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們嚇得尖叫連連。
雲淺淺也嚇得魂飛魄散。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江肆就閃電般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下一秒,轎車重重地撞在了江肆的身上!
雲淺淺尖叫一聲,被江肆抱在懷裡,摔倒在地上。
不過還好,那輛轎車很快就停住了,並沒有繼續撞雲淺淺和江肆。
然而,即便如此,雲淺淺和江肆,也滿身都是玻璃渣。
江肆滿臉是血,十分駭人。
“江肆!江肆!”雲淺淺嚇得快要哭了。
她的左臉,被一塊碎玻璃劃破,鮮血淋漓。
猩紅的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流下來,染紅了她的藍白校服。
與此同時,溫小婉和劉佳月,也摔倒在地。
不過,她們倆坐在雲淺淺的桌對麵,距離轎車比較遠,隻受了點輕傷。
接下來,餛飩店裡的顧客們,亂成了一鍋粥。
雲淺淺撥打了急救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救護車將雲淺淺、江肆等人,全都送進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檢查,江肆受傷很嚴重,左腿骨折了,全身多處被玻璃渣紮傷,需要馬上進手術室。
雲淺淺受的傷,也比較嚴重。
她的臉上,有一道六厘米的傷口,需要進手術室縫針。
就這樣,雲淺淺和江肆,先後進了手術室。
雲淺淺心裡害怕極了。
她一邊擔心江肆的傷勢,一邊跟著護士,來到了麻醉手術室裡。
由於雲淺淺的傷口在臉上,她擔心傷口以後會留疤,就選擇了醫院的整形美容科。
整形美容科,比起外科來,傷口留疤更小。
可是,即便如此,雲淺淺還是很害怕。
她擔心她會毀容,以後臉上會有很長一道傷疤。
然而,即便她再擔心,也沒用。
她提心吊膽地做完了手術,然後直奔手術室外麵的家屬等候區。
這時,雲淺淺的父母、江肆的父母等人,都已經趕來了。
蕭靜秋定睛一看,見雲淺淺的嘴唇變成了青白色,頓時無比心疼雲淺淺,對雲淺淺噓寒問暖。
接下來,蕭靜秋告訴雲淺淺,開車撞傷雲淺淺和江肆的司機,是一個中年男人。
那司機是酒後駕車,所以才會將轎車開進餛飩店裡。
目前,司機受了重傷,正在手術室裡做手術,還沒出來。
雲淺淺聽後,怒火衝天,揚言一定要讓司機賠償自己和江肆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
緊接著,眾人一起在手術室外麵等候,等江肆做完手術。
黃昏時,護士推著一張病人護理床,走出了手術室。
江肆躺在護理床上,臉色慘白。
他穿著病號服,額頭上和右臉上,都貼著白紗布。
暖紅的夕陽餘暉,透過醫院的玻璃牆,照射在江肆的身上。
他看起來很虛弱,有一種戰損美男的感覺,跟他平時桀驁不馴的模樣比起來,彆有一番味道。
“江肆,你沒事吧?”雲淺淺走到江肆的護理床邊,帶著哭腔問他。
江肆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彆擔心。”
“你動手術疼不疼啊?”雲淺淺的眼圈倏然紅了。
江肆柔聲安慰雲淺淺:“不疼,我打了麻藥的。”
“那就好,謝謝你剛才保護我啊!”雲淺淺很感動,下意識地向江肆道謝。
就這樣,雲淺淺和江肆聊了幾句,然後護士就把江肆的護理床,推進了住院部的豪華病房裡。
因為,江肆的左腿骨折了,需要住院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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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江肆出院了。
雲淺淺左臉上的縫針傷口,也拆線了。
那名醉酒駕駛的司機,賠付了雲淺淺和江肆醫藥費等費用。
又過了半個月,江權將司機告上法庭。
法院判處司機犯了交通肇事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可是,即便司機被判刑了,雲淺淺和江肆的臉上,都有很難看的傷痕。
傷痕還沒有痊愈。
為此,雲淺淺的心情,一落千丈。
江肆的心情也很糟糕。
他認為他和雲淺淺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他們倆當時跟溫小婉一起吃飯。
由於雲淺淺和江肆,每次碰到溫小婉,十次有八次都會倒黴,所以江肆很討厭溫小婉,認為溫小婉是掃帚星,並揚言以後絕不跟溫小婉一起吃飯了。
溫小婉躺著也中槍,不斷地向江肆和雲淺淺解釋,自己不是掃帚星。
然而,無論是雲淺淺還是江肆,都打算以後遠離溫小婉……
四月上旬的時候,天氣漸漸變得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