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站在造型椅後麵的幾人，“是在內部考核嗎?”她道：”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吧。”
杜亞斯目光牢牢的盯著她，不舍得離開一下。但是因為考核，他還是收回視線，說道：“等下的造型總時長四十分鐘，分為修剪、設計、定型等部分，我跟Riche和Femando會分彆對你們進行打分，最後得分最高的助理將會晉升為助理設計師。三個月後會被我推薦去英國Neo-Image總部學習，希望你們認真、努力、發揮自己的最強實力。現在我宣布，考核——開始！”
在杜亞斯按下計時器後，三人紛紛開始行動。
隻不過位於中間的貝若依，一開始還沒怎樣，但是過了幾分鐘後，一個失誤的削發導致剪刀擦過了她的手指。
“啊。”貝若依看著手指尖滲出的那滴血珠，又看了看周圍人擔憂的視線，她揚起笑容表示沒事。隻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在看到之前就聽聞是杜亞斯女友的晴空，突然出現在Neo-Image後，她心裡莫名感覺到不舒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最開始完成作品的是湊數的el，其次是在規定時間完成，並且自信的看著點評三人的Mango，隻有貝若依，進入倒計時了還在著急的收尾。
秦賀肆看著略顯慌亂的女主，眼裡閃過冷意。
在依次觀察進行打分的過程中，秦賀肆給了貝若依零分。
所有的——
全部零分。
杜亞斯彙總了他們三個的評分表，看著秦賀肆給貝若依的評分。他眉心微蹙，拉著秦賀肆小聲低語：“Femando你這會不會太嚴厲了？貝若依就算沒在規定時間完成作品，但是她的設計思路是很好的，造型也很出彩，不至於一分不得吧？”
秦賀肆淡淡地指出了一個杜亞斯他們忽略的問題，“她不隻是在規定時間沒完成，還因為她出現失誤傷了自己。現在這個隻是比拚罷了，換成真正在客人身上作業的時候，你覺得會有哪一個顧客，忍受的了發型師把自己的血搞在她頭發上的？更彆說貝若依從一開始就不專心，在我看來她根本沒把這次內部考核放在心上吧。”
“這，”杜亞斯被他說的一愣，但看到扣手咬唇望著他們的貝若依，杜亞斯還是有點不忍，“這不是沒有發生嗎？我也不是說讓你給她高分，而是你這樣，太不給麵子了。很傷人的。”
林爾奇發現他們倆在這講了這麼久，也湊過來，就瞥見了秦賀肆給貝若依的差評以及零分。
“費南度，你不會是……”林爾奇猜想費南度會不會是因為之前華仔的那件事，還在記恨貝若依？不然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打分。
秦賀肆分彆看了他倆個一眼，笑了，“所以你倆現在為了個助理質疑我？”
杜亞斯頓了下：“沒有。”
林爾奇疑惑：“你怎麼會這麼想？”
看著他們三個有點凝滯的氣氛，晴空走了過來，溫柔的問：“發生什麼事了？”接著她看著被三人各拿一角的評分表，瞧著那熟悉的名字。
想著昨天在Neo-Image外看到打鬨的亞斯和那個女生，晴空眸色暗淡了一瞬。
然後她看了眼秦賀肆，接著對杜亞斯說：“我不覺得Femando的評分有錯。亞斯，公布結果吧，不要讓你的私心影響了工作。”她這話說的好似有什麼深意，讓杜亞斯聞言馬上皺起眉頭。
看著還準備跟自己溝通的杜亞斯，還有一旁滿臉不認同的林爾奇，秦賀肆道：“杜亞斯。”
男人冷淡的話仿佛預示著什麼。好久沒有聽到費南度叫自己這個名字，杜亞斯心裡湧現不妙的預感。
“當初決定在T市成立Neo-Image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秦賀肆轉動手中的筆，看著幾人打分的表格，冷漠的望著他。
“互相幫助、互相扶持、互相尊重……”說道這裡，好像明白秦賀肆在提醒他觸犯了什麼，杜亞斯瞳孔一縮，馬上道：“Femando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用解釋。”秦賀肆抬手打斷他，“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堅持要把貝若依留在Neo-Image？”
“我……”杜亞斯還沒出口的話在秦賀肆直射他的目光中咽了回去。他不明白，明明隻是在說不要給貝若依打零分的事，怎麼一下變成了要把貝若依趕出Neo-Image？
“是還是不是？”
“……是。”杜亞斯艱難的回答。
他根本沒辦法舍棄逐漸在他心裡有了地位的貝若依。
“費南度你想乾什麼？”看著僵硬的倆人，林爾奇出來勸和，“大家都是兄弟，不要鬨得這麼僵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嗬，兄弟。”秦賀肆嘲諷一聲，站起來披上外套，“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和杜亞斯怎麼樣想就不一定了……”
未儘的話語伴隨秦賀肆在貝若依與他倆中間流轉的視線，讓聽到的林爾奇和杜亞斯都麵色難看，但卻不能理直氣壯的否認。
這邊領導們的針鋒相對讓底下的幾個助理都不敢開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賀肆離開。
隻有晴空追了出去。
“Femando你真的要離開嗎？”
“因為貝若依，你要離開Neo-Image，離開大家？”
秦賀肆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說道：“Sarah ……今天的我，或許也是不久後的你。”
聞言，晴空秀眉輕蹙：“亞斯不會這樣對我的。”
“是嗎？”
聽著男人似不屑的輕笑，晴空咬了咬唇還沒再開口，就聽他好心的提醒道:
“我聽David說，Trans-word Art的總編Daniel 過幾日就要來給你做專訪了？”
“是，因為……”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解釋你獲獎的發型設計——來自於貝若依曾經在軍旅之光周刊中發表過的作品吧……”
晴空被他這話震的愣在原地。
男人早已不知何時離開，就剩晴空一人仿佛被世界孤立。
她回頭看向出來找她的杜亞斯……
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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