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戾氣,就好像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要撲上來,將人撕咬得粉碎。
雲淺淺看著那人熟悉的臉,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江……江肆?你……你怎麼在這裡?”
江肆嗤笑一聲,一步一步,極具攻擊性地朝雲淺淺走來。
雲淺淺快要嚇死了,心臟瘋狂地跳動,就好像快要跳出胸腔:“江肆,你……你聽我解釋……我……我……”
雲淺淺不知道該說什麼,腦海裡變成了一片空白,就好像電腦突然死機了。
這時,冷烈勳也看到了江肆。
他眉頭緊皺,鬆開了雲淺淺。
雲淺淺嚇得小臉慘白,連忙跑到江肆的身邊:“江肆,你彆生氣啊……”
雲淺淺話音未落,江肆就繞開她,三兩步衝上去,重重地打了冷烈勳一拳!
冷烈勳悶哼一聲,左臉被打中,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
“操你媽的,冷烈勳!你前天還請我吃飯,你現在就強吻我女朋友!你真讓我惡心!”江肆暴跳如雷,猛地踹了冷烈勳一腳!
冷烈勳沒有躲開,被江肆一下子踹倒在地!
“我還把你當成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江肆怒火衝天,就好像餓虎撲羊一般,撲在冷烈勳的身上,瘋狂地毆打他。
雲淺淺嚇得尖叫連連:“江肆,彆打了,彆打了!快住手啊!”
然而,江肆怒不可遏,已經失去了理智。
不管雲淺淺說什麼,他也惡狠狠地用拳頭砸著冷烈勳,一拳,又一拳。
冷烈勳知道自己理虧,就沒有還手,任由江肆打他。
沒多久,冷烈勳就被江肆打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根本爬不起來了。
這時,江肆一把抓起冷烈勳的領口,將冷烈勳從地上拽起來,猛地甩了他一耳光:“你怎麼不還手?操!”
冷烈勳被江肆打出了鼻血。
他伸出手,吃力地抹去了猩紅的鼻血,冷冷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和淺淺來星雲公園了?你剛才跟蹤我們嗎?”
聞言,雲淺淺也回過神來了,不敢置信地望著江肆:“江肆,你……你剛才一直在跟蹤我和冷烈勳嗎?”
江肆怒極反笑:“對,我一直在跟蹤你和冷烈勳。”
江肆之所以知道雲淺淺和冷烈勳來星雲公園了,是因為剛才雲劍星給江肆打電話,說冷烈勳給雲淺淺送了草莓花和禮物,讓江肆馬上來雲家彆墅。
江肆最開始並不相信雲劍星的話,但江肆還是去找雲淺淺了。
可是,江肆走到雲家彆墅附近時,看到雲淺淺和冷烈勳,朝彆墅區的大門走去了。
於是,江肆又驚又怒,一路尾隨雲淺淺和冷烈勳,來到了竹林裡。
緊接著,江肆就看到冷烈勳向雲淺淺表白,也看到冷烈勳強吻雲淺淺……
現在,雲淺淺聽到江肆的話後,嚇得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地說:“江肆,你彆生氣了,我……我以為冷烈勳要向彆的女孩子表白……”
江肆俊臉鐵青,打斷了雲淺淺的話:“彆說了,走吧!”
說完,江肆就扣住雲淺淺纖細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公園的大門走去。
雲淺淺心裡亂糟糟的,轉頭看向了冷烈勳。
冷烈勳站在竹林間的小路上。
他渾身是傷,眼角有淤青,左邊鼻孔流血,嘴角也有血跡。
夜色沉沉,他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很虛弱,搖搖欲墜。
他深深地凝望著雲淺淺,什麼也沒說。
他的眼神戀戀不舍,就好像在目送自己最珍愛的戀人離去……
雲淺淺心裡一緊,不敢再看冷烈勳的眼神,跟著江肆,唯唯諾諾地朝竹林外麵走去。
沒多久,雲淺淺和江肆,就走出了竹林。
這時,漆黑的夜幕中,紛紛揚揚的大雪,仍然不停地落下。
可是,由於天氣不是特彆冷,所以落在地上的雪花,很快就融化了,並沒有在地上堆積起來。
江肆臉色很難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雲淺淺心驚膽戰,也不敢說話。
就這樣,兩人走了好一會兒。
江肆拉著雲淺淺,走到路邊的石磨洗手台前,打開了水管。
刹那間,一股清澈的水流,從水管裡流了出來。
江肆捧了一些清水,用力擦洗雲淺淺的嘴唇。
雲淺淺嚇了一跳,臉色慘白,任由江肆清洗她的嘴唇。
江肆洗了半天,直到把雲淺淺的粉唇,洗得嫣紅欲滴,才終於停手,嫌棄地說:“臟死了,媽的。”
雲淺淺:“……”
“等會兒回家後,我用洗麵奶再給你洗一次,”江肆不耐煩地說,“以後你彆再跟冷烈勳單獨出去了,聽到沒有?”
雲淺淺硬著頭皮回答:“聽到了。”
江肆直勾勾地盯著雲淺淺的小臉,忽然,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惡狠狠地親吻她的脖子。
她嚇了一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單手扣住她的纖腰,親了她很久。
直到在她的左邊脖子上,種了一個嫣紅的草莓印,他才終於停下來。
他看著她脖子上的草莓印,眼神沉沉,啞聲說:“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
夜色闌珊,大雪紛飛。
潔白的雪花,落在了雲淺淺的眼睫毛上,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望著江肆英俊的麵容,看著他壓抑而痛苦的眼神,心裡覺得很愧疚,輕聲說:“對不起,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