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身處鐵籠裡的方媛妮眼神驚恐又憤怒地看著不遠處的血池。
那個池子在半小時之前,還是空空的,但現在卻蓄滿了血液。
而那些血液,全都來自此刻懸掛在池子上空的一個個鐵籠裡。
這每一個鐵籠中關著的人,都是方媛妮熟悉的麵孔。
其中不少村民,甚至還在昨天她回家時,在村道上跟她打過招呼。
方媛妮沒想到自己隻是回老家一趟,竟就碰上了這樣恐怖的事情。
自從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鐵籠之中,方媛妮就在心中不斷祈禱,希望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
可源源不斷從鐵籠中流入池子裡的那些鮮血,刺眼的同時,也在提醒她,這不是一場夢,而是她正真真切切在經曆的現實。
每當有新的鐵籠被吊到池子上空,鐵籠中的人就會全身皮膚突然破裂,鮮血就像是擰開了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往底下的池子流去。
而隨著身體血液的迅速流失,鐵籠裡的村民身體也猶如漏了氣的皮球一樣,漸漸癟了下去,最後鐵籠中隻剩下一張輕飄飄的乾皮。
鐵籠中的每個村民,都被眼前那一幕幕可怖的景象嚇得膽都快要裂開了。
他們認識的不少人,已經變成了一張乾皮。
而他們也將要踏上和那些人一樣的死路。
望著那池子中的血液不斷湧動,甚至還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剩餘還存活著的村民都在心中瘋狂祈禱了起來,希望能出現奇跡拯救下他們。
眼前的場景,簡直都快把剩下的村民嚇得精神失常了。
他們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砧板上即將待宰的豬羊一般。
但茅尚彥卻是對此情此景十分滿意。
茅尚彥望向飄在他身邊的那團黑霧,說道:“不枉費我們找這麼一個偏僻的山村。等外界發現這村莊的人都神秘失蹤時,我們的陣法也早已成功了。”
一張人臉從黑霧中凝結出來,祂嗓音透著陰冷刺骨的煞氣:“不夠、不夠,這些人還不夠,我需要更多的鮮血!”
茅尚彥:“你先拿這些人墊一墊。等我們離開龍國,去到國外後,你想要多少人,我都能給你找來,甚至還能讓你挑挑揀揀。”
他們原本組織起來的邪.教勢力,現在都已經被龍國政府連根拔起。
但茅尚彥相信,以他自己和身邊這位邪神的能力,他們隻要去到肯國或者是委國那些國家,那些國家的政要權貴絕對都會將他們奉為座上賓。
畢竟這些國家可都是邪.教組織的沃土,邪.教勢力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進行各種活動,還能讓政要明星替自己背書站台。
聽到茅尚彥的話,黑霧凝結出來的那張臉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茅尚彥和邪神對話時,並沒有刻意壓低說話的聲音。
畢竟在他們看來,在場的其他人都已經跟死人沒有太大差彆。
而方媛妮聽著他們
的對話,心中越來越感到絕望。
就在她即將徹底心如死灰時,她突然聽到“Bang”的一聲巨響。
地下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撞開了。
包括方媛妮在內,在看到門外來人的身影時,瞬間都激動地睜大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被膠帶封住嘴巴無法出聲,方媛妮他們都想立刻高聲呼喊“救命”了。
茅尚彥和邪神都沒想到地下室的門竟會被突然打開,他們兩個驚訝地朝門口方向望去。
在看到宮雲霽的身影時,他們瞬間就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附近,但卻不被他們發現。
地下室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鬱至極的血腥味瞬間湧至宮雲霽、楊岷和在場的各個特警鼻息間。
而在看清地下室內那宛若大屠殺的一幕後,包括宮雲霽在內的所有人都憤怒了。
這麼可怕的大屠殺,是隻有毫無人性、喪儘天良的畜生才能做得出來的暴行。
宮雲霽連話都不想和茅尚彥多說一句,直接抬手朝茅尚彥飛去一張定身符,廢掉其行動能力。
小天道這時也從宮雲霽的玉牌空間裡飛了出來。
看到黑霧上的那張臉,小天道嫌棄地撇撇嘴,不想承認對麵那個醜東西就是自己的半身。
看到小天道出現,邪神新仇加舊恨,朝小天道諷刺道:“真是廢物,枉費你還是天道,竟然淪落到需要依賴一個凡人!”
小天道才不在意祂的話,笑嘻嘻地回道:“你羨慕我有宮雲霽這麼厲害的大幫手是吧?”
“我需要羨慕你?”邪神氣急敗壞。
“那你肯定就是嫉妒宮雲霽幫我吧?”
小天道話說完,目光掃了一眼黑霧旁邊被定住的茅尚彥。
“嘖嘖,說我找幫手,你自己不也找了一個嗎?不過,你找的這個也太廢物了吧,竟然被宮雲霽一張符紙就拿下來了。我說,你剛剛之所以罵我,其實是因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