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你可真是好樣的!”邀月怒極反笑。
並且她看著鐵心蘭的目光都是輕蔑厭惡的。
鐵心蘭從未有這麼一刻知道,她跟花無缺的姑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們容顏絕世、武功高超,隨隨便便的一記攻擊,就讓從小跟在父親身邊學武的她費勁心力都不得抵抗。而現在,看著俯視著自己的那個女人眼眸中的厭惡,鐵心蘭想到自己對花無缺的暗戀,更覺得往後沒有了希望……
“我,”鐵心蘭想要說些什麼,因為剛剛一聽無缺大姑姑的那些話,鐵心蘭就感覺不妙。
邀月嗬斥:“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老妖婆,我小魚兒已經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老花的麵子上,我早就找你麻煩了!你現在還在胡亂對人動手,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客棧?!”
想到現在還躺在床上的小辣椒,小魚兒忍了一晚的怒氣就爆發了。
更何況,從小在惡人穀長大的他,跟著十大惡人學了很多下三濫的手段,總能找機會把這凶神惡煞的女人給放倒的,哼!
原本被花無缺警告,讓他麵對自家大姑姑的時候,不要像往常一樣頑劣,結果看到了這一幕,小魚兒再也忍不住了。
“潑皮小兒!”
邀月眼眸一眯,心生怒氣。
從未有人敢對她這般放肆,要不是看在這家夥是無缺的好兄弟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了結了他!
“大姑姑,”花無缺攔在了小魚兒麵前。
“無缺,讓開!”邀月怒喝。
“老花,你彆攔我!”小魚兒在花無缺背後躍躍欲試。
“姐姐,無缺……”憐星夾在其間,有點頭疼。
而此刻,她還隱晦地瞥了小魚兒一眼,他是當年江楓和花月奴的另外一子嗎?
憐星心裡一動,在看到自己姐姐被小魚兒氣的額角輕跳,沒注意到他的真實身份,她是鬆了一口氣的。
“江玉郎,勸勸啊!”憐星瞧著在一旁坐著,嘴裡還在吃瓜的少年郎,忍不住瞪了他。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看戲?!
接收到了憐星的眼神暗示,秦賀肆慢吞吞地起身,準備勸架。不過他在心裡嘖了聲,他就是說嘛,花無缺身上是沒有盟主令的,果不其然在女主身上。
嘖,這為了愛情不顧姑姑命令的不孝大侄子~
秦賀肆時不時飄過去,那充滿戲謔偶爾又帶有鄙視意味的目光,讓花無缺滿頭霧水。
但是瞧著這個大姑姑在乎的少年準備開口的舉動,花無缺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隻要江玉郎拉住了大姑姑,而自己也會不讓小魚兒再挑釁的。
哎,小魚兒就是太頑皮了。
大姑姑可不像他之前整蠱的那些人啊,一個不好,明年的今日他都得去小魚兒的墳頭給他燒香……
就在這時,變故突然發生——
從後堂向內湧現了許多的黑衣人。
一時之間,大堂內亂了起來。
而就當大堂內一行人麵色肅穆、準備迎敵的時候,隻有剛剛才站起身的秦賀肆,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這持刀出現的黑衣人群。
他瞧著緩緩關閉的悅來客棧的大門,心裡一陣無語。
媽的,大白天你們搞偷襲,還他媽的穿的這麼顯眼?深怕沒有正義的百姓去官府報案這裡有江湖人士作亂嗎?
本來現在在位的那位皇帝就很想把你們這些‘以武犯禁’的江湖人給一鍋端了。現在,你們知道吉錫城距離上京也不過就百八十公裡嗎?!
還有啊,不是我秦某人多事呐!你們標配的蒙汗藥呢?就這麼赤粿粿的搞偷襲?
這踏馬是光明正大迎戰呢吧?!
秦賀肆一邊腦中叭叭叭,一邊準備溜去他家大宮主的身邊。
危急時刻,待哪兒都沒待他家大宮主身邊更讓人有安全感!
哪成想這時候,那一群黑衣人中的領頭人,一把抓住了他。
秦賀肆:“???”
領頭人把秦賀肆抓住後,就反手把他胳膊一擰,讓秦賀肆直呼:“痛痛痛,兄弟,輕點輕點啊~”
聞言,領頭人動作一頓,稍稍鬆開了一點力道。隻不過他還是一隻手掐住了秦賀肆的兩手腕,把他抵在自己胸前當靶子。
察覺到這姿勢,秦賀肆:“……”
好家夥,感情邀月說的讓我秦某人出宮當靶子的事,現在還成真了?!
迎著秦賀肆控訴的目光,邀月在擔心之餘心裡也有點後悔,當初就不應該圖一時嘴快。
現在這江玉郎真在敵人手中了,指不定一個不小心,被傷了怎麼辦?
邀月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眉眼間也隱約流露出了一絲焦急。
而這邊,試圖掙紮的秦賀肆,在感受到就算領頭的這人放鬆了束縛他的力道,但是還是對自己報以鉗製的,就憑他的三腳貓功夫,也沒辦法反抗。
這般想著,就算這群人想當然不會是邀月的對手,但是為了避免成為她的負擔,秦賀肆才不想自己的狗命又被人拿捏。
正當他在想著哪些計謀或者係統的商品是可以用的時候……
突然,身後這人卻不經意地貼近了秦賀肆的後背。並且在他耳畔惡狠狠、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小兔崽子,你爹我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早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