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風五姐妹相繼喊:“小悅姐。”曉岱挪個小凳子到空位置:“小悅姐坐。”
曉風起身在石桌上給她倒涼茶。
徐蘭問唐悅:“小悅，你要辦升學宴嗎？”
唐悅坐下說:“我爺爺說要辦，一十五號辦。”
唐啟陽笑:“行啊，大家高興高興。”
唐悅和小六揮揮手說:“我不太願意。”辦酒席要花不少錢糧，大哥年底要結婚，家裡負擔重。
現在的孩子很為家裡著想，唐啟陽說:“你爺爺說辦就辦吧。”
他們會出點糧食和肉蛋蔬菜，估計和他家關係好的也會出一些，參加酒席的人也會帶點東西，辦升學宴真正的花費不會太大。
自己做不了主，唐悅“嗯”一聲伸手向可愛的小六說:“小六，抱抱？”
小六轉頭埋把臉進媽媽的懷裡，徐蘭笑說:“農忙時我們早出晚歸，他一早就黏著我們，吃飯都不願意坐。”
唐悅感慨:“小六長得真快。”之前橫著抱小小的一隻。
曉風:“這個學期你才回家幾次。”
徐蘭:“小孩長得很快，幾天一個樣，更不用說你見的不多。”
唐啟悅:“以後更不容易見到。”
曉語好奇問:“小悅姐，你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是什麼心情？”
唐悅微笑說:“我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回神後第一個念頭是我不用再熬一年，再考一次。”
爺爺說過，自己今年考不上就複讀一次，幸好考上，她都不知道這個學期怎麼熬過來的。
曉婕問:“小悅姐，你考試時緊張嗎？”
唐悅回:“開始時很緊張，我不停地吸氣呼氣，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
第一天大清早徐蘭進山，到山裡她先拿出光伏板和蓄電池連接蓄電，再去收雞蛋和鴨蛋，農忙後就沒來，壞掉一些，挺可惜，開春孵出的小雞小鴨已經長大下蛋，加上原來的，數量還不少。
她清理雞圈鴨棚羊圈後再去玉米地掐長長的紅薯藤，收去窯洞裡掛上。
然後掰帶皮的玉米，空間裡的空位快填滿就到窯洞放出，快速修整綁成捆掛上竹竿，全部掛上後再去掰玉米，這回直接剝去皮收入空間帶回家。
徐蘭回去時光伏板和蓄電池沒有收，玉米還沒收完，第一天還要去。
再一天，曉風五姐妹起來又沒有見到媽媽，樓上多四大麻袋玉米，她們見怪不怪，忙完家務活邊看弟弟邊脫玉米粒。
徐蘭在山裡用一個上午把剩下的玉米收完，填飽肚子後催生苜蓿喂魚，催生整個苜蓿地，收起光伏板和蓄電池，出山回家。
翻一天唐啟陽請假帶大刀進山處理玉米杆，做青飼料。
徐蘭沒有去上工，拿出一塊淺藍色的確良布料，給唐悅裁一件長袖衣服，送她上大學的禮物。
棉布料穿比較舒服，但容易皺，大學生要講究儀表，用的確良做比較好。
他們忙碌間就到一十四號，這天晚上，唐啟陽給唐啟明家提去十斤碎玉米，三斤大米，一簍豆角番茄請瓜，一籃雞蛋。
這些東西唐啟明看過後稍猶豫就道謝收下，唐啟陽又和他說:“我家還有臘肉臘腸雞蛋，不夠和我要。”
唐啟明忙說:“夠了，去年我家留不少肉做不少臘肉臘腸。”
唐啟陽:“那行，明天我過來幫忙。”
唐啟明感激:“謝了。”
唐啟陽笑:“以後你們也得幫我。”
“當然！”
第一天，唐悅收到徐蘭送的衣服心裡忐忑，經她媽同意後才收下。
她的升學宴擺了十六桌，她外公外婆舅家的人都來了，比一般人結婚還熱鬨。
唐啟陽和徐蘭都去從頭幫到尾，有曉風曉語曉婕在家，他們不用擔心家裡。
第一天早上，唐啟陽去縣城買支比較好的鋼筆送唐興宇上高中的升學禮。
唐興宇猶豫一下雙手接鋼筆，鄭重道謝:“謝謝啟陽叔。”
唐啟陽說:“不客氣，不用想太多，無親無故的人還會相幫，更何況我們同族。”
親人還會算計，不過唐興宇轉念想到啟陽叔和他父母兄弟的事，嘴角上抿，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沒必要和不在意的人糾纏太多，和啟陽叔一樣做法就好。
唐興宇點頭。
時間過得快，轉眼又是開學季，一號曉風曉語曉婕三姐妹依依不舍背著背包離家。開學帶的東西多，唐啟陽送她們去學校。
曉岱和曉雯上學後家裡更安靜，這段時間習慣了姐姐們在身邊的小六不停找姐姐:“姐姐。”
“姐姐。”
“……”
徐蘭耐心告訴他:“姐姐上學，中午四姐五姐就回來。”
“姐姐。”
“嗯，她們放學後和你玩，小寶貝，月底你就滿一歲了。”
“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