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和養雞養鴨都要喂一定的糧食, 隻喂野菜根本不長肉，況且半山大隊水源少，不適合養鴨。
隔天唐啟陽大清早帶鐵鍬進山裡, 之前來放鴨子時兩隻黑山羊大著肚子，這回進來已經生了，苜蓿地裡多五隻小黑羊，看著挺精神。
他大略看下羊圈去池塘看鴨子，群鴨在池塘邊遊水。
唐啟陽數了數，發現少了一隻，他在鴨棚和四周找了找沒找到，走遠一點找, 在苜蓿地和玉米地之間的防護溝裡找到。
他跳下去把小鴨撿起出來在玉米地邊上埋掉。
隨後去清理羊圈和鴨圈的糞便, 然後沿著荊棘帶查看一圈，去葡萄架下用鐵鍬割下八枝葡萄藤, 摘幾片荷葉包葡萄枝就出山捆柴回家。
晚上孩子們睡下後, 徐蘭和唐啟陽拿葡萄枝去後院修整一下扡插在地裡，徐蘭用異能催生葡萄枝出根須和幾片葉子。
唐啟陽用竹鏟把葡萄苗挖起來，撕開荷葉包住葡萄苗的根部, 然後用稻草綁住。
綁完八棵葡萄苗, 夫妻倆收尾去休息。
次日清早，唐啟陽用簍子提著葡萄苗去縣城。
上午八點, 陽光暖和，徐蘭沒去上工, 挺著小肚子去前麵掰一棵胖呼呼的春筍, 處理切片焯水後泡著。
然後去榆錢樹旁邊薅榆錢。
開春給榆錢樹施過肥，榆錢開得挨挨擠擠。
她薅著一把又一把感覺肚子微動，停下來安靜一會, 肚子裡又輕輕地動一下。
徐蘭低頭看肚子微微一笑，小家夥在找存在感了呢。
小家夥第一次動時她和唐啟陽都很激動，心裡有一種為人父母的快樂。
他們這感覺對曉風五姐妹並不公平，對曉風五個他們做父母該做的，也愛她們。
但肚子裡的孩子給他們完全不同的感覺，這是他們愛的結晶。
他們都是理性的人，孩子出生後他們在生活和教育上將會一視同仁，偏心偏袒可能會有一點，但不會多。
徐蘭能感覺孩子很健康，加上現在醫院的產檢條件簡陋，他們就沒有去醫院產檢。
她感受一會胎動繼續薅榆錢，薅光五棵樹放滿兩小筐，最後一棵留明後天吃。
徐蘭兩手提兩小筐榆錢到井邊清洗，用籃子裝出中午和晚上吃的，其餘在篩子裡鋪開晾曬。
春天的食材鮮嫩，什麼都好吃。
十點出頭，唐啟陽提一個簍子和一個袋子走進半山大隊，在大隊部門口正巧碰上從水田回來的兩個專家，兩個專家挽的褲子還沒放下，上麵有泥點。
唐啟陽笑和他們打招呼:“張專家，錢專家，下田回來啊。”
兩個專家笑笑，他們因為番茄和土豆找過唐啟陽，認識他，張專家回道:“是，老鄉這是上街回來？”
唐啟陽笑笑說:“是，我去找買點肉。”他像想起什麼似的說:“我今天碰到以前買番茄種子和土豆種子的人，他賣葡萄苗，我和他買八棵，我問他是哪裡的，人家不願意說。”
兩個專家聽了精神一振，番茄和土豆種子省農科院經過幾次種植，證明是好品種，他們也按唐啟陽形容那人的樣子去找人，但都沒找到。
葡萄雖然不是糧食，但國內好品種的水果少。
兩個專家同時問:“我們能看看葡萄苗嗎？”
“當然可以。”唐啟陽放下背簍，把放上麵的兩紮紅薯粉條拿出來說:“你們看。”
兩個專家見紅薯粉條有些意外，這東西在南方不好買，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馬上回到竹簍裡的葡萄苗。
兩人各拿起一棵端詳一會，張專家說:“和一般的葡萄苗一樣，看不出特彆。”
他看向唐啟陽問:“老鄉，那人說這是什麼葡萄？他隻賣葡萄苗？”
唐啟陽臉上認真:“隻賣葡萄苗，他說這葡萄比一般葡萄大個，也甜一些，我家隻種兩棵，多的兩位專家拿去。”
這樣也行，錢專家問他:“多少錢一棵？我們和你買。”
唐啟陽躊躇一下說:“好吧，五角一棵。”
一會，唐啟陽提著東西繼續回家。
徐蘭見唐啟陽這回買到紅薯粉條非常高興，這東西真難買，他們又不會做。
她拿起粉條和唐啟陽說:“中午吃螞蟻上樹。”
曉雯上學後她從空間拿出東西很方便。
唐啟陽笑看她的肚子應:“好，小家夥鬨你了嗎？”
徐蘭說:“剛才薅榆錢時動了動。”
唐啟陽:“我去洗洗手。”
夫妻倆隔著肚皮摸孩子溫存一下去收拾東西，徐蘭拿出約一斤新鮮瘦肉和一條五花肉。
隨後兩人拿兩棵葡萄苗到曉風她們的房間前麵種下。
葡萄種下，唐啟陽用早準備的碗口粗的木樁快速立柱，用竹竿在上麵搭架，徐蘭給他遞東西。
曉風五姐妹放學回來見爸媽在搭架，叫他們後問:“爸媽，這是做什麼？”
徐蘭回:“你們爸買到兩棵葡萄種下，我們在搭葡萄架，一會就好。”
“哦。”葡萄好吃，曉風高興幾個哦一聲，回房間放下書包出來分開去忙。
唐啟陽兩三下搭好葡萄架，進廚房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