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暖隻是犯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沈長亭確實是在勾引她,誰叫雲暖暖平時泄露出來的心聲總會時不時和係統一起八卦,哪個哪個男星的身材好,肌肉緊實,年輕俊美?
上一次還當著他的麵,在他們共同整治沈翰墨的時候,沈翰墨被他安排的保鏢強行脫掉襯衫時,她還大大方方地欣賞著。
心中還評價沈翰墨的身材真是不錯,夠帶勁,還有好幾塊腹肌呢。
沈長亭默默記了沈翰墨這一筆,他偶爾會在房中無人的情況下,撩起自己的上半身衣服,檢閱一下身上的肌肉是否合格過關。
明明他的肌肉也還不錯,雲暖暖怎麼還不來喜歡他?
“沈長亭!!”雲暖暖是真的有點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看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
身後就是床,她狠狠地把他一推。
措手不及之下,沈長亭後腿碰到床沿,真的被推倒了,緊隨而至的就是雲暖暖往他的身上扔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他不穿衣服,她就幫他穿起來。
他側躺在床上,肩膀半露不露在外麵,月光下肌膚依然泛著冷色的珍珠白。
他撐著下巴,即使沒有做多餘的動作,雲暖暖都覺得他是在勾引她。
“雲小姐。”他亮如寒星的眼眸像是含著笑,忽然就說,“你的臉好像很紅?”
雲暖暖直言不諱說道:“你應該慶幸我的臉會紅,不然你這樣的身材在我這就是不合格。”
他眉眼笑得更深了,好像是被她這句話給逗弄到了,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沈長亭忽然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剛剛隻是想換一件更保暖的衣服,換完了之後會穿外套,暖暖這麼緊張做什麼?”
雲暖暖沒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回答:“誰讓你沒關門,誰知道你換衣服還先脫衣服的?”
“可我隻是脫了襯衫,還背對著你。”話到這裡就止住,仿佛在說她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就光看了他一個背影就急成這樣。
雲暖暖臉色還是很紅,正準備出言反駁,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勁,仔細回味了一下,好像是……
“你剛剛叫我什麼?”
“暖暖。”沈長亭居然大大方方地又重複了一遍。
雲暖暖的臉色梅開二度,再次爬上了一層潮紅。
“不是……你怎麼可以隨便叫我暖暖。”這麼親昵的名稱。
“難道你不叫暖暖嗎?”沈長亭好以整暇看著她。
雲暖暖說:“可是你平時不是都叫我雲小姐的嗎?”
“那你不喜歡我叫你暖暖嗎?”
語聲明明在並不相近的地方,卻好像落在了耳畔,雲暖暖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瘙癢,她稍微撓了撓。
隨即就聽到那不遠不近,好像纏繞在她耳畔的一聲聲的:
“暖暖……”
“暖暖……”
“暖暖。”
雲暖暖更加惱羞,看也不看他,直接跑了出去。
她也沒有走遠,就在院子裡就著吹來的徐徐涼風讓已經滾熱的臉頰冷卻。
很快穿好衣服的沈長亭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雲暖暖聽到了腳步聲,生怕他沒有穿衣服,也不敢輕易回頭,而是問:“你穿衣服了沒?”
“我如果說沒有呢?”
“那就回去穿啊。”雲暖暖都不知道沈長亭怎麼回事,老是這麼過分,喜歡逗弄她。
是不是真的要看到她大發雷霆才行啊?
她垂著頭,看到他從身後慢慢繞過來的腳步,腳尖忽然停下對著她。
雲暖暖隻能看著他的西裝褲腿,根本不敢抬一下頭。
她又要氣急敗壞地開口了:“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嗎?”
“暖暖,為什麼不敢看著我?”聲音不遠不近,還是低沉沾著笑。
“誰說不敢看你了。”雲暖暖猛然抬起頭,才發現沈長亭的身上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沒有穿衣服。
“這不是有好好穿著嗎?”意識到再次被他給愚弄了,雲暖暖有點不開心。
然後她就想了一下,為什麼看彆人的肌肉完全沒有問題,看沈長亭的就不行?
她仰起頭,不再有之前那種燥意,也可能是因為夜晚的風將她的意識也吹醒了一些。
“沈長亭,你肌肉還不錯嘛,不過不能驕傲,還得多鍛煉鍛煉才行,和我看的以前的一些俊美男的肌肉可差遠了。”
要不是她的心聲完全傳出來了,沈長亭真的有可能會誤以為雲暖暖說的這句話是真事。
“你生氣了?”
“我沒生氣。”
“沒生氣為什麼像是一隻氣囊囊的小花栗鼠?”
“我都說沒生氣了,而且我才不是小花栗鼠。”
雲暖暖的話音剛落,誰知她的臉頰再次被沈長亭伸手掐了掐。
他每次掐的力道都不大,很輕很輕,但雲暖暖就是覺得他越界了。
她皺著眉看著他,勢必要從沈長亭的臉上再掐回來才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的沈長亭已經很聽她的話,套了一件比較厚的外套。
雲暖暖知道他身高腿長,她肯定跑不過他,而沈長亭也肯定會躲一陣,就
像是上次那樣。
好在這一次她沒有再穿高跟鞋,平底鞋追起來也會方便許多。
看著沈長亭往外跑的身影,雲暖暖毫不猶豫就追了出去,他們兩個勢必會展開一場較量,直到有一個人感覺累了會放棄了才會結束。
雲暖暖最強的就是做事有毅力,她絕對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輕易放棄。
兩個人一路跑出院子,跑到外麵泥濘的小路,月亮在頭上欣賞他們的追逐。
雲暖暖也不知道沈長亭怎麼會跑這麼遠,都跑到一處小土坡了,他也不是跑累了跑不動了才停下歇息,感覺他都沒怎麼喘過氣。
倒是雲暖暖,一看到他停下來,她也逐漸放慢腳步,主要也是因為確實跑不動了。
她喘了一大口氣,冰涼的冷空氣瞬間灌入肺部,雲暖暖接近他的同時慢慢說:“沈長亭,你、你終於停下來了,給我掐、掐一下。”
沈長亭乖乖地待在原地居然沒有跑,雲暖暖稍微鉚足一下勁,一口氣衝到了他的身邊。
隨後就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物什擺在了她的麵前。
雲暖暖借著月光一看,居然是——
“仙女棒?”
她都不知道沈長亭什麼時候準備了這樣的東西。
可能也是因為他是臨時拯救節目的嘉賓,王飛捷居然意外地沒有派人將他的行李箱的一些東西給收走。
沈長亭準備了好幾根,都放在衣服外套的兜裡。
他拿出其中幾根,遞到了雲暖暖的手心裡。
雲暖暖接了過來,又看到他取出一個打火機,昏暗的月光,山上的空氣冷卻清新,今天的星子也格外亮。
隻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才能看到這麼多亮如明鏡的繁星了。
雲暖暖稍微仰頭看了看,仙女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點燃。
她手中頓時又有了全新的煙火。
雲暖暖忽然就明白了一點,為什麼沈長亭忽然要掐她的臉,激起她的勝負欲,讓她一路追在他的身後,兩個人再跑到這麼空曠無人,卻自然環境優美的地方。
原來是想要給她製造一場彆開生麵的煙火。
沒有大城市裡那麼繁華的絢爛,卻樸質到令人小小心動。
燃燒的仙女棒就像再次盛開的焰火,沈長亭和她的手中都各自拿捏著一根被點燃的,他的眉眼隔著煙火忽遠忽近。
遠天的繁星很亮,卻像是在這一瞬間統統傾倒進了他的眉眼。
雲暖暖為之微微一愣,直到他拿著仙女棒忽然湊近,仙女棒也因此和她的彼此相觸交纏在一起。
兩朵焰火盛開起來更加絢爛。
就像是相互融進了彼此短暫的生命裡。
他敲響她的房門,說想看她給他放煙火。
她覺得他不可理喻,在這樣毫無準備的山村裡,哪裡來的煙火給他放?
原來他早有準備,將她故意騙出來,就是想給她這一段絢麗的盛放。
第二次人
生之中璀璨絢爛的焰火,又是來自沈長亭之手。
她也確實實現了對他的“承諾”,帶著他一起放一段煙火。
儘管不是白天。
儘管也不是雨天。
仙女棒很快就被燃儘了一根。
雲暖暖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像是迷霧被揮開,豁然開朗了一陣,也總算知道為什麼沈長亭會選擇在九點鐘節目組已經關閉掉鏡頭的時候來敲她的門。
他就是想不給她帶來麻煩的情況下,不驚動觀眾們的情況下,帶她前來。
手上又被重新續上一根,仙女棒再次被點燃,隻不過這一次,雲暖暖的關注點不再是手上的仙女棒,而是更多的在沈長亭的身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今天晚上的沈長亭格外的順眼,也格外的俊氣。
“暖暖,怎麼了?”看她有點發呆,沈長亭忽然開口問,就是他每次都很突然地湊近她,嚇得她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沒什麼。”雲暖暖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然後她的目光就開始專注在手上的仙女棒,隻是又綿又軟的嗓音忽然脫口而出:“沈長亭,謝謝你。”
謝謝你又帶我看了一次焰火。
麵前的人垂耷著腦袋,一頭鬆軟的頭發順滑如水,她的皮膚很白,月色下一照渾身白得就像是在發光。
和上次一樣,她在低頭專注地看著焰火,他就低頭專注地看著她。
直到沈長亭忽然開口說:“喜歡的話,以後還會有白天的焰火,雨天的焰火,落日餘暉的焰火……”各種各樣的焰火。
他想贈她一世煙火。
雲暖暖才在恍恍中抬起了頭,隨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觸到了一片冰涼。
居然是沈長亭突然靠近她,低下了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印在了眉心,但眉心此時此刻就像是被烙鐵印了一下,持續發燙。
他落下那吻後,薄涼的唇瓣就收走了,雲暖暖趕緊捂住自己的額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他。
沈長亭居然親了她!
他居然親了她!
他怎麼敢的!
這和掐臉不一樣,雲暖暖肯定不可能回親回去,她再次氣急敗壞地看著他,隨後也不放仙女棒了,轉身就按照原來的路線朝他們住著的房屋跑去。
沈長亭擔心在路上會發生什麼事,一路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的身後,直到親眼目送雲暖暖進了房屋。
屋門被用力地合上。
沈長亭被留在了門外。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雲暖暖心亂如麻。
【小統小統小統!】她連續呼喚了好幾聲。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的係統格外的安靜。
係統好不容易在千呼萬喚之下出來了,它全程默默看著他們的互動,不敢吱聲。
按照理論上來說,在原書的結局裡,雲暖暖本來就是會和沈長亭“修成正果”。
隻不過這個果不是什麼好的果。
雲暖暖的臉頰持續發燙,她稍微拍了拍,輾轉反側到又坐直了身體,和係統說:【小統,你覺得沈長亭他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