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安澄的助理,將江權和於書櫻的親密照片,交給了黃婉蓉。
黃婉蓉看到照片後,暴跳如雷。
因為,江權曾經答應她,不再跟於書櫻聯係,但江權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於是,身為女強人的黃婉蓉,忍無可忍,直接跟江權離婚了。
此外,由於黃婉蓉是受害者,所以江肆選擇跟黃婉蓉一起住。
至於江權,則搬出了江家彆墅,去香泉湖彆墅區居住了。
緊接著,江肆認為,江權傷害了黃婉蓉,就跟江權大吵一架。
江權則認為,江肆不應該插手父母的事,氣得打了江肆一耳光。
江肆心情煩躁,變得越來越叛逆。
最近半個月來,他每天都去酒吧裡喝酒,要麼就去迪吧蹦迪,或者去飆車。
雲淺淺見江肆一直鬱鬱寡歡,心裡很著急。
她試圖安慰江肆,但江肆的心情,並沒有好轉。
這時,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不過,暑假還沒結束。
這天,是星期二。
晚上八點的時候,雲淺淺一個人去散步。
她在大街上逛了一圈,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看到了江肆。
江肆穿著黑色背心,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
他戴著棒球帽,身材挺拔。
棒球帽的帽簷,微微遮住了他的雙眼,更顯出了他淩厲的下顎曲線。
現在,江肆站在黃金來和丁一的身旁,正在跟他們倆聊天。
黃金來和丁一,身為不良少年,在暑假裡,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
黃金來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而丁一梳著臟辮。
因此,江肆、黃金來和丁一,往街頭上一站,渾身都散發著痞氣。
路過的行人們,都不敢靠近他們,不約而同地遠離他們,甚至專門繞道走。
雲淺淺遠遠地看著江肆,心裡很高興。
她本來想上前,跟江肆打招呼,但她想了想,決定先觀察一下,想知道江肆和黃金來、丁一,到底在聊什麼?
於是,雲淺淺小心翼翼地靠近江肆,躲在超市外麵的大冰櫃後麵,偷聽江肆等人的談話。
不過,由於雲淺淺離江肆,大概有二十幾米遠,所以她根本聽不清楚,江肆等人在說什麼。
夜色沉沉,大街上,行人和車輛都比較少。
因為,這裡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路,平時比較安靜,不像其他路那麼喧嘩。
現在,雲淺淺躲在人行道上,一直偷看江肆。
江肆懶懶散散地站在路燈附近,手裡拿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打火機。
金屬打火機的蓋帽,被他打開,又被他扣上。
一下,又一下。
那清脆的扣合聲,在安靜的大街上回蕩。
夜色中,他英俊的臉龐,看起來玩世不恭。
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的身體輪廓,形成了黑色的剪影。
高大,狂野,攻擊性極強。
就像暗夜裡的野狼,孤傲不可一世。
這樣的江肆,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特彆有距離感。
於是,雲淺淺的心裡,忽然翻江倒海。
就在這一刹那間,她好像看到了曾經的江肆。
看到了那個不喜歡她身體原主的江肆。
他冰冷,散漫,拒人於千裡之外。
想到這裡,雲淺淺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
這時,江肆一邊跟黃金來和丁一說話,一邊朝前方的斑馬線走去,開始過馬路。
因為,現在是綠燈。
雲淺淺看著江肆遠去的背影,忽然有點好奇,想知道他到底要去哪裡,為什麼不叫自己一起去?
因此,雲淺淺猶豫了一下,然後偷偷地跟蹤江肆,跟在他的身後。
江肆一行人,並沒有走多遠。
他們隻走了大約上百米,就走進了“午夜飛行酒吧”裡。
雲淺淺知道那家酒吧。
那是黃金來的堂哥,開的酒吧。
因此,江肆、黃金來等不良少年,經常去酒吧裡喝酒。
現在,雲淺淺看到江肆走進酒吧後,就在附近的超市裡,買了一個口罩。
然後,雲淺淺戴上口罩,遮住自己的臉,走進了酒吧裡。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吧,以前曾經跟江肆等人來過。
她進入酒吧後,就找了角落裡的卡座,一邊偷窺江肆,一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一個女服務員走上前來,將一張酒水單,遞給雲淺淺:“美女,晚上好,你想點什麼酒呢?”
雲淺淺接過酒水單,瀏覽了一遍,小聲說:“給我一杯莫吉托,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