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那群人全都急匆匆地跑了。
見此情景,安澄很意外。
他原本以為, 那群人根本不會聽他的話, 以為他必須要跟他們打一架,才能救出雲淺淺。
不料,那群人居然離開了?
想到這裡, 安澄有些疑惑。
但是, 他沒空多想,迅速蹲下身,揭開了罩在雲淺淺頭上的麻袋。
雲淺淺正躺在地上。
麻袋一揭開,她就發現, 自己被打得流鼻血了。
她用小手捂住流血的右邊鼻孔, 然後在安澄的攙扶下, 從地上站起來。
“淺淺,你沒事吧?”安澄一邊心急如焚地問雲淺淺, 一邊將她剛才掉落在地的手機, 迅速撿起來。
“我……我全身都好痛啊,嗚嗚嗚……”雲淺淺哭得梨花帶雨。
“彆怕, 那群人已經走了,我馬上找點紙, 給你止住鼻血!”安澄拉開雲淺淺的挎包拉鏈,將她的手機,塞進挎包裡。
緊接著, 他從挎包裡,找出一包紙巾,又將紙巾揉成小團,塞進她的鼻孔裡。
她剛才被一群人群毆, 現在有點站不穩了,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她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眼睛,輕聲說:“謝謝你啊,澄澄,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酒吧喝酒的,不料聽到了你的求救聲,”安澄臉色凝重,“我們快走吧,萬一那群人回來,我一個人打不過那麼多人!”
說完,安澄就拉起雲淺淺的小手,迅速走到馬路邊。
接下來,安澄攔了一輛出租車,跟雲淺淺一起,坐在車的後座。
緊接著,安澄讓司機去附近的醫院。
於是,出租車一路飛馳,駛向醫院。
半路上,安澄看著鼻青臉腫的雲淺淺,心疼地問:“淺淺,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酒吧門口?江肆呢?他沒有陪你嗎?”
雲淺淺欲哭無淚:“江肆叫我去酒吧找他,我剛到酒吧門口,就被人打了……我現在給江肆打電話!”
說完,雲淺淺摸出了她的手機。
那是一個淺粉色的蘋果手機,是江肆去年送給雲淺淺的。
可是,由於雲淺淺剛才被人打了,所以她的手機就掉在地上了。
現在,手機的屏幕上,有很多難看的裂痕。
見此情景,雲淺淺很難過。
但是,她還是撥通了江肆的手機號。
江肆秒接了電話。
他的聲音磁性好聽,帶著淡淡的笑意:“寶貝,你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你想我了嗎?”
雲淺淺心裡一緊,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江肆,你什麼意思?你剛才讓我去夜色酒吧找你,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夜色酒吧了?”江肆的聲音驟然一變。
雲淺淺心亂如麻:“就是剛才啊,你給我打了微信視頻電話,你叫我去酒吧,然後我在酒吧門口,被彆人套麻袋打了……”
就這樣,雲淺淺跟江肆聊了起來。
江肆聽了雲淺淺的話後,頓時大吃一驚,聲稱他剛才根本沒給雲淺淺打視頻電話!
緊接著,江肆詢問了雲淺淺要去的醫院,揚言他馬上就去醫院找雲淺淺。
十分鐘後,雲淺淺和安澄,來到了醫院裡。
醫生給雲淺淺檢查了身體後,認為她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所以就給她的傷口上了藥。
不一會兒,江肆心急火燎地趕來了。
他在醫院的一樓大廳裡,跟雲淺淺和安澄碰麵了。
他穿著黑襯衣,皮夾克。
他的碎發微微淩亂,遮住了他的眉眼。
“淺淺,你沒事吧?”江肆大步流星地走到雲淺淺的麵前,伸出雙臂,想要擁抱雲淺淺。
然而,雲淺淺很害怕。
她不知道江肆為什麼說,他沒給她打過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