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
宮晩頌疑惑地將玉佩拿在手中端詳了一會,然後抬頭望向坐在他對麵看書的宮雲霽。
“哥,我剛才好像看到這個玉佩亮了一下。”
宮雲霽很是淡定地翻了一頁手中的科學雜誌,“有人想要施法害你,但攻擊被玉佩上的防禦陣法給反彈了回去。”
宮晩頌好奇:“那那個人會怎麼樣?”
“他原本想讓你怎麼樣,他就會怎麼樣。”
宮晩頌腦海中瞬間浮現懷疑對象:“是劉家他們嗎?”
宮晩頌玉佩上的陣法是宮雲霽親自布置的,宮雲霽能跟蹤到剛才那攻擊被陣法反彈回去的路徑。
他點了點頭,很淡定地說道:“從那攻擊的強度來看,處在陣法中的人活不下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是宮雲霽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中,形成的行事風格。
而聽到宮雲霽的話後,宮晩頌明顯怔楞了一下,隨後低聲道:“自作自受。”
宮晩頌不知道陣法中的人會是劉家的誰。
但他知道,如果沒有宮雲霽送給他的這塊玉佩,他現在未必還能正常喘氣說話。
小天道如今經常飛在玉牌空間外麵,聽到宮晩頌他們的對話後,祂有些無語地朝宮晩頌吐槽道:
“真是搞不懂劉家那群人怎麼想的,也太自不量力了吧,簡直就跟螞蟻要扳倒大象似的。宮雲霽在修仙界的那兩百年,很明顯可不是渾渾噩噩過去的。”
宮晩頌如今也已經知道宮雲霽當年之所以失蹤,是因為穿到了修真世界。
他望向小天道,猜測說道:“可能他們是覺得劉暉的能力不比我哥差吧?”
小天道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祂最近跟著宮晩頌頻繁上網衝浪,學到了很多新詞:“這是不是就是你們凡人常說的‘普確信’啊?即使是我,真打起來的話,都未必能打得過你哥。”
“既然來了,就彆躲躲閃閃,出來吧。”
宮雲霽合上手中的科學雜誌,抬眸平靜地望向陽台方向。
飛在半空中的小天道也在此時淡定地轉身望向陽台。
在場隻有宮晩頌還不明白突然發生了什麼。
但是因為有宮雲霽在,他也並沒有不安的感覺,反而還目光有些好奇地望向陽台。
意識到自己剛到來便被發現,原本還打算偷襲的狼妖不得不從陽台裡走進客廳。
“居然派了一隻狼妖過來,看來劉家還真是不死心。”宮雲霽淡聲評價。
聽到宮雲霽說破眼前這怪異生物的身份,宮晩頌不由有些驚訝。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妖怪這種存在。
宮晩頌好奇地打量了那狼妖幾眼。
隻見那狼妖身形魁梧,麵目凶惡,雙眸紅得仿佛能滴血,嘴巴裡源源不斷散發出惡臭的腥味,一雙黑色利爪閃著滲人的寒光。
狼妖眼神貪婪地望著宮雲霽和宮晩頌他們,仿佛像在看幾塊鮮美的肥肉一般。
“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看來你們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要怪就怪你們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狼妖喉嚨裡發出桀桀桀的陰冷怪笑聲:“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些,直接兩口就把你們吞掉,不會讓你們痛苦太久的!”
對於狼妖放出的狠話,宮雲霽竟產生一種久違的懷念感覺。
畢竟已經很久不曾有妖怪敢在他麵前如此大放厥詞了。
他上一回遇到態度這麼囂張的妖怪,還是在他第一次離開山門下山曆練的時候。當時和他一起下山的,是他們宗門裡的小師弟冉岐白。
宮雲霽記得,他和冉岐白剛離開山門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頭豹妖劫道,說要將他們兩個剝皮拆骨吃了。
然後,那豹妖直接被冉岐白砸死了……用各種法寶。
宮雲霽當時看著那些五光十色、讓人眼花繚亂的法寶,忍不住對冉岐白的鈔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敬畏心。
他之前雖然聽說過冉岐白這個小師弟因為賺錢厲害而在宗門裡有個小財神的綽號,但也沒想到冉岐白竟已經富有到能拿法寶隨便砸的這種程度。
同樣是孤身一人入宗門,他當時窮得一清二白,全靠宗門每月發放的內門弟子俸祿過日子,而冉岐白卻已經富得像是行走的法寶庫。
回想起冉岐白這個小師弟,宮雲霽不由有些失神。
在宗門裡,其他師弟師妹都不敢靠近他,唯有冉岐白粘他粘得緊,還曾經被宗門裡其他人打趣說像是塊粘人的麥芽糖。
宮雲霽記得在他飛升渡劫之前,冉岐白還特意找到他,說自己也一定會努力修煉,早日追到上界去找他。
他當時還和冉岐白做下了之後在上界相見的約定,結果沒想到他卻被雷劫劈回來了這個原世界。
他不是沒有想過和修真界那邊聯係,但是小天道表示說兩個世界的通道已經關閉,所以宮雲霽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修真界去。
狼妖沒想到在自己放出狠話後,宮雲霽竟然還敢在自己麵前走神,它瞬間勃然大怒,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在我麵前,都敢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我就先拿你下肚填飽肚子!”
狼妖話音剛落,雙腿猛然一蹬,似一道閃電朝宮雲霽撲去。
狼妖的速度很快,轉瞬間就逼近到宮雲霽麵前。
它張開血盆大口,尖銳的獠牙對準宮雲霽的喉嚨,泛著森冷寒光的黑色利爪同時衝宮雲霽心臟處襲去。
然而,宮雲霽僅是輕輕抬手甩出一根金色繩索。
眨眼間的功夫,狼妖被繩索捆綁得跟肉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