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櫻發過去消息沒多久,吳桐便回複了。
梧桐樹下:你怎麼知道怨嬰是來自那個典當行?
殘夏半秋:事情解釋起來很複雜,你先找人去看看,我慢慢和你說。
梧桐樹下:好,我現在就回H市。
殘夏半秋:我也在回去的路上。
等下了車,夏櫻在單位門口和幾個同事道彆,拜托門衛阿伯幫忙照看行李,然後就掏出手機打通了吳桐的電話。
“你回到H市了嗎?”
“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我到了你說的那個典當行門口,但是發現它沒有開業。問了周圍的商戶,都說已經關門有一段時間了。”
夏櫻蹙起眉,“有沒有說因為什麼不開業?”
“沒有,他們說那家典當行生意冷清,一天都沒有幾個人進去,猜測可能是倒閉了。”
夏櫻自然不相信這個理由,根據牛誌強的說法,僅劉晉一個人幾個月內就在典當行花掉了幾十萬,怎麼可能倒閉?
想到這裡,夏櫻不免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聽說地府在調查此事就不再關注。現在想想,以地府的立場確實不太好插手陽間的事務,難免會束手束腳。
“你還在典當行嗎?我現在趕過去。”夏櫻道。
“好,我在這兒等你。”
典當行的位置離夏櫻的單位不算太遠,叫了一輛滴滴,十多分鐘就到了春秋典當行。吳桐正站在門前等她,身旁還有一個身姿挺拔如鬆的年輕女人。
“這是我的隊友,棠溪。”吳桐介紹道。
“人如其名,”夏櫻主動伸出手。
棠溪是古代的寶劍名稱,和年輕女人颯爽的氣質非常般配。
“謝謝!”棠溪伸出手和夏櫻握了握。
觸碰到她掌心的硬繭,夏櫻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當年她在武俠世界常年習劍,掌心的同樣位置也有著一模一樣的硬繭。
看著典當行鎖住的大門,夏櫻詢問吳桐,“你們進去看了嗎?”
“還沒來得及,”吳桐道。
“走,想辦法進去看看”
由於正門對著來來往往的主街,他們不好硬闖進去,於是就繞到了典當行的後院。
看著兩米多高的院牆,棠溪側頭看向兩人,挑了挑眉,“跳進去?”
“算了吧,太高了!棠溪你自己跳好了,”吳桐忙不迭地搖頭,他可不像棠溪的身手那麼好,“夏櫻,你等我折個紙人送咱倆上去……”
還沒等吳桐從兜裡把符紙掏出來,忽見身邊人影一閃,再一抬頭,發現夏櫻已經站在了牆頭……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夏櫻笑著揮了揮手,動作利落地跳了進去。
“有趣,”棠溪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吳桐的肩,“你慢慢折,我也先過去了。”
說完,她腳尖用力在牆上一蹬,雙手扒住牆頭翻了過去。動作也相當的乾脆流暢,十分帥氣。
被留在牆外的吳桐:“……”
行吧,脆皮法師不和你們比體力。
等到變大的紙人將吳桐托過牆頭,棠溪和夏櫻已經將院子裡檢查完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們進去看看。”夏櫻指著院子西側的房間說道。
“好。”
由於房間的門被鎖住,棠溪正準備用蠻力破開,就聽吳桐道:“彆動,讓我來!”
棠溪聽話的側身讓開。
隻見吳桐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根彎曲的鐵絲,伸進鎖孔開始撬鎖。
見他動作如此熟練,夏櫻懷疑他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
吳桐一邊撬鎖,一邊“教育”道:“棠溪你不要每次都用□□,雖然賠的錢不多,但是也不能浪費啊!再說,你這樣很容易留下痕跡,打草驚蛇的。”
棠溪抱臂站在一旁,眼神放空。
“彆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腹誹我囉嗦。好了,這不就開了?”吳桐抽出鐵絲,一推門,果然開了。
前前後後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比之專業的開鎖師傅怕也不差。
夏櫻對著吳桐豎了豎拇指,“乾得漂亮!”
三人走進房間,發現裡麵是一間茶室。
棠溪摸了一把茶幾上的灰,轉頭道:“至少一個月內都沒有人進來。”
這和他們之前從周圍商戶打聽到的時間差不多。
夏櫻拿起茶幾上的紫砂壺,打開蓋發現裡麵還有少量的茶水,而一旁的茶碗裡也有茶葉乾涸留下的痕跡。
環顧了一周,她道:“屋裡的陳設都沒有動過的痕跡,看樣子走的很匆忙。”
棠溪點頭表示讚同,她挨個敲了一遍牆壁,看看是不是有類似暗室存在。
吳桐折了幾隻紙鳥,讓它們去檢查天花板、屋頂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