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閉嘴,彆鬨什麼幺蛾子。
周思旻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惹得周聿白不高興。
但也沒多問,直接打算給這位喬小姐一點好果子吃,搞到冷藏處理。
結果沒想被告狀告到他老爹那裡。
結果周安和在家裡發了一頓脾氣,還是溫慈柳勸了半天才勸好。
這事跟周思旻半點關係都沒有——是他哥交代他乾的。
反正兄弟倆,好事體麵事都是周聿白的,吃喝玩樂不上檔次的事都是周思旻的份。
周思旻當然不肯吃虧,在周安和麵前把周聿白供出來了。
“是聿白讓你這麼乾的?”周安和愁眉緊鎖,“他怎麼會跟這些事有關。”
周思旻把事情都招了。
說是大哥最近喜歡一個小明星,這個小明星在劇組被人欺負雲雲。
周安和半信半疑罵了一句,倒也沒再說什麼。
“哥,要是老頭子找你,這事可真的不能怪我。”
“知道了。”
周聿白語氣平平靜靜。
似乎壓根就不在乎這事被家裡人知道。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手機裡彆的消息不少,鐘意那邊卻沒什麼動靜。
有時候周聿白難免會嫌她消息太吵。
但其實也不怎麼煩。
冗長工作之餘,拿起手機瞄一眼,權當解悶。
最後的聊天界麵還停留在他問她老家。
鐘意自己也意識到很久沒有聯係他。
睡前特意掐著時間打了個電話給周聿白。
他那邊聲音倒是有點車輛的雜音,鐘意模模糊糊聽見有女生喊他。
隻是聽筒又旋即變得安靜。
“我這兩天好忙,玩得也好累,沒怎麼碰手機。”鐘意解釋,“今天家裡的糖水店歇業,全家人出去玩了。”
周聿白:“開心?”
“開心。”
她的聲音真的很開心,沁人心脾的清透。
“玩什麼這麼開心?”
“去了景區,還去了遊樂園,晚上從夜市回來,我們還中了獎,拿回來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具,枝枝開心得不得了。”鐘意笑道,“好多年沒有跟爸爸媽媽姐姐這樣玩過,上一次還是我小時候呢,現在我都有小侄女了。”
她興高采烈說著。
周聿白用她的聲音想象她玩的樣子,順口問:“沒拍照?”
鐘意愣了一下:“拍了幾張,可是都是我家裡人,就沒發給你看。”
“什麼時候回來?”
鐘意想了想:“你在臨江還是北城?”
周聿白:“我在洛杉磯。”
鐘意輕輕啊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出國了。”
“出差,順帶辦點事。”他淡聲道,“我過兩天回臨江。”
“那我……”她試探著問了一句。
周聿白反問:“不是說給我帶綠豆沙?”
鐘意猛點頭:“可以可以。”
*
藍鬱隻在汀溪待了兩天一夜,又緊接著回劇組拍戲。
鐘意覺得兩人的關係似乎超過了娛樂圈朋友的定義。
但藍鬱也沒有其他的表示。
他這種千萬級的粉絲量,很難在戀情和私生活上有明顯化的表態。
至少鐘意這幾年沒見他有戀情和女朋友的傳聞。
保險起見,還是不宜走的太近。
鐘意和周聿白同日回臨江。
她中午到的機場,周聿白的航班在傍晚。
李總助陪著周聿白一起出差,通知司機先把鐘意接回酒店,再返回機場接周聿白。
這麼兩趟動作,周思旻知道鐘意又來了臨江。
因為喬伊那事,周思旻對鐘意興趣更濃——這小明星真有點籠絡男人的手段。
要不然怎麼能讓人前腳剛給前未婚妻上完墳,後腳就摟著新寵睡覺呢。
鐘意也是從周思旻那裡知道。
周聿白去洛杉磯是去祭掃未婚妻,五年前的這時。
天人永隔的悲劇。
想一想。
一個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在感情最純粹炙熱的年華突然撒手人寰。
變成了永遠的白月光和永遠的殤。
周聿白溫潤又淡漠的熱度。
他也許想要個人陪著他度過漫漫長夜。
周聿白到家時。
鐘意正在餐廳煮綠豆沙。
順便問他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她可以打電話給餐廳送點吃的過來。
她今天很反常——又端莊又溫柔又賢惠。
鐘意走過去幫他脫外套,捏著熱毛巾給他擦手,甚至還在他太陽穴輕輕揉了兩下。
“管家在房間準備好了洗澡水,要不要先洗個澡?還是請個理療師過來幫你按摩放鬆一下?”
周聿白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他邁步去了書房,“你待會把吃的端過來。”
鐘意第二次邁入書房。
周聿白坐在書桌後,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手指敲擊鍵盤。
電腦有在線會議,他低聲說了兩句英文。
聽見門口動靜抬眼。
不動聲色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晃。
這樣年輕的相貌,配上冷銳氣勢,帶著震懾人的權勢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