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豬肉分拆完成, 唐啟陽帶他們進餐廳吃一碗熱騰騰的粉腸肉絲麵，吃新鮮可口的小炒肉後送他們離開。
徐蘭一家吃早飯喂剩下的一隻豬後開始忙活，徐蘭帶著孩子們洗用來做臘腸和臘肉的肉, 然後洗大腸和小腸, 還有豬肚。
曉岱和曉雯在一邊看她們乾活, 曉雯問媽媽說:“媽，血腸什麼時候能吃？”
徐蘭用麵粉和鹽揉著大腸搭話:“中午，灌好就蒸上。”
曉岱咽口水說:“媽, 我要吃十塊血腸。”
曉雯:“媽, 我吃二十塊。”
曉岱:“我加十五塊。”
曉風說她們:“你們昨晚在被子裡吵一個晚上，還沒吵夠？”
“沒有。”
“……”
唐啟陽提幾條肉去給二老和唐啟榮三兄弟, 一家送一條, 儘人事。
他送肉返回順便去唐啟明家借菜刀和菜板, 回來後把泡一夜的糯米撈起控水，將泡發的蘑菇切成小丁，切蔥薑茸，把糯米和蘑菇丁放入大陶盆裡，放調料香料還有鹽攪勻, 再倒入新鮮的豬血拌勻。
他們準備灌血腸的時候唐悅來幫忙，她進餐廳就和徐蘭笑說:“三嬸，我爸說你家做很多臘腸, 趕我過來幫忙。”
今年的殺豬飯徐蘭和唐啟陽請的人比去年多一些, 唐啟陽請要好的幾個人和隊裡的幾個老頭。
徐蘭也請喬怡和紀鳳英，王秋花, 叫她們傍晚帶孩子來吃飯，所以唐啟明一家全請了。
徐蘭爽快和她說:“正好，你來和曉風幾個一起灌血腸, 我們去忙其它的活，中午在我們家吃飯。”
唐悅咽一下口水說:“好，三嬸，我可太想念血腸的味道，盼了快一年了！”
曉風笑說:“小悅姐，我們也一樣，昨晚在被子裡饞好久，我媽說灌好就蒸，中午就吃！”
唐悅搓手:“嘿嘿，我去洗手。”
唐悅和曉風曉語曉婕三個在餐廳灌血腸，徐蘭在廚房快速切做臘腸的肉。
唐啟陽夾木炭放進壁爐裡燒旺，叉著豬頭和四個豬腿在炭火上燒毛。
餐廳和廚房裡都暖和，乾活的人不會凍得手腳發僵。
唐悅昨天放假回來，她在學校裡手腳長了凍瘡，現在一暖和，她紅腫的手腳發癢，忍不住抓抓手，跺跺腳。
曉風見狀和她說:“小悅姐，我去切薑片來烤熱給你擦手。”
唐悅說:“不用，現在還能忍，等乾完活我再擦。”
曉風:“那我們做快一點。”
唐悅:“好。”
曉語問唐悅:“小悅姐，學校裡洗衣服的水很冷嗎？”
唐悅回答她:“非常冷！早上起來自來水管裡流出來的水凍得刺骨，和我們隊裡早上在池塘裡洗衣服時一樣，很多人兩個星期回家才換洗裡麵的衣服和罩衣。”
冰冷的水洗臉簡直是透心涼，沒有暖壺的同學很多天不洗臉，這就不用說了。
曉語和曉婕聽了手縮一下，她們以後也要進城讀初中。
曉岱看向唐悅問:“小悅姐，你幾天換洗衣服？”
唐悅“嘿嘿”兩聲，並沒有不好意思，和曉風她們說:“一個星期。”
曉風說:“我們現在也四五天才換裡麵的衣服，罩衣也是一個星期洗一次。”
唐悅說:“我聽說有些地方的人整個冬天，好幾個月不洗澡。”
曉風鬱悶說:“小悅姐，我們在老宅時也一個冬天不洗澡。”
唐悅不好意思說:“那時候你們沒有條件。”
“……”
唐啟陽在烤豬腳毛，聽孩子們談的話心想著曉風三個上初中時一起上，孩子在城裡上學冬天實在太難過。
有時間去找薑建華問問城裡有沒有房子賣，有的話大概多少錢能買到一座小院，他們想辦法掙。
唐啟陽把豬頭和四個豬腳烤好，放在大陶盆裡，舀熱水倒進去刮洗，洗乾淨後和徐蘭一起切肉。
快十一點，曉風三個和唐悅把血腸全部灌完，唐啟陽拿到廚房蒸上，想了想去浴室拿兩節熏幾天的臘肉來洗一洗，放鍋裡一起蒸。
曉岱和曉雯扒在門口見爸爸蒸臘腸，口水忍不住流下來，擦一擦。
唐啟陽做午飯，徐蘭把菜板和肉搬到餐廳裡切，見兩個小孩擦口水的動作和她們說:“小四小五，你們至於這麼饞嗎？”
不客氣地說，整個半山大隊就數自家的夥食最好，一天三餐，頓頓能吃飽飯。
曉岱理直氣壯地說:“媽，我們沒有吃過臘腸。”
曉風用竹夾子烤著薑片說:“媽，四妹和小妹早上和晚上在浴室裡洗臉刷牙都要抬頭看一看臘腸，算什麼時候能吃。”
曉雯不服說:“大姐，你和二姐三姐也抬頭看。”
曉語說:“我們隻是偶爾看看，你們邊看邊流口水。”
唐悅覺得可樂，哈哈笑說:“你們相互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