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雯點頭:“嗯。”
曉岱也點頭，曉風幾個進餐廳放下書包，三個大的去廚房做飯，兩小的在餐廳裡嘰嘰喳喳說話。
午飯比較簡單，二米飯加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蒜頭南瓜，一小碟蘿卜鹹菜。
吃飯時曉風和媽媽說:“媽，蘿卜鹹菜隻有一點點了。”
四壇蘿卜乾鹹菜，兩壇包介鹹菜，還以為能吃一整年，而且夏天吃酸豆角比較多。
家裡吃的鹹菜有點多。
徐蘭說:“吃完就吃完吧，包介鹹菜還有大半壇吧。”
曉風應:“嗯。”
曉語說:“媽，我們家醃的鹹菜不夠鹹，能空口吃，彆人家醃的齁鹹，兩口就能送兩碗粥。”
徐蘭說:“吃鹽太多對身體不好，當然不吃鹽也不行，吃什麼東西都要有個度，再好的東西也一樣。”
他們吃這些鹹菜還不要緊，主要是他們天熱時流很多汗，很多鹽隨汗水排出來。
曉岱好奇問:“媽，油也一樣嗎？”
“一樣。”
“……”
他們吃完飯一會孩子們去休息，徐蘭和唐啟陽坐在井邊歇著，唐啟明和紀鳳英王秋花挑著空簸箕過來。
夫妻倆迎上去叫:“啟明哥，鳳英嫂子。”
“秋花嫂子。”
“過來坐。”
唐啟明看拆下的房間情況說:“你們倆乾活真是快，我們還想來幫你們運點廢土。”
唐啟陽笑說:“我們下午就能把土全部運走，你們乾活一個上午，過來坐下歇歇。”
唐啟明三人見土牆拆下來的廢土運走不少，就跟著他去井邊坐下。
徐蘭進餐廳給他們倒來水，五個人坐下說話到差不多上工時間散去。
不用一個下午，四點多徐蘭和唐啟陽就把廢牆土全部運走。
隨後他們用繩子拉線，用石灰畫地基線，他們定下房子外圍地基的寬度是四十二厘米，裡麵房間之間的隔牆地基是二十六厘米。
曉雯好奇看爸媽畫線，靠近唐啟陽問:“爸，為什麼畫線？”
唐啟陽並沒有因為她年紀小隨便敷衍她，而是認真和她說:“畫線挖地基時就不會挖斜。”
“為什麼要挖地基？”
“建房子要築好地基，不然房子容易倒。”
“哦。”還是不懂。
“……”
傍晚隊裡下工時，唐振家過來看一眼，問唐啟陽明早房子動工的準備情況。
唐啟陽回答得不走心:“準備得差不多，我和人家訂了一隻大公雞，正要去買。”
他們對房子動工的奠基儀式不太在意，按從彆人那裡聽來的流程走一遍就行，買一隻公雞也沒什麼，早上祭祀後晚上也能用來做菜。
唐振家聽他說正要去買，就沒有再問，轉身和他一起走出去。
十多分鐘後唐啟陽抓著一隻雞冠很紅的公雞回家，放進雞籠提到柴房放著。
家裡明天動工建房子，孩子們都很激動，晚上睡覺時折騰一會才都睡著。
徐蘭回到上麵進餐廳，唐啟陽已經把床鋪好，餐廳裡小，床隻鋪一米出頭寬，有點擠，湊合著睡吧。
次日一早，唐啟陽在做早飯時順手把大公雞殺好煮熟，擺在盤裡。
徐蘭一早起來就用浴室裡的小水缸熬煮糯米湯。
忙活一陣一家人吃過早飯，曉風四個依依不舍地去上學。
唐啟陽把上菜的木托盤拿來擦一擦，把大公雞擺在正中間，前麵擺三個小酒杯，開一瓶酒倒點酒進小酒壺，把小酒壺放在托盤前左角。
拿出裝金銀元寶、香和紙錢小鞭炮的袋子，在餐廳裡等八點正吉時到來。
吉時沒到，唐振宏和唐振家先後到，兩人檢查唐啟陽準備的東西，覺得可以坐下一起等吉時到來。
徐蘭給他們衝紅糖水，他們喝完水時間差不多，唐啟陽端著木托盤到地基一角，等到八點整點上香，倒酒祭祀。
唐振宏念幾句吉祥的開工詞，然後說:“動工大吉！”
唐啟陽點小鞭炮扔到一邊，拿起鐵鍬挖土動工。
徐蘭站在後麵安靜看著，心想這奠基儀式有什麼作用？是種精神暗示？
唐啟陽挖起幾鏟土後停下，和唐振宏唐振家兩人說幾句話後送他們離開，回頭把木托盤收進廚房。
唐啟陽返回地基線裡鏟土進籮籮，徐蘭問他:“剛剛是什麼感覺？”
唐啟陽和她笑說:“什麼也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