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北海道泡溫泉啊……”望月北川攏了攏脖頸的圍巾, 把腦袋往帽子裡又縮了縮。
“哎呀,沒想到這邊的雪都已經這麼厚了。”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說。
望月北川總感覺對方又在心裡醞釀著壞事,默默往旁邊躲遠了一些。
“嗚哇, 小望月和小陣平難道都不想玩打雪仗嘛——”萩原研二痛心疾首, “遇到雪地不打雪仗,就如同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 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鬆田陣平默默把烤紅薯塞進了萩原研二的嘴裡,順利製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話。偷偷達成共識的鬆田與望月擊了個掌,隻剩下萩原狠狠咬下一大口烤地瓜,一不小心被燙得直抽氣。
“嗯, 活該。”望月北川在一邊看熱鬨不嫌事大,側頭躲過了一枚朝他飛來的雪球。
“啊,好可惜。”鬆田陣平感歎道,滿臉遺憾,嘴角卻帶著壞笑,顯然還在等待下一個有利機會進行偷襲。
“一看你們就沒有領取打雪仗的真諦。”望月北川搖搖頭,深刻意識到這兩位打雪球並沒有下狠手。
“你們難道就沒打算在雪球裡塞一點東西嗎?”他幾大口就把甜滋滋的紅薯吃乾淨, 搓搓手, 呼了串白氣, 決定親身教導兩位打雪仗秘技。
“誒,這樣子被砸到的人會疼吧?”萩原研二問道。
“打雪仗就是一場戰爭,為了拿下戰鬥的勝利,使出一切手段都很正常。”說完, 望月北川又補充道, “彆把人真的砸出毛病就行。”
“我小時候都會往裡麵放磨鈍的小石子來增加雪球的重量……”他打量四周,並未發現符合他心意的碎石,這周圍都是四角尖銳的石塊, 一雪球下去估計目標對象直接血流不止倒地不起,轉頭遣送醫院急診。
“當然,在揉雪球的過程中,也要不斷揉圓按實,這樣雪球才不會容易散開,才能精準地讓每一個雪球正中目標。”
“好,感謝望月老師,我們受教了。”萩原研二正色點頭。
轉頭迅速給他扔了個雪球,笑眯眯地說:“但是享受玩耍的快樂就好了嘛!”
“你說的對。”望月北川拍了拍臉,撫去散雪,一字一頓說道:
“有些事情…玩得開心就好了嘛。”
如果這是在恐怖逃生遊戲,此刻屏幕正中央大概會出現“您已驚擾望月北川”的字樣。
“不,等等,小望月你從哪變來了那麼多雪球嗚哇!”萩原研二倉皇逃竄,果斷找了個掩體躲在後邊。
“嗬嗬,熟能生巧而已。”望月北川腳邊還有一堆雪球。
想當年他可是在冬季稱霸周圍所有小孩群體,僅靠一人就能造出無數雪球,打出無法躲避的攻擊架勢,被同齡孩子們稱為“冷酷的雪球製造機”。
縮在影子裡的黑獸蠢蠢欲動,還沒吃過雪的它悄悄咬了個雪球溜回影子之中,一切好似沒有發生。
鬆田陣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總感覺自己出現幻覺了。
“望月,我剛才看到你的影子莫名動了動,大概是我被雪晃了眼睛吧。”長時間處在雪地環境的人,眼睛會難以看清物體,這時候大多需要轉移環境進行休息。
“沒事,不是你的錯覺。”望月北川自然知道躲在自己影子裡的存在,此刻正在慢悠悠品嘗著雪水,然而他暫時還不打算把黑獸介紹給友人們。
問就是時機不合適,多麼帥氣的黑獸,怎麼可以一出場就在那吃雪球。
而且還想再吃一個!
沒人知道望月北川內心中的小人在抓狂撓頭,吐槽自家怎麼關鍵時刻拿不出手。
“啊呀,阿航的朋友們都很有趣呢。”娜塔莉捧著一串丸子,咬了一口又遞給身邊的伊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