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語氣懶散:“這馬太溫順了, 沒意思,我要換匹烈馬。”
雲淺淺:“……”
雲淺淺把小鈴鐺還給工作人員,然後站在馬場旁邊, 圍觀江肆騎烈馬。
沒多久,三個男工作人員,就一起拽著一匹黑馬,很費勁地來到了江肆的麵前。
那匹黑馬很漂亮, 名叫“暴風”。
暴風身姿矯健,毛發油光水滑,四肢強壯有力。
可是,它隻套了韁繩, 連馬鞍都沒有。
三個工作人員拉著它,都有些控製不住它。
它不斷地掙紮著,發出暴怒的嘶鳴。
它的前蹄, 在半空中高高揚起,似乎想要踏碎一切!
“天哪,這馬太烈了!”雲淺淺嚇了一跳,連忙跑到江肆的身邊, 勸說道,“江肆,這馬看起來好危險啊,你還是彆騎了!”
“對對對!這匹馬性子剛烈, 還沒人能騎著它走!每個想騎它的人,都被甩下馬背了!”一個瘦高的男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對江肆說。
“帥哥,你再考慮一下吧,萬一你等會兒摔下馬了, 我們馬場是不負責的!”
“是啊,上回有個職業騎手,想要騎暴風,結果被暴風甩下來了!”一個胖乎乎的男工作人員,也苦口婆心地勸江肆。
“當時,暴風從那個騎手的胸口上踩過去,踩斷了騎手的六根肋骨!騎手當場就痛昏了!”
雲淺淺一聽,暴風居然這麼危險,所以堅決不同意江肆騎暴風。
然而,江肆身為不良少年,就喜歡挑戰桀驁不馴的烈馬。
他安撫了雲淺淺一會兒,告訴她不用擔心,然後就打算上馬。
雲淺淺見自己勸說不了江肆,隻好站在一旁,提心吊膽地看著他。
這時,暴風仍然在瘋狂地掙紮。
三個工作人員,勉強按住了暴風。
緊接著,那個胖工作人員,將馬鞭遞給江肆,又將江肆扶上馬。
“江肆,小心啊!”雲淺淺心裡一緊,忍不住朝江肆大喊。
江肆沒有回話,因為他已經上了馬,根本沒空回話。
暴風拚命地跳躍著,就好像咆哮的野獸,想要把江肆從它背上甩下來。
江肆抱著暴風的脖子,用雙腿夾緊馬肚,趴在暴風的身上,完全無法起身。
因為,他隻要一起身,就可能被暴風甩下地!
見江肆想馴服烈馬,看台上的觀眾們,全都沸騰了,議論紛紛:
“這才是真男人該有的氣魄膽識!”
“驚心動魄!真讓人熱血沸騰!”
“肆哥到底能不能馴服暴風啊?”
“沒有馬鞍嗎?牛批!”
“這馬蹄聲聽得我心驚膽戰!”
“血性男兒,比現在那些奶油小生帥多了!”
……
觀眾們萬分激動,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雲淺淺很緊張,目不轉睛地看著江肆。
這時,江肆握緊韁繩,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從馬背上坐起身來。
暴風不斷地踢著馬蹄,可仍然沒法把江肆甩下來。
“你們可以放手了。”江肆冷靜地對工作人員說。
聞言,兩個工作人員,齊齊退開。
唯有那個胖工作人員,還是不放心江肆,鄭重其事地叮囑道:“你小心點!”
說完,胖工作人員牽住韁繩,用力將暴風往前方的賽道推去。
暴風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嘶鳴聲,順勢奔跑在賽道上。
江肆伏低身子,抓著韁繩,開始騎馬。
暴風顯然很憤怒,它跑得快如閃電,很快就到了轉彎處。
江肆駕馭暴風,順利地轉彎。
轉眼間,他就騎著暴風,跑了一整圈。
當他策馬揚鞭,朝雲淺淺的方向奔來時,那噠噠的馬蹄聲,清脆好聽,非常有節奏感。
江肆穿著炫酷的騎馬裝,白襯衣,黑色背心,戴著頭盔。
他的腳上,是一雙黑色長靴。
他騎在從未有人征服過的烈馬上,開始跑第二圈。
烈日炎炎,蟬鳴聲聲。
江肆在陽光下駕馭烈馬的模樣,英姿颯爽,宛如古代戰場上禦駕親征的皇帝,渾身都散發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天哪,鮮衣怒馬少年郎!”
“怎麼才能停下來?那麼烈的馬!”
“忽然覺得騎馬比開車帥!”
“太刺激了,萬裡江山任意馳騁!”
“我腦海裡湧現出金戈鐵馬的衝動,很燃很熱血!”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
觀眾們萬分激動,不約而同地從看台上站起來,齊齊為江肆鼓掌。
刹那間,掌聲雷動,震耳欲聾。
江肆騎著暴風,跑了整整六圈,才勒緊韁繩,回到了起點。
這時,暴風也跑累了。
於是,江肆以瀟灑利落的姿態,跳下了馬。
隨後,他伸出手,摸了摸暴風的鼻子,笑著說:“你跑得挺快啊,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