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四個孩子背著書包去上學。
徐蘭洗好碗收拾一下廚房，回房間蹲在一個籮筐邊，伸手掀開裡麵的一層比較薄的稻草簾，露出一層雞蛋，雞蛋孵二十一天，今天應該殼，但現在還沒動靜。
現在隊裡上工做的活輕鬆，掙的工分少，徐蘭就不去上工，現在的天氣乾燥，陽光正好，她把曬東西的竹架挪後院，進地窖把六個火腿拿到後院掛在竹架上晾曬。
現在院子四周圍的荊棘長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葉子茂盛，前院和後院他們還用籬笆紮起來隔開，曬在後院不回輕易被人看到。
她回到前院扛出幾張曬席在院子裡攤開，將棉花都拿出來晾曬。
隨後徐蘭收拾菜地和後院，隔一個多小時進房間看孵的雞蛋。
十點多，徐蘭又掀開草簾時發現有三隻小雞破殼出來，身上的毛濕漉，她小心把三隻小雞捧到旁邊墊一層稻草的籮筐裡，雞蛋殼拿出放簸箕裡。
然後拿書坐在籮筐邊上看，等小雞崽破殼。
隨後小雞崽陸陸續破殼，破殼一隻徐蘭捧一隻到旁邊的籮筐裡，最早出來的三隻毛已經乾，變成毛絨絨，挺可愛。
十一點多，一下子有十幾隻小雞崽破殼，徐蘭移動它們到另一個籮筐裡。
“媽，媽。”曉雯放學踏進家門就喊。
“在房間裡。”徐蘭捧起一隻小雞應聲。
曉雯和曉岱小跑進媽媽的房間，見籮筐裡的小雞崽很高興，忍住沒有上手抓。
隨後曉語和曉婕進來喊:“媽。”“媽。”
徐蘭沒有回頭和她們說:“老二老三去做飯，有饅頭和肉醬，涼拌黃瓜和炒個空心菜就行。”
曉語和曉婕看籮筐裡的小雞崽應:“好。”
徐蘭把出殼的小雞崽都移到旁邊籮筐裡，雞蛋殼撿到簸箕裡，孵三十二個雞蛋隻剩三個沒有破殼，她蓋回稻草簾。
曉雯問媽媽:“媽，那三個蛋什麼時候生出小雞？”
徐蘭回她:“不確定，可能小雞一會就出來，也可能明天才出來，也有可能壞掉，孵不出小雞。”
曉岱好奇說:“媽，聽說孵不出小雞的雞蛋能吃，還很好吃。”
曉雯皺眉說:“四姐，聽說好臭。”
徐蘭不喜歡吃毛蛋，和她說:“是能吃，但我們家不吃。”
曉岱問:“媽，為什麼呀？”
徐蘭說:“有可能壞掉。”接著反問她:“天天吃雞蛋你還饞？”
曉岱嘿嘿說:“好奇那是什麼味。”
曉雯皺著小鼻子:“臭味！”
隻剩下三個雞蛋沒有出殼，徐蘭把裝蛋殼的簸箕提出放間，邊問緊跟自己後麵的曉雯:“今天上課認真聽了嗎？”
曉雯點頭:“媽，那些字我都認識，還認真聽老師講課。”
“真棒。”徐蘭繼續問她:“在學校習慣了嗎？”
這孩子開學剛去上學時不太情願，後來幾天好一些。
聽媽媽表揚曉雯開心說:“習慣。”和姐姐們一起上學放挺好的，同桌不老抽鼻涕更好。
徐蘭把雞蛋殼提到井邊，用石頭砸碎，掃進簸箕，倒進磨盤旁邊的一個小竹簍裡，裡麵也是一些雞蛋殼碎，這些將會拿去後院混進土地裡。
晚一些，母女五個吃飯，飯桌上少了爸爸和大姐，曉風四個很不習慣，曉雯咬兩口饅頭後說:“我想大姐了。”
曉語三個點頭，徐蘭說:“一個星期他們就回來。”
曉雯眼睛烏溜轉:“媽，晚上我和你睡。”爸爸不在家，自己可以和媽媽睡覺。
五姐妹一直一塊睡，這是第一回分開，徐蘭看她們說:“晚上我過去和你們睡。”
曉語四個高興，曉雯更是咧嘴笑，晚上要睡在媽媽的身邊！
曉岱問媽媽:“媽，爸現在到哪兒了？”
徐蘭:“到半路吧，傍晚應該能到滬市。”唐啟陽去一次有過經驗，這回應該很順利。
“……”
唐啟陽這個男主人不在，晚上沒有男人來聽收音機，隻有幾個婦女和一幫孩子，八點半就散場。
所有人都走，徐蘭拿手電筒出院門照地上看一會，進院子把大門栓上，隨手弄個小機關，進堂屋栓上門，然後進孩子們的房間。
媽媽來一起睡覺，曉語四個很高興，曉雯睡在媽媽身邊特彆興奮，翻來覆去。
徐蘭無奈摸一下她的頭說:“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來了。”
曉雯“嗯”一聲:“就睡。”好矛盾，希望爸爸和大姐不那麼早回來，又想他們早回來，曉雯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想。
聽孩子們呼吸均勻睡沉，徐蘭卻睡不著，掛記著唐啟陽父女倆，以唐啟陽的能力他們肯定沒事，就是掛念。
胡思亂想一陣，她乾脆閉眼沉下心修練異能。
次日早天剛灰亮，徐蘭輕悄悄起床開門出來，先到院門口打開院門，她向外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有異常的腳印。
整個大隊都知道自家年前殺豬沒有賣，全做了臘腸和臘肉，沒有心懷不軌的人來探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