誰是小天才啊,那肯定是肖童童啊!”

蔣丹看了柳煙凝一眼,笑道:“我們也隻是來試一試。”

柳煙凝拉著胡雪華坐下來,“彆跟她們說了,說不定麵試的考官就坐在裡麵,讓他們聽見爭執聲不好。”

胡雪華點了點頭。

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都是家屬院的,一群孩子湊在一起,很快就玩鬨了起來,吵鬨一片。

毛寧寧和阿寶坐在橫排座椅上,四條小腿晃來晃去,阿寶還在教毛寧寧唱喀秋莎。

毛寧寧努力地學習,已經學會了第一句,小孩子的語言天賦本來就很強。見有了效果,阿寶更加用心地教他。

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來,看到五六個孩子吵鬨一片,家長們自顧自地坐在一旁說笑。

隻有三個小朋友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吵鬨聲中,他聽見了阿寶的聲音。

純正的俄語歌聲使他眼睛一亮,走到了阿寶他們跟前,“小朋友,你們好。”

阿寶停下來,好奇地看向他,“你好。”

“你在唱俄語歌呀,是誰教你的呀?”他問道。

阿寶搖搖頭,又點頭,“是收音機!”

坐在一旁的蔣丹擰著眉頭盯著這邊看,肖童童坐在她身邊蠢蠢欲動,她一手壓在肖童童的腿上。這些天他隻能跟著媽媽去單位上班,都沒跟小東小軍他們一起玩了。

蔣丹猜那個男人就是評選的評委之一,但他現在竟然在主動跟沈阿寶說話。

好在沒說幾句,男人就走進房間去了。

胡雪華悄聲問柳煙凝,“阿寶會寫字嗎?”

柳煙凝搖頭,“恐怕不會,我們都沒教過。”

“我忘記提醒你們了,提前教阿寶寫寫他自己的名字也好啊,我聽說...”胡雪華壓低了聲音,“肖童童兩歲多就開始學寫字了,現在都會認很多字了。”

私心來說,胡雪華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入選,或者阿寶入選也行,可她不得不承認肖童童確實很厲害,會寫字會認字,算術也不錯,確實比一般的孩子強多了。

麵試時間快到了,蔣丹垂頭對將肖童童說道:“進去之後,可能會讓你做一些題目,在家裡你都訓練過了,你一定要把名額給媽媽拿回來,知道嗎?”

肖童童愣愣地點頭,這一個多星期他每天都要做很多很多的數學計算題,媽媽要求他學會千以內的計算題,每天都要寫到深夜,但凡算錯一個題,媽媽都要讓他反複算上好幾次,直到他學會。

他不知道這個名額到底是做什麼的,隻知道它對媽媽很重要。

柳煙凝將阿寶抱在懷裡,“一會兒會有陌生的叔叔阿姨問你問題,你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沒有關係,知道嗎?”

“嗯嗯。”阿寶點了點頭,突然他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指著門口,“爸爸!”

柳煙凝抬頭看去,果然是沈牧,他穿著一身藍色的統一製服,大步從門口走進來,看到柳煙凝母子,露出笑容來,“我生怕趕不上,還沒有開始麵試吧?”

柳煙凝嗯了一聲。

“胡姐。”沈牧跟胡雪華打過招呼,在旁邊坐下來。

“來的孩子還不少。”沈牧環顧了一眼四周,這才看到了帶著肖童童坐在另外一邊的蔣丹。

蔣丹沒有看他,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肖童童歪著頭坐在椅子上,雙手垂在大腿處,表情有些呆滯。

阿寶迫不及待地跟沈牧告狀,“爸爸,剛剛小東還有小軍,他們說我和毛寧寧是小傻子!”

沈牧捏著他的小肉手,“真正聰明的人是不會說彆人傻的,真正聰明的人也不會被彆人的話左右,阿寶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孩子,說你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小傻子呢。”

“那毛寧寧呢?”阿寶問他。

“毛寧寧也很聰明呀!”沈牧哭笑不得。

阿寶高興起來,拉著毛寧寧說道:“我爸爸說我是最聰明的,你也聰明。”

毛寧寧反應很快,“憑什麼你是最聰明呀,我也要最聰明!”

“可是最聰明的人隻有一個呀!”阿寶想了想,“那你是最聰明好了,我是聰明。”

毛寧寧見他這樣大方地將最聰明讓給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那還是你最聰明吧。”

兩個孩子分外認真地討論著誰是最聰明,大人聽著隻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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