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本來覺得沈長亭這些話很可笑，鄭磁是出了名的有自我主見，不會被資本把控。
想要跟著他一起賺錢，就得聽他的話。所以他也就等著看沈長亭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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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鄭磁直接同意了沈長亭的話：“不好意思餘先生，還請你回更衣間一趟，將衣服再換下來。”
離了個大譜！他今天過來就是來試一下衣服的嗎，然後沒到兩分鐘就又要求被換下來？！
這對餘舒陽而言，根本是奇恥大辱，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也是第一次領教了資本的厲害。
可他能夠說些什麼呢？
對方是堂堂沈氏集團的總裁，他自然還想在這個娛樂圈裡麵混下去，趕緊含著一口怨氣，灰溜溜地跑到了更衣間將衣服換下來。
他的小助理也跟著他一起來了，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覺得晦氣。
在更衣間裡麵就想要發火。
“餘哥，你這一次就這麼算了嗎？”
算了？他當然不想算了，可是他能怎麼辦？
餘舒陽憋著一張有些發白的臉，重新走出來，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路過沈長亭和雲暖暖的時候，發現沈長亭已經掏出了一堆照片又讓雲暖暖選。
“給我選？”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操作，雲暖暖還是覺得稀奇，她是個演員，又不是資本，更沒有投資這部劇。
直接跨過了導演架空了導演的權力就叫她選，不太合適吧？
雲暖暖看了眼鄭磁，鄭磁原本也不可能叫任何一個資本這麼做。
可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無意中聽到了雲暖暖的心聲，沒準沈長亭也可以？
隻是聽到心聲需要創造一些特殊的條件，不是每個人在每時每刻都能夠聽見，到現在鄭磁也不知道究竟會滿足怎麼樣的條件。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沈長亭，相當於是默認了他這一做法。
如果沈長亭真的能夠全程聽見雲暖暖的心聲，可以給他們劇組省不少事情。
鄭磁有時候也覺得頭疼。
現在很多劇組都喜歡用流量，或者用一些年輕的，長得不錯的小鮮肉還有小花來演戲。
他們的人品用肉眼往往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所以隨時有可能會塌房。
一旦塌房，整部劇就跟著遭殃，沈長亭和雲暖暖這一做法，無疑可以規避掉很多不好的人和事。
雲暖暖無語，其實有點想不明白，沈長亭是時常把一堆照片都帶在身上嗎？
這次和上次她選擇翟彥那批人又不太一樣了，換了很多新鮮的麵孔。
雲暖暖仔細看了看，翻看每一張照片的時候都偷偷問係統。
【這個怎麼樣？】
【這個……】係統陷入了沉思，隨即說，【他喜歡的人喜歡自己，但同時也喜歡另外一個人，實在選擇不出來了，他就說乾脆三個人都在一起吧，然後他們三個人真的在一起了。】
雲暖暖：【？？？】
【
這個呢！】
【這個啊……這個……】
係統有點尷尬，【這個演員特彆喜歡摳腳聞，其實也不是什麼會塌房的壞習慣了，但是因為他一直在摳腳，不小心把腳氣傳到了手上，又不小心把腳氣傳給了一起拍戲的女演員，最後還不小心因為聞臭襪子聞到了肺部感染，進了醫院。】
雲暖暖：【……】
這是一條有味道的評價。
她可不想被男演員傳染腳氣到身上。
【這個怎麼樣？】
【這個睡粉絲，而且是從國內睡到了國外，經常看到一些長得不錯的粉絲就會偷偷給她們私信，說什麼會免費給她們包機票，包酒店住宿費，不少小姑娘因為他的濾鏡而上當了。】
【後麵被曝光出來也是因為不少粉絲集合在一起，紛紛拿出足夠的證據錘他。】
【他還好意思說給她們免費包了機票，住宿費這些，明明他叫這些小姑娘自己先墊付，到時候再由他的助理將錢補給她們。】
【可真到了地方，這些費用他根本就不認賬了，那些人都捶他沒錢還睡粉，騙免費炮。】
【他不僅騙免費炮，還要這些小姑娘給他買禮物，給他錢花，總是演的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自己最近手頭緊，戲總是接不到。】
雲暖暖平複了一下心情。
又掏出一張新的照片：【這個怎麼樣？】
【這個家暴，他後麵拍戲沒多久就和一個圈外女友結婚了，結果天天家暴他老婆，他老婆到處發聲都被壓下來了，有一次差點都被打死了，好在家人及時趕到，把她送到了醫院，這才得到了媒體的發酵。】
雲暖暖有些窒息，挑了半天還真的沒一個好的。
沈長亭也安靜聽著。
她又緩緩翻了半天，終於，這一次係統沒說不好的評價了。
【嗯……這個不錯，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有不良的品行，未來也不會塌房，唯一可惜的是……】
雲暖暖精神有點緊張。
係統說：【唯一可惜的是，他的運氣好像不太好。拍一部戲就沒有水花，被人冠名收視率毒藥，這個名稱傳久了，很多導演也真的不敢再用他了。】
雲暖暖費解：【他真的是收視率毒藥？】
【倒也不是，隻是湊巧，那些他拍攝的電視劇正好收視率都不太好。要麼是劇本的問題，要麼是製作班底的問題，也賴不到他的頭上，隻是他的對家到處放這樣不好的消息。】
【因為他拍戲比較認真嘛，曾經得罪過一個想要在拍戲過程中劃水的演員，所以就到處放他的壞話。】
雲暖暖頓時明白了，馬上將照片遞給了沈長亭。
就決定是這個人了。
沈長亭立即意會了她的意思。
餘舒陽靜靜看著這一幕，分明也看到了那張照片上麵的人物，就覺得很可笑。
收視率毒藥也敢用？就等著他們這部劇到時候黃了吧。
反正現在他也不在
這個劇組裡麵工作了，這部劇以後是好是壞都跟他沒有關係。
還讓他這樣顏麵掃地離開了劇組，餘舒陽求之不得這個劇組黃了。
他淡淡一笑，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不過剛離開劇組，餘舒陽還是覺得不解氣，正好裴雅君發來了消息，他也就和裴雅君吐槽了這件事。
“你在雲暖暖的劇組？”
“是啊。”餘舒陽叭叭叭又吐槽了一會兒，很奇怪的是，最近的裴雅君一點都不關注他的狀況。
哪怕他都已經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裴雅君的第一句問話居然是你在雲暖暖的劇組？
餘舒陽忍不住想要質問她一下，裴雅君究竟還將不將他當成男朋友，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
裴雅君覺得這個地球還真的是圓的，好多事都太巧了，也可能是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兜兜轉轉最後又會撞到一起。
上一次她有幸從雲暖暖的心聲中，聽說了她的這個男朋友是個大渣男的事實。
她當然很生氣，想要第一時間和渣男說分手。
但是裴雅君很快又冷靜下來了。她憑什麼讓這個渣男美美隱身？
如果主動和渣男提分手，渣男也不可能主動承認他在外麵約炮的事情。
到時候，媒體也不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德行，也更沒人知道他們兩個曾經戀愛過的事實——
渣男嘴上說不想公開他們兩人的戀愛關係，想要等更加穩固的時候再說，否則影響將來劇宣的效果。
萬一兩個人再分手什麼，搞得多尷尬。
裴雅君想想也是，覺得餘舒陽說的很有道理，就給他有漏洞可鑽了。
渣男就趁這個機會，在背地裡肆意亂搞，還害得她將來得病了。
裴雅君越想越氣，越氣就越冷靜，她忽然說：“寶寶，你要不要在南城等我幾天？”
“嗯？”餘舒陽沒太明白裴雅君的意思，等她幾天是什麼情況？
難道裴雅君要過來嗎？
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裴雅君對他確實冷淡了不少。
他每次問起來的時候，裴雅君總有理由回答，說是拍戲太晚太累了。
因為他們的導演比較精益求精，務必力求最好的效果，裴雅君他們總是從早上六七點就過去了，基本上能拍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去。
餘舒陽也覺得他們挺不容易，想想也就算了。
裴雅君要是沒時間搭理他，其實正中他的下懷，這樣他就更有時間去約其他的女人。
今天裴雅君突然說要來找他，餘舒陽忽然又覺得裴雅君不是不關心他，隻是真的太累了。
他對裴雅君當然有感情。
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有感情，但道理不一樣。
裴雅君是他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那些女人都隻是他的炮友，地位層麵完全不同。
餘舒陽顯得心疼地說：“雅君，你不是要拍戲嗎？趕得過來嗎？”
“沒
關係，我就和導演說一下，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處理，導演會體諒我的。”
反正他們演員如果中途有什麼情況需要處理，提前和導演說一聲就行了。
拍戲又不是真的把大家全部圈在一起，阻止所有人一下都不能外出。
在不耽誤拍戲進程的前提下，短暫的外出可以被理解。
餘舒陽明白了，馬上說：“那我就在南城等你。”
正好他心情不好，在南城的這段日子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也正好可以嘗嘗南城的小姑娘，是不是和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樣。
這裡畢竟也是個大城市，餘舒陽顯得乖巧地說：“寶寶，我在這裡會好好等你過來。”
裴雅君微笑了一下，終於掛斷了電話。
這幾天，餘舒陽過了段十分快樂的時光。
他也沒將小助理給支走，他是什麼樣的人，小助理早就知道了。
有時候為了接近餘舒陽，或者能夠得到餘舒陽更多的喜歡，那些人會費儘心思來討好他這個小助理。
希望他能夠提供餘舒陽的行程，或者能幫忙美言幾句，讓他和她們多見幾次麵。
久而久之，小助理嘗到甜頭以後也開始對這件事不再質疑了。
餘舒陽還說，以後說不定會和裴雅君結婚，反正都要找個人結婚，乾脆找個喜歡自己的，自己也喜歡的結婚。
而且明星夫妻更容易雙贏，他可以利用這個關係在媒體麵前合體，還能參加綜藝不斷圈錢。
總比他在外麵約炮的那些沒有背景的強。
餘舒陽連續三天都約了不同的人。
到了第四天，裴雅君告訴他已經上了飛機，他也做好了準備去接機的準備。
隻是餘舒陽怎麼都沒想到，裴雅君不僅沒有讓他來接機，到了晚上，不止裴雅君來了，雲暖暖也來了。
雲暖暖也很意外，裴雅君會突然邀請她出來聚餐，還是當著剛剛把人從劇組裡麵趕走的餘舒陽的麵。
餘舒陽尷尬地看著雲暖暖，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裴雅君先開口：“之前我和雲老師在橫店見過一次麵，雲老師又是我們劇組裡雲老師的妹妹，就覺得很有緣分。我也挺喜歡雲老師爽朗的性格，所以這次聽說雲老師在南城，乾脆就將雲老師也叫出來了。”
她故意看向了餘舒陽，撒嬌一般說：“舒陽，你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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