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北川麵前落下一個巨物,他條件反射往旁邊一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高空拋物,差點讓他腦袋砸得頭破血流。
重物落地的沉悶巨響,令他直覺一切不對勁。
他的腳邊就是一大攤血跡,他再多走一步,自己的新鞋就要沾上血跡。他暫且離這灘血更遠一些,輕車熟路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他已經想好這次遇上目暮警官,他要說什麼冷笑話開場白來緩解多次相見於案發現場的尷尬氣氛了。
身後傳來一聲淒厲尖叫“是你殺人了嗎——有人大白天殺人了啊!”一位妝容精致的都市麗人嚇得臉妝容都掩蓋不了發白的臉色。
他抬頭打量了一眼四周,真棒,這一時代的監控攝像頭並不健全,這一交叉路口沒有安裝攝像頭也完全在他意料之中呢。
他隻來得及粗略打量幾眼屍體的情況,畢竟他也隻是個外行,自我定位就是個找貓的普通偵探。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才緩慢地了解到一些從未接觸過的屍檢小知識。
畢竟在無限流的大多時候,這類推理類關卡除了相關知識的大佬帶飛外,大部分人都會自行攜帶相應道具來幫助自己。
死者衣著整潔,穿衣風格協調,看上去並非是精神錯亂導致的失足墜樓。她臉上還留有妝容,嘴上擦著靚麗的口紅,再結合一些小細節,他猜測這位死者並非是跳樓紫砂。
在他的視角中,他能看到女人如往常一般穿上高跟鞋,拎著手提包,從自家走出。今日於她而言是個不大平常的日子,她難得畫了眼線,新手上路的笨拙讓她一不小心畫歪了好幾次。
她精心打扮好自己,走出了家門。
再出現在大眾視野中,就是她從高樓墜落,身體的大部分都被摔成了一灘肉泥,唯有唇上那抹鮮紅像是被她銜在口中的生命之花。
那一瞬間,望月北川感覺他四周整個世界的色彩正在急速消退。先是周圍樹木的影子,再是頭頂的天空,連陽光的光線都消失不見。世界隻剩下單調的黑白灰三色,以及麵前鮮紅色的血跡與口紅。
分辨色彩的視覺消失後,其餘的感官就能變得更為清晰。
他能聽到周圍圍觀人群的細碎討論聲、風吹過葉片的聲音,乃至另一街區車輛飛馳而過時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都清晰可聞。
血腥的鐵鏽味混雜在大量外來人士的陌生氣味之中,令他難以分辨更多獨特氣味。
他這下算是深刻明白每次警方辦案,都要把所有無關人員遣退的理由了。
無他,這群人真是太煩人了,嘰嘰喳喳個沒完,提供不了零星半點有用線索,卻試圖以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純靠腦補還原整起案件的經過。
他覺得,樂於在長廊蹦蹦跳跳擾人清夢而不自知絲毫不做檢討的那群熊孩子們,長大了也就這德行。
人得有個人樣才行,小時候就是一副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熊樣,長大後也長不出一張討人喜歡的嘴臉。
望月北川此時的全部身心隻能用在維護現場秩序上,保護現場等待警官到來才能證明他的情白。
雖然他有無數種方法與道具讓這群普通人閉嘴,但他終究是要融入這個世界的,能靠自己解決的事就不要一味求助道具為好。
趁這機會,他也能得空多瞟幾眼死者的細節,力求在警方搜索線索中領先一小步。
幾次卷入案件的經驗讓他也從那些警視廳警官身上學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不可否認,警視廳由於人手不足,混入一些吊兒郎當的二流人士,然而常年來往一線的搜查課還是有不少經驗值得他這種外行人學習的。
例如他注意到死者的美甲殘缺了一塊甲片,這出現在一位精心打扮的人身上顯然是個值得在意的疑點。
更多的細節,他還想親自去死者墜樓的高台樓頂看看,然而眼下他完全走不開,光是應付這群胡攪蠻纏想要觀摩現場的群眾就讓他頭疼。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世界那麼高的凶案發生率,怎麼大夥還對離奇死亡案件如此熱衷呢?
——望月北川並不知道,極高的案件發生率又不可能百分百降臨到普通人周圍。能湊一份熱鬨的話,大夥肯定不願錯過吃飯時的談資來源。
這世界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那樣的幸運F,出門在外時常遇到倒黴事。
聽到靠近的警笛聲,他終於鬆了口氣。疏導現場還得讓專業人士來,依他這這脾氣,他都想要和人打上一架,直接把所有人打服,就能讓全部人安靜。
“目暮警官,我好想你!”他深情地捧讀,臉上麵無表情。
目暮警官:……
他可不想每次都在案發現場看到這位熟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
望月北川:我也不想!(歎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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