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的上麵,戴著一頂古代的狀元帽子。
狀元帽子是紅黃藍拚色的,做工精致,彆出心裁。
“天哪,這胸針好可愛啊!看起來好像一個狀元啊!”雲淺淺瞬間被這枚“狀元及第”胸針驚豔了,笑眯眯地向安澄道謝,“謝謝你啊,安澄,你真的很有心!”
說完,她忽然想起了原著裡的劇情,想起安澄很窮,所以她心裡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對了,這枚胸針是不是很貴啊?你不該給我買這麼貴的胸針的,你還有生活費嗎?”
安澄微微一笑:“我有生活費,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在你堂姐的淘寶店裡當服裝模特,每個月都有幾千塊的收入。”
頓了頓,安澄凝視著雲淺淺,柔聲說:“謝謝你,淺淺,如果不是你幫我找這份兼職,我根本就沒錢交學費,我也沒有錢吃飯……”
聞言,雲淺淺立刻想起了原著《偏執寵愛》裡的劇情——
安澄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他的親生父母,狠心地遺棄在孤兒院的門口。
後來,安澄被一對中年夫婦收養了。
最開始,中年夫婦對安澄很好,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
但是,安澄八歲那年,中年夫婦生下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兒子。
於是,中年夫婦開始嫌棄安澄。
他們給安澄的生活費越來越少,還要求安澄家務全包。
因此,安澄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洗衣做飯,每天都要看養父母的臉色。
去年,安澄的養父母,拒絕給安澄交學費,逼迫安澄輟學,去找份工作。
然而,安澄想要繼續讀書,所以他隻好找他的幾個好友借錢。
可是,安澄的好友們,都不肯借錢給安澄。
隻有雲淺淺的身體原主,借給安澄一大筆錢,讓他交學費,還為他找了一份兼職。
這樣一來,安澄的養父母,就不再逼迫安澄退學了。
因此,安澄很感動,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雲淺淺的原主。
此外,大半年前,安澄領了兼職的工資後,就已經還清了他欠雲淺淺原主的錢……
想到這裡,雲淺淺朝安澄嫣然一笑:“你太客氣啦,我是去年幫你找的兼職,你怎麼現在還提起這件事呢?”
“你就在我姐姐的淘寶店裡,繼續做兼職吧!你可以把工資存起來,這樣你就有錢交大學的學費了!”
“我知道,我一直在存錢,謝謝你,淺淺,你拯救了我……”安澄目不轉睛地盯著雲淺淺。
他的笑容很溫柔,眼眸中帶著對雲淺淺的感激和寵溺。
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安澄很喜歡雲淺淺,非常非常喜歡……
因此,雲淺淺也看出安澄喜歡她了。
她有點害羞,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江肆從座位上站起來,從禮品盒裡,拿起了那枚“狀元及第”的胸針。
“這胸針真的很好看,謝謝你,安澄。”江肆似笑非笑地說著,打開了那枚胸針後麵的彆針。
緊接著,雲淺淺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江肆就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著他。
下一秒,江肆低下頭,拉起雲淺淺胸前的衣服,將胸針的彆針,刺進了她的衣服裡。
雲淺淺:“……”
“啊啊啊啊——!”
教室裡的同學們,頓時尖叫連連,無比激動!
雲淺淺腦袋裡轟地一聲巨響,整個人都懵了。
安澄臉色大變,出手如電,猛然抓住了江肆的手腕:“你乾什麼?”
江肆不怒反笑,笑容恣肆又痞氣:“我在給我女朋友戴胸針,你有意見嗎?”
安澄清澈的眼睛裡,瞬間籠罩上一層寒冰。
刹那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教室裡的氣溫驟降。
安澄渾身的寒氣和殺氣,如有實質,迅速蔓延開來。
“媽的,你去死吧!”安澄暴跳如雷,一個箭步上前,將江肆拽到了教室後麵的空地上。
緊接著,安澄揚起右拳,重重地朝江肆的臉上打去!
江肆反應很快,立馬躲開了安澄的攻擊,然後狠狠地踹了安澄一腳。
安澄被踹翻在地,但他很快就爬起來,掄起一張椅子,劈頭蓋臉地朝江肆砸去!
“啊啊啊啊——!”
眾人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震耳欲聾!
雲淺淺也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朝安澄大喊:“住手!你們彆打了!”
然而,雲淺淺的尖叫聲,並不起作用。
江肆和安澄,很快就廝打在一起,打得天昏地暗。
拳頭和椅子,擊打在人體上的聲音,震耳欲聾,驚心動魄。
就在這時,教導主任剛好從走廊上路過,聽到了高二(八)班打鬥尖叫的聲音。
於是,教導主任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跑進教室裡,命令幾個男生,拉開了江肆和安澄。
江肆和安澄,都是從小就學武術。
安澄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他是跆拳道黑帶,所以他在跟江肆交手的過程中,並沒有輸給江肆。
兩人旗鼓相當,都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接下來,教導主任看了看校霸江肆。
由於江肆是不良少年,平時經常抽煙打架、逃課泡吧,所以教導主任先入為主,認為是江肆在欺負安澄。
於是,教導主任溫和地問安澄:“同學,你和江肆為什麼打架?是不是江肆欺負你了?你彆怕,你告訴老師,老師一定幫你做主!”
安澄緊緊皺眉,神色複雜地看了雲淺淺一眼。
他不想讓教導主任知道,剛才江肆給雲淺淺戴胸針,江肆的手,碰到了雲淺淺的胸……
因此,安澄望著教導主任,輕聲說:“高主任,我和江肆沒有打架,我們倆……隻是在鬨著玩兒。”
教導主任:“???”
這時,江肆也反應過來了。
他不想被教導主任罵半個小時,也不想被罰寫三千字的檢討,所以江肆就順著安澄的話說:
“高主任,我和安澄真的沒打架,我們倆是好朋友,我們倆剛才在切磋武術。”
眾人:“……”
雲淺淺聽了江肆和安澄的話後,覺得他們倆太搞笑了,所以哭笑不得。
教導主任看了看江肆臉上的淤青,又看了看安澄嘴角的鮮血,頓時滿頭黑線。
教導主任知道江肆和安澄在撒謊,但既然兩個學生都不想把事情鬨大,教導主任身為老師,也懶得多管閒事。
於是,教導主任清咳一聲:“好吧,那你們倆以後彆在學校裡切磋武術,知道嗎?不然的話,我還以為你們在打架呢!”
就這樣,教導主任嘮嘮叨叨地說了幾句,提醒江肆和安澄,讓他們倆千萬不要打架,然後才離開了。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
班上的大部分學生,紛紛回位。
雲淺淺看了看江肆和安澄身上的傷,憂心忡忡地說:“誒,你們倆以後彆打架了,我陪你們去校醫室吧!”
江肆冷冷地掃了安澄一眼,伸出手,將雲淺淺胸前剛才沒有彆好的胸針,迅速彆好。
安澄:“……”
“走吧!”江肆說著,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的後門。
緊接著,雲淺淺和安澄,也跟了過去。
沒多久,校醫就為江肆和安澄,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江肆和安澄的臉上,均是貼上了創可貼。
從校醫室出來後,江肆意味深長地對安澄說:“安澄,我知道你喜歡雲淺淺,但雲淺淺是我女朋友,無論我對她做什麼,你都沒有資格管我。”
頓了頓,江肆又說:“你彆再喜歡雲淺淺了,這世界上有很多女孩子,你應該去喜歡彆的女孩子,而不是阻止我給我女朋友戴胸針。”
聽到江肆的話,雲淺淺心裡翻江倒海。
安澄臉色慘白,眼神就好像被刺痛了一樣。
他緊抿薄唇,一聲不吭。
許久,他才輕聲對江肆說:“我不想放棄淺淺,我可以等你們分手。”
江肆一聽,火冒三丈:“我和雲淺淺不會分手的,你慢慢等吧!傻逼!”
說完,江肆怒火衝天,扣住雲淺淺的手腕,帶著雲淺淺,迅速朝八班的教室走去。
雲淺淺被江肆拉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她條件反射地跟著江肆往前走,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看向安澄。
安澄穿著潔白的高領薄毛衣,安靜地走在走廊上。
銀色的燈光落下來,照亮了他清美如月的臉龐。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雲淺淺,眼神很憂傷。
他的雙眸清澈深邃,就好像皎潔的月光,令人心醉神搖。
雲淺淺渾身一顫,被安澄憂傷的眼神擊中,心臟忽然狠狠地痛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她忽然很心疼安澄。
她覺得安澄很可憐。
她甚至有些迷茫,不知道江肆和安澄,哪個更適合當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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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雲淺淺一直神思恍惚,根本沒有心思聽課。
數學老師講課時,雲淺淺就盯著黑板發呆。
江肆看出雲淺淺心不在焉,就淡淡地對她說:“雲淺淺,你彆再想安澄了,我們倆是門當戶對,我們倆才是最般配的。”
頓了頓,江肆又說:“安澄家裡太窮了,他跟你,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
他連養活自己都費勁,還要你借錢給他,還要你給他介紹兼職,他以後是沒有能力給你幸福的。”
雲淺淺:“……”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好好想想吧!”江肆眼神沉沉,“你父母如果知道安澄的家庭情況,也不會同意安澄跟你交往的。”
聞言,雲淺淺心亂如麻。
她知道,江肆說的確實是實話。
她是豪門千金,而安澄太窮了。
可是,安澄看起來真的很可憐,而且他很愛雲淺淺的身體原主。
雲淺淺不忍心看到安澄傷心……
就這樣,雲淺淺心煩意亂。
她思來想去,決定暫時不想安澄的事了。
因為,根據原著劇情,一個星期後,男主江肆就會甩了雲淺淺。
雲淺淺打算靜觀其變,多觀察一下江肆和安澄,然後再判斷,他們倆誰更適合當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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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日這天,聖櫻中學的學生們,進行了半期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