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母更是刹那間恍然大悟,朝宮雲霽他們道:“難怪我兒子之前在家時,硬是鬨著要和那個女生見麵,說見不著那女生,就吃不下睡不著。我當時還覺得納悶,覺得他實在是太誇張了。”
左父也終於明白兒子這陣子不對勁的原因,“我和他媽媽去那個女生住的地方找他,讓他跟我們回家時,他也不願意,說自己就想一輩子和那個女生在一起。他甚至還讓我們以後都不要再去那邊找他,說這樣那個女生會不高興。”
“我跟他爸當時還氣得大罵了他一頓,說養他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我們悉心養育了他那麼多年,結果最後竟然養出一個白眼狼來。”
想到兒子這陣子其實一直都身不由己,左母忍不住心疼地抹了抹眼角的濕潤。
聽到左父和左母的述說,苗父和苗母也忍不住同情起了他們。
若是他們的女兒苗苑英也被人這麼控製了,甚至還不要他們這兩個父母,那他們兩個肯定也是得難過到心都碎了。
苗父拍了拍左父的肩膀,“左老弟,你們也彆那麼難過,現在宮先生過來了,他就是衝著這事而特意來的。”
左父和左母原本還對自家兒子擔心得不行,在聽到苗父的話以後,他們兩個瞬間都激動地望向宮雲霽。
左母更是直接朝宮雲霽開口承諾道:“宮先生,隻要您能幫我兒子左席秦擺脫掉那桃花符的控製,無論您想要什麼報酬,我們左家一定都無條件地答應您!”
左父也在一旁跟著連連點頭。
左母和左父都清楚地知道宮雲霽的能力有多強。
在他們看來,隻要宮雲霽肯幫左席秦,那左席秦大概率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報酬,就算宮雲霽想要獅子大開口,左家父母也絕對不會皺下眉頭,畢竟對他們而言,家人是比任何財富都更重要的存在。
聽到左母讓自己報酬任提,宮雲霽心中並沒有產生任何激動或者狂喜的波瀾。
他之所以願意幫助苗苑英和左家,除了苗苑英是冉岐白的表妹這個緣故之外,還因為苗家和左家都是積德積善之家。
不過,宮雲霽也知道若是什麼條件都不提的話,說不定左家父母還更加不放心。
宮雲霽想了下,朝左家父母道:“等這事解決了以後,你們如果真想感謝我的話,就找個貧困山區,給那裡的孩子捐筆錢當助學基金吧。”
宮雲霽覺得自己不缺錢,所以想讓錢流向真正更急需的地方。
宮雲霽提的這個要求,對於左家而言,簡直是再簡單不過。
左母立刻應聲道:“我們一定會按照宮先生的要求照辦的。”
苗苑英覺得宮雲霽是因為自己才會插手處理這事,便跟著道:“那我到時候也給貧困地區的小朋友們捐些他們需要的物資。”
宮雲霽知道苗家和左家一樣,也是不缺錢的主兒,所以便沒阻止苗苑英。
左家父母知道左席秦現在和那女生居住的地方在哪裡,所以在確定宮雲霽會出手幫忙以後,他們便急忙開車,帶著宮雲霽他們往左席秦現在所在的地方趕去。
而在他們驅車前往左席秦現在住處時,左席秦此時正和他的“女朋友”常旦安坐在客廳沙發上。
見左席秦目光望向自己,眼神中隱隱透著憎惡,常旦安得意地勾起嘴角。
“左席秦,你也彆怪我對你下了符咒,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相!”
常旦安的嗓音很是尖銳刺耳。
“我常旦安從小到大,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會得不到?我肯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沒想到你不僅不感恩戴德,甚至還避我如蛇蠍。不過,現在你想躲我也躲不了了。”
常旦安目光凶惡地望向左席秦那張俊美的臉,“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注定是我常旦安的奴仆!你最好乖順一點,好好伺候我,不然我可說不準我會對你那小青梅和你爸媽做什麼。”
望著常旦安那張麵容姣好但卻很是可憎的臉,左席秦心中既憤怒又擔憂。
他憤怒的是,常旦安借助那邪符操控住了他的身體,讓他做出了許多傷害女朋友苗苑英和父母的事情。
同時,他又十分害怕常旦安這個做事絲毫沒有底線的瘋子,會因為有趣或者是其他很可笑的理由,就真的對苗苑英和他爸媽下手。
甚至更可怖的是,常旦安借助邪符的力量,讓他親手去殘害苗苑英和他爸媽。
左席秦不覺得自己的擔憂是杞人憂天。
從這幾天的接觸下來,他已經看明白常旦安就是個喜歡看彆人深陷在痛苦之中的魔鬼。
和常旦安待在一起的這幾天,左席秦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他就像是分裂出了兩個靈魂一樣,內在的真正靈魂非常厭惡甚至是憎恨常旦安,而外在的那個靈魂又對常旦安極其癡迷,甚至隻要常旦安開口,就能不顧一切代價,願意為她做出任何事情來。
一想到自己往後餘生都要這樣度過,左席秦心中就瞬間悲痛到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