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2)

雖然柳煙凝知道柳欣茹這是在走歧途,但她並不好為人師,柳欣茹顯然不認為這是錯的,不然她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請回吧。”柳煙凝乾脆地說道。

柳欣茹不相信地看著柳煙凝,柳煙凝那麼恨他們一家人,連柳遠平的臉麵都被她踩在地上,柳欣茹現在落了一個這麼大的把柄在她手裡,柳欣茹不相信她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大姐,你對爸爸和我媽媽的誤會太深了,他們一直都很牽掛你。即使你自己不將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你也一直都是我們的親人。”

柳煙凝本來不會管這個事情,但是柳欣茹試圖跟她打親情牌,這些話說得柳煙凝感到惡心了,“柳欣茹,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用跟我打感情牌,彆說那些讓我惡心的話,你走吧。”

眼見柳煙凝的情緒越發的不好,蘇婉清叫住她,“煙凝,不要動氣。你是欣茹吧?”

後麵一句是對柳欣茹說的。

柳欣茹看向蘇婉清,她不認識,但是對方卻知道她,“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煙凝的母親,我姓蘇。”蘇婉清臉上掛著四兩撥千斤的淡笑,“煙凝是重承諾的人,也不是愛理閒事的人,你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大過年的,家裡估計也需要你幫襯,你還是先回去吧。”

柳欣茹瞪著眼睛看著蘇婉清,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對於爸爸的前妻,她當然知道,即使媽媽不喜歡在家裡談起這個人,也不影響柳欣茹知道蘇婉清。

蘇婉清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她都以為蘇婉清已經死了,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她竟然回來了。

柳欣茹的目光從蘇婉清乘坐的輪椅上掃過去,顯然,再次回來的蘇婉清早就已經失去了跟她媽媽競爭的能力,她媽媽徐娘半老,而這位前妻蘇女士已經很有老態,整個人乾癟消瘦,隻是個老太太了。

她打量的視線沒有逃過柳煙凝的眼睛,她眼中複雜的情緒幾乎一瞬間就激怒了柳煙凝,柳煙凝是不親近蘇婉清,不親近也不影響蘇婉清是她親媽,更何況看低蘇婉清的還是她最恨的人的女兒。

柳欣茹很快就將對比的情緒收起來了,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對蘇婉清說道:“我知道您,蘇姨,您這些年過得挺好吧?”

蘇婉清還沒來得及開口,柳煙凝突然冷笑起來了,“過得好不好這個問題,最不應該由你來問。柳欣茹,你真是越大越自作聰明了。你媽媽當年跟自己的老師苟且,我想問你,那天那個老男人是不是也是有婦之夫,你們還真不愧是母女倆。”

柳欣茹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霧氣湧上了她的雙眼,臉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間被抽走,似乎喝了軟骨散,在那一瞬間,渾身的筋骨都被化成了一灘水。

她顫抖著手指著柳欣茹,“你,你!你不是剛剛才答應了我不會將事情說出去嗎?”

柳煙凝冷冷地說道:“是啊,那個時候我是說過我不會管,但是你給臉不要

臉,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蘇婉清剛剛其實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會兒她聽明白了,她驚訝地看向柳欣茹,看起來,柳欣茹隻是個很單純的小姑娘,蘇婉清甚至都沒有想過要他們這一輩的恩怨算在她頭上,誰知道這個小姑娘竟然如此的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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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茹的一張臉由白轉紅,她指著柳煙凝,“柳煙凝,你當真還是這樣自私,隻圖自己痛快,不顧彆人死活!難怪你要眾叛親離,親人都要離你而去!”

柳欣茹也不愧是曾經做過柳煙凝妹妹的人,知道柳煙凝的軟肋是什麼,專門朝她痛處戳。

柳煙凝臉上沒什麼變化,心卻被這話刺開了一道口子,她倒也沒有眾叛親離,但是外公外婆的離世始終是她心裡最遺憾的事情,她霍地站起來,“請你出去!”

蘇婉清的臉色也變了,她沉聲說道:“小丫頭,你這話說得不對,煙凝永遠不會眾叛親離,她雖然沒了父親,但是她還有母親,還有丈夫,還有孩子,她是那麼善良的孩子,如果誰連她容不下,那一定是這個人本身的問題。”

蘇婉清的語氣太過嚴厲,以至於柳欣茹都說不出話來,她到底還理智尚存,不願攻擊長輩,再者,確實她說話也太過分了。

可有些話她不吐不快,柳煙凝一直認為她媽媽是跟她爸爸偷情才在一起,柳欣茹不承認。

到了這一步,柳欣茹也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她也站起來,看著柳煙凝,“我爸爸跟我媽媽是真愛,我跟許老師同樣也是,柳煙凝,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感情,你最好不要去外麵說三道四,不然我跟你拚了!”

柳欣茹瞪了柳煙凝一眼,掉頭就走,柳煙凝快步跟在她身後,拎起她帶來的禮品,從簾子中間扔了出去,揚聲說道:“如果你認為你跟那個老頭是真愛,那你就不應該害怕被人知道,柳欣茹,那你就要勇敢一點,像你媽媽一樣,破壞彆人的家庭,跟真愛永遠在一起!”

話音剛落,柳煙凝就注意到了外麵還有一道人影,是方玉華。

偏生這一幕被方玉華給撞見了,方玉華還從來沒有看到柳煙凝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她疑惑地看著柳欣茹,柳欣茹和柳煙凝長得一點都不像,柳煙凝漂亮得像仙女,人間少見,柳欣茹也漂亮,但是在柳煙凝麵前,就平反得像普通人了。

“柳姐姐!”方玉華有些尷尬,人家吵架這一幕讓她撞上了,確實尷尬。

方玉華也沒有想到,溫柔解意的柳煙凝嘴竟然也有這麼毒辣的時候,她看向柳欣茹,這個小姑娘愛上了一個老頭?

同樣尷尬的還有柳欣茹,她幾乎是被人掃地出門,還被外人撞見了,她匆匆撿起地上的禮品,垂著頭大步走了。

柳煙凝飛快地呼吸了幾瞬,見情緒全都收回心底,擠出笑容來,“玉華,你今天這麼早過來。”

方玉華也笑了起來,和平時彆無二致,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見,“我昨天聽了蘇阿姨講了一堂課之後受益匪淺,想著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很難

得,所以今天就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柳煙凝將方玉華請了進去。

幾人在書房上課,柳煙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思,倒不是想剛才的事情,主要是陳峰打電話過來了,說是趁著建設兵團那邊的冰雪還沒有消融,要過去補拍一些鏡頭,柳煙凝現在的戲份多,角色也很重要,之前拍的時候有些匆忙,很多問題當時沒有發現,過後才發現,所以需要去補拍一些鏡頭。

柳煙凝左右為難,現在阿寶還在練琴,在為元宵晚會做準備,沈牧都不能親眼看阿寶表演了,她這個媽媽不能也不在場,柳煙凝是打定主意,到時候一定要在場為阿寶加油,何況她還要攝影呢,將這次珍貴的影響保存下來。

但是現在出發去建設兵團,到時候肯定是回不來的,這是肯定的。

可是柳煙凝既然已經答應陳峰了,就不可能半路退出。

所以到底要怎麼辦,讓柳煙凝很傷神。

一直到琴聲停了,方玉華告辭了,柳煙凝才給陳峰回了個電話,將情況講給他聽,“陳導演,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先去,我元宵節過後再去,建設兵團的雪得二月份才開始消融吧?”

“那說不好,今年天氣暖和。”陳峰稍微有些不高興,柳煙凝雖然是原著也是編劇,但是陳峰這人非常敬業,他不僅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彆人也要求嚴格,在他看來,就算柳煙凝不在北京,她兒子照樣能去參加晚會表演,怎麼就不行了呢。

“煙凝,我們得抓緊機會才行,你家兒子就讓你愛人看著,也是可以的嘛,我們劇組裡麵好多女演員都當媽了的,誰也不會耽誤工作。”

柳煙凝解釋道:“我丈夫工作在泉市,初五就走了。”

“你們家孩子七歲了,家裡有保姆吧,讓保姆帶一帶孩子,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

其實主要是經費的問題,柳煙凝最好是一起過去拍了,這樣能節省經費,到時候給柳煙凝一個人開機,那又得浪費不少錢。

陳峰勸她,“這片子說起來,你還要參加分紅呢,可不得重視一些嗎?”

柳煙凝掛了電話,這個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等練習結束,方玉華告訴柳煙凝,他們從初九開始就要彩排了,每天要去電視台彩排,“到時候我就不過來了,我們就在電視台見。”

阿寶練完琴非常高興,蹦蹦跳跳的在客廳跑來跑去,柳煙凝看得出來,阿寶對這次晚會表演真的很期待,雖然阿寶的智商超群,但是他畢竟隻是個七歲的小男孩,他練習了這麼多年的鋼琴,也想要對自己做一個檢驗,方式就是在所有人麵前表演。

柳煙凝沒有跟阿寶說起這個事情,她知道以阿寶現在的懂事程度,他肯定會支持柳煙凝,但是柳煙凝不想缺席阿寶人生中的重要時刻。說起來,表演是阿寶自己的檢驗,其實何嘗不是柳煙凝對自己這些年做媽媽的檢驗呢?

蘇婉清和阿寶在說話,柳煙凝來到電話機錢,給陳峰回了電話。

“陳導演,我元宵節之前確實過去

不了,我知道我接了這個工作,我就要負責到底,但是確實協調不過來,在做一個演員之前,我還是一個母親。我得將我的孩子放在第一位,這是任何時候都改變不了的。”

陳峰聽出了柳煙凝口氣的堅決,他雖然有些惱火,但是柳煙凝畢竟不像彆的演員那樣,他們成名之前的出路是導演給的,所以對導演唯命是從,但是柳煙凝根本就不靠這個東西吃飯,說白了,拍戲隻是人家的一時興趣,要是他逼得太急了,將人家的興趣給逼沒了,不來演了,到時候他會更麻煩。

柳煙凝掛了電話,一回頭,發現沙發邊的老少都在看著她,“怎麼了?”

阿寶的高興已經收斂起來了,他聽見了媽媽打電話,媽媽這段時間有工作要處理,但是媽媽給推了。

蘇婉清問柳煙凝,“你這幾天有事情要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