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運氣,提臀,我飛!
毫無任何動靜。
秦賀肆:“……”
不應該啊?
還沒等秦賀肆想明白,忽地響在他耳邊的,明顯是男人的嗓音,讓他心裡一個臥槽!
“彆白費力氣了,美人,隨我走吧~”
此話一出,先不管這忽然出現的偷襲者是誰,他秦某人被點穴了就踏馬的有點尷尬了。
他就說怎麼感覺全身氣血提不起勁,身體也僵僵的。
隨著偷襲者貼在秦賀肆耳邊說話,同時能感受到偷襲者把手放在了秦賀肆的細腰上。
秦賀肆:“???”
咩啊咩啊,說話就說話,動手就不君子了啊!
當偷襲者以一種儘量不發出大動靜聲音的行為,抱著秦賀肆從大樹上跳了下來之後,秦賀肆就覺得不妙。等偷襲者也不傻逼的跟他在樹下廢話,直接扛著他脫離了清風樓的範圍之後,秦賀肆就震驚的瞳孔瑟縮,不是吧哥們?
你真要帶我走啊?!
大宮主,救命——救命啊!!!
有人要對你的頭號愛慕者圖謀不軌!!!
這邊,關上窗戶的絕色佳人,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床上繼續修煉。
邀月背靠窗戶,那向來冷漠的神情卻是維持不住了。
她眉心微蹙,神色間有著不解。
輕輕抬起的玉手,在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遵從了內心的想法,慢慢地靠近了自己左邊的心臟處。
邀月感受著心臟不同尋常的跳動,砰砰砰的在自己身體裡活躍,原本她第一反應是自己練功出了岔子,可是江玉郎吹簫的場景,卻一直在腦中閃現。邀月閉眼想要強行抹去卻毫無辦法,少年郎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那灼熱的眸光……
邀月深呼一口氣,她知道,這不是什麼練功出了岔子,這是江玉郎真的對她產生了影響。
這個認知讓邀月輕咬嘴唇,眼神難得有了無措。隨著腦中的畫麵加深,邀月那如玉的耳垂漸漸地染上了一抹粉紅。
就在她準備強行運功清醒的時候,窗外傳來的衣料與樹乾表麵摩擦的響動讓邀月心間一動。
她不自主的就想要轉身,打開窗戶看一看。
但是又想到,應該是少年郎準備下樹弄出的聲音,邀月遏製住了自己開窗的衝動。畢竟,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再次麵對江玉郎。
邀月走向床榻,原本是想繼續打坐調息的,但是……
罷了。
邀月輕合衣襟,閉眼強製自己入睡。
她想,夢裡應該沒有那個擾亂人心的家夥了吧……
……
一夜過去。
憐星敲門,得到同意後進入屋內。
就見到邀月坐在桌旁,手裡端著茶盞卻紋絲不動。
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纖長的手指,一寸寸的把茶盞捏緊。
待憐星走進,眸間卻有了一絲驚訝之色。
姐姐,這是……怎麼了?
邀月向來神情冷漠,氣質出塵。
可是,憐星卻在她的眉眼之間發現了些許的愁緒。
並且……
姐姐的眼下,居然出現了一點淡淡的青色。
就像憐星以前見過的,沒有休息好的宮人一般。
因為修煉了明玉功,從來都是容顏煥發光彩照人的姐姐,怎麼會有這種時刻?
憐星詫異的目光,邀月當然感受到了。
但是她卻沒法說,她能告訴自家妹妹,因為在夢裡被某個熱情黏糊的家夥,追著叫了一晚上親熱的姐姐,導致她夜不能寐嗎?
那必然是不可以的!
邀月第一次發現,她還有在憐星麵前丟臉的時候。
在避開了憐星欲言又止的眼神下,邀月心裡是給某個家夥記上一筆了,哼!
而等她們一行人收拾好了,卻久久不見某個活潑愛熱鬨的家夥下來。
坐在大堂裡,邀月渾身散發的冷氣,簡直是讓清風樓過路的人,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姐姐……”憐星看了一眼邀月道。
邀月衝著花星奴微抬下巴,嗓音低沉且冰冷:“去看看。”
江玉郎,不要讓本宮知道你在躲我!
不然……
邀月神色危險起來。
知道少年郎在移花宮的地位跟以前那江楓之類的臭男人不同,花星奴上樓在秦賀肆屋外叫了半天也無人應答。她隻得推門而入,卻發現房間內根本就沒人。花星奴看了眼整潔的床鋪,手放上去感受到了冰冷的溫度,又看著大大打開的窗戶後,心道不好,連忙下樓稟告,“大宮主,不好啦——”
“江公子他不見了!!!”
“姐姐……”憐星擔憂地喚道:“江玉郎他……”
“哼!”邀月聞言,震碎了手中的茶盞。
“姐姐,我們先派人去找找吧。他應該不會不告而彆的……”憐星感受到邀月不止從何而來的怒氣,勸慰道:“姐姐莫氣,玉郎最是喜歡姐姐了,他如果想離開定會告知姐姐的……”
邀月怒色稍緩。
“如今這樣,”憐星猜測道:“會不會是有人擄走了他?畢竟江玉郎的武功這麼差……”
這話一出,邀月回憶起昨晚聽到的動靜,想到被自己忽略的那一絲異樣……
“所有人——都給本宮去找!”
邀月盛滿寒意的命令,讓移花宮眾人頃刻間明白——
她們的大宮主,被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