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愛我?(1 / 2)

戲中意 休屠城 14764 字 9個月前

北城不見得比臨江更好。

兩室一廳的小窩不見得比酒店的頂層套房好。

溫莎莎約鐘意吃飯, 定了一家高級餐廳。

鐘意嫌膩味,突然想起以前在秋暮橋住的時候,有家烤魚店的生意很火爆, 味道也很好。

兩人眼巴巴打車過去, 吃了頓火辣辣的烤魚。

吃飯的時候,鐘意微信進來幾條消息。

是鐘爸爸分享枝枝吃飯的照片。

溫莎莎也瞄了眼枝枝。

一眼就看到鐘意的兩個置頂微信。

一個是鐘家的家庭群。

另外一個。

最後一句聊天——是鐘意的口吻, 道晚安。

不用猜是誰。

溫莎莎問鐘意怎麼弄呢, 以後是臨江和北城兩地住, 還是打算搬到臨江去。

畢竟是跟著周聿白。

鐘意吃得嘴唇火辣辣的,沒說話。

這根本不是需要她思考的問題, 她需要做的隻是接受安排。

她這兩天有個廣告要拍。

在片場休息的時候,鐘意拍了一小段工作花絮發給周聿白,用可愛又抱怨的口氣說攝影棚燈光出了問題,拍了六個小時還沒有結束,今天收工應該會很晚。

周聿白那會正在開會。

擱在桌上的手機連聲顫音,打斷了部門經理彙報的聲音。

他示意繼續。

拿起手機,皺眉掃了兩眼,直接設置了消息免打擾。

一旦允許他人踏入私人領域, 必然要讓渡某些空間。

特彆是女人。

比如每天早晚的貼心問候和見聞分享,以此維序一種親密無間的假象。

隻是諸如此類的信息太多,回應的對象也有排序。

周聿白沒太放在心上。

或許是出於後天培養的紳士品格和骨子裡疏離的禮貌。

他會在空時回複她寥寥數語。

*

鐘意說的那個試鏡角色已經確定,是部甜寵古裝劇的女二。

她在《伽羅鏡》火了一把, 雖然冷卻得很快,也算是有個有成熟作品的年輕女演員。

這部劇的女主角是資方那邊定的。

鐘意也認識——之前在伽羅鏡合作過的喬伊。

之前鐘意在片場懟過她, 兩人相處不太對付。

沒想到這回又狹路相逢。

這部劇的拍攝周期隻有兩個月,劇情也還算簡單,下月中旬就要開機。

沒想到事兒不少。

先是劇本的事兒。

喬伊那邊在改戲, 不可避免地殃及到鐘意的劇本。

劇組編劇連連抱歉,給鐘意換了好幾次本子,角色人設越改越差,台詞越來越少。

再是檔期。

鐘意這邊的工作少,最近又沒有團隊打理,要配合其他演員的時間,進組時間再三更改。

最後她還在一個線下活動遇到了喬伊。

喬伊瞄到鐘意的裙子首飾,狐疑地轉了轉眼珠子。

再看她拎著隻自己沒買到的新季手袋,提高音量:“這款限量包在外麵都買不到,你這拚單服務還挺厲害的,居然能租到。”

鐘意低頭看了眼。

這會兒她真心實意想起周總的好——起碼出手很大方,免於她被當眾打臉的尷尬。

她輕描淡寫:“是麼?我對這些沒研究,我的SA沒說這包很難買,送過來的時候夾在當中還挺不起眼的,隻是今天造恰好被型師挑中了,拿出來搭一下。”

旁邊有女明星湊過去問:“你這包是國內專櫃買的嗎?哪裡的SA?我等了兩個月都沒消息哎。”

鐘意道:“我幫你問問我的SA?不知道他手上還有沒有多的一隻。”

女明星忙不迭道謝。

喬伊甩了個眼色,嘟囔道:“不過是攀上個阿貓阿狗,還真以為自己麻雀變鳳凰了……”

悻悻走開。

晚上鐘意給周聿白發消息,給他曬了張全妝的自拍照。

深V的禮服,華麗大顆的珠寶,玫瑰色的嘴唇和嫵媚的眼妝,皮膚閃著亮晶晶的珠光,臉頰輕輕貼蹭著大捧的嬌豔鮮花。

配上那雙清澈的眸眼和直視鏡頭的眼神。

又清新又嬌媚。

周聿白盯著那張照片。

仿佛心有靈犀。

手機鈴響,鐘意的電話。

他接了。

話筒裡是她軟綿綿的聲音:“已經休息了嗎?”

“在書房。”

“你總是那麼忙。”她撐著下巴,像雲一樣輕輕歎氣,又有點累,“我今天也是忙了一天,剛到家。”

周聿白先想起她家那灰暗的樓梯間。

“今天什麼活動?”他語氣如常跟她閒話。

“一個媒體舉辦的慈善晚會,我跟著張簡則去湊熱鬨。”

她抓了抓長發,甩甩亂糟糟的腦袋:“還遇見了喬伊。”

周聿白喝了口咖啡,挑眉:“喬伊?”

“一個女演員,以前合作過,下一部劇我和她二搭,她也是楊韻詩的朋友。”鐘意怨念道,“她今天居然說我麻雀變鳳凰,可能是嫉妒我的美貌和穿搭,畢竟我今天穿的戴的都是周少您的手筆,她也買不著的那種。”

電話那端。

周聿白又挑眉棱,身體往椅背一仰,神態舒緩。

她有時候說話,莫名能讓他愉悅一下。

他聲線清潤:“她畢竟讚美你是鳳凰。”

“是這個意思。”鐘意抱著手臂,“有點開心也有點不開心,她說我攀上了阿貓阿狗,這話我要說給你聽聽。”

“所以你今天在我麵前告狀?”

“是啊。”她承認,“她得罪的不是我,是周總您。”

他在話筒裡笑了聲。

鐘意聽著話筒裡他的輕笑。

她感恩戴德起來,語氣真摯又甜蜜:“我想你了。”

周聿白沒說話。

“晚安,早點休息。”鐘意對話筒啵了一下。

*

鐘意做了一份自己的行程表,把表共享給了李總助。

哪天拍雜誌、試鏡、進組、參加活動以及和朋友聚會,一目了然。

她的想法,扣除這些工作和必要社交。

剩餘的空閒時間,隻要周聿白有需要,她可以隨時去陪他。

不過她回北城也有一段時間。

周聿白那邊沒有讓她再去臨江。

隻是某天,她無意點進楊韻詩的微博。

在楊韻詩近期的一張照片——餐廳拍的北城夜景,落地玻璃窗倒影出璀璨的燈光和室內一些朦朦朧朧的影子。

玻璃一角有個男人模糊的背影。

高頎挺拔,風度翩翩。

就這麼一個朦朧的輪廓,就挺好認的。

評論有友人說:“劃重點——英俊男士出鏡。”

楊韻詩回了個“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鐘意看了一下這條微博的時間,是上個周末。

她記得她那天去了美容院和健身房,看了部院線電影,跟他說了幾句話。

他罕見地及時回複她幾句話。

隻是沒告訴她,他也在北城。

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隻是覺得這男人外表溫潤如玉,骨子裡又帶著疏離冷淡。

即便兩人已經是那種關係。

不過這事也不由鐘意掌控。

那天晚上鐘意和溫莎莎,再和一幫模特、演員朋友去大排檔吃小龍蝦燒烤。

天熱了,晚風舒適。

大家坐在外麵吃吃喝喝聊聊就很有意思。

鐘意接到李總助的電話,讓她去見周聿白。

“現在嗎?”鐘意剛吃了幾口燒烤,意猶未儘。

李總助在電話裡說是。

她大啖幾口小龍蝦,把手擦乾淨,跟朋友們打個招呼要走。

大家不肯,勾著鐘意肩膀:“走哪兒去,這麼久沒見麵,好不容易湊一塊聊聊,你怎麼就要跑,今晚上不醉不歸啊,誰走誰是孫子。”

溫莎莎拍開那幾雙手,幫鐘意開路:“人家裡有事。”

鐘意打了個出租車去周聿白那。

還是上次那個酒店。

周聿白似乎也剛從外麵回來不久。

他倚在餐桌邊緣,一手插兜,一手捏著電話,語氣柔和得要命:“您和馮老師約會,我就不在家當電燈泡……”

看見鐘意進來,黑漆銳利的眼盯在她身上。

她今天素顏。

新燙的長卷發,很蓬鬆慵懶的卷,絨絨地包著她那張小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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