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的同時,男人含糊地應了一聲,呼吸灼熱:“我在。”
明嬈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臉上來,耳朵臉頰,甚至就連脖子,都是紅的。
大概是沒有得到答案,男人又換了個方式問她,嗓音又低又沉:“喜歡嗎?”
明明就是很正經的語氣,為什麼聽在耳裡,就這麼放肆又惡劣呢?
明嬈哪裡是他的對手,根本學不來他的壞心眼
,隻能紅著臉罵他:“你閉嘴!不準說話!”
江慎從善如流,接下來一字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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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以前默默守護在她身邊一樣,從來都是,隻做不說。
……
隨著一切歸於平靜,明嬈甚至能聽到外邊下雨的聲音,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將整個城市都洗滌乾淨了。
江慎起身去浴室刷牙洗澡了,明嬈躺在床上,懵懵地抱著被子,雙眸還有些失神,滿腦子都是──
這也能叫親嗎?
啊???
江慎一開始就在騙她對吧??
但她又覺得,江慎也不算騙她。
他一開始就有跟她說,換個地方試試,是她一時鬼迷心竅,覬覦他的美色,才會點頭同意的。
江慎也是等到她點頭,才會那麼做的。
明嬈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抓著頭發。
但是……
明嬈目光緩緩落向緊閉的浴室門。
江慎不是已經洗過澡了?
為什麼還要再洗一遍啊?
他好像也沒有潔癖啊?
江慎衝完冷水澡,回到臥室時,女孩已經把自己的長發抓得亂七八糟。
他很輕地歎了聲氣,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了下來,俯身將人摟進懷裡。
明嬈眼睫顫了兩下,用力將人推開,凶巴巴地吼道:“我剛剛說了,絕交一個月,不許碰我!”
然而直到現在,她的腿都還是軟的,掩在被子下的膝蓋也還有些發抖,不久前還被江慎一雙大掌牢牢製約的細腰,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說是吼,更像是在撒嬌,聲音又軟又嬌,毫無氣勢可言。
江慎安靜地垂著眼皮,像以前她每一次炸毛生氣時那樣,重新將人摟回懷裡,順著她氣呼呼起伏的背脊,輕輕的,一下下地拍著。
明嬈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色厲內荏的小貓,居然被人順了順毛,就覺得自己沒那麼氣了。
不行!
這樣隻會讓江慎得寸進尺!
她不能心軟!
明嬈抿了抿唇,狠下心,用力拍開江慎的手,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她是真的打,江慎冷白的手背一下子紅了起來。
男人毫不在意,隻是冷靜地伸手,把人翻了回來。
因為受不了刺激,女孩剛剛才狠狠哭過一次,眼尾還紅紅的,瀲灩美眸裡藏著隻有他看得到的嬌與媚。
江慎喉結克製地滾動了下,閉了閉眼。
今天他太放肆,已經把人嚇得不輕,不能再逼她了。
直到將不該有,也不能在此時出現的躁動,完全地壓製住,江慎才俯身湊近她,用薄唇輕輕碰了碰她的眼尾。
明嬈眼睫微動,努力控製著臉上隱隱發燙的溫度,冷冷道:“江慎,你彆以為跟我撒嬌,我就會理你,我告──”
因為剛剛刷過牙,漱過口,又衝了冷水澡的關係,男人不止嘴唇有些涼,就連身
體都冷冰冰的。
她驀地噤聲,抬手,摸摸男人的臉,接著又摸摸他的手。
她皺眉:“你怎麼這麼冰?”
明嬈想到他剛剛又洗了一遍澡,心裡突然湧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臉色微變:“你彆告訴我你剛剛是去衝冷水澡。”
空氣間安靜兩秒。
對視兩秒後,江慎垂下眼眸,避開她探究的目光,不答反問:“阿嬈剛才不舒服嗎?”
“………………”
明嬈簡直快被他氣死。
江慎如果是想用這招轉移她的注意力,那他確實成功了。
明嬈也不管時晚能不能收留自己,氣得起身就走。
江慎卻早一步拽住她的手腕,輕輕鬆鬆將人拉回懷中。
被迫坐在男人大腿上,也不知是生氣還是難為情,明嬈臉一陣陣發燙:“江慎!!”
對上她嗔怨的小眼神,江慎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他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她氣得不行,想打人,手腳也沒有力氣,索性低下頭,扯開他係得一絲不苟的睡衣,在他冷白寬厚的肩上,狠狠地,用力地咬上一口。
血腥味迅速在嘴裡蔓延開來。
明嬈像是有些嚇到,動作微頓,然而她隻是猶豫一秒,便又發狠般地咬住他的肩。
江慎眼睫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兩人就坐在床緣,他怕她摔了,一隻手攬在她腰上,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拍著她的背,繼續給她順毛。
無需任何言語,就能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對她的寵溺與縱容。
這是明嬈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意識到,江慎對她寵愛與放任,是和她其他哥哥們完全不同的。
她那些哥哥們雖然寵她,疼她,但要她是這麼過分的咬人,脾氣再好也要變臉。
但是江慎沒有。
不止沒有變臉,甚至還很有耐心地安撫她。
明嬈有些鬱悶地鬆口。
她腿都是軟的,根本走不動,發完脾氣,她乾脆自暴自棄地倒在他懷中。
她軟軟的臉頰壓在他肩上,像是貓兒L在撒嬌,時輕時重的呼吸,一下下落他的頸窩。
撓得心尖發緊。
江慎卻隻是喉結細微滑動兩下。
他垂眸凝視著她,眸光深邃而平靜:“氣消了?”
仿佛今晚失控的他另有其人。
明嬈對上他的目光,睫毛顫了顫。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空氣都靜止了。
男人除了頭發微亂之外,明明還是平時那副清冷禁欲的樣子,也沒有親她,甚至連低頭湊近她都沒有。
她抬眸與他對視時,心跳卻驟然漏了半拍。
明嬈垂下眼睫:“我困了。”
江慎看著她泛紅的耳根,眸色深了深,動作卻很克製,一個轉身,就把人抱回床上,連被子都蓋好了。
他起身,準備
把臥室裡的燈光關上,霸占著他被子的女孩卻理直氣壯地指揮起他:“從今天開始,這件被子是我的了,你自己去找條新被子。”
江慎關燈的動作一頓。
轉過身,隻看到女孩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裡,連耳尖都看不到。
他忍笑:“……好。”
江慎很快就從櫃子裡,拿出之前為她準備的米白色被子,關燈,重新躺回她身邊。
明嬈挪到床緣,直到再動就要掉下去,才停下來,安心地拉起被子,背對著男人。
兩人中間空了很大一個位置,江慎卻仿佛沒有發現,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睡著了。
明嬈雖然沒出什麼力,但是體力消耗不少,是真的困,不多時也跟著沉入夢鄉。
黑暗中,江慎等了很久很久,確定女孩是真的睡熟了,不會再醒來,才緩緩撐起身子,寸寸靠近她。
安靜又克製地將人抱回中間後,才重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安然入睡。
早上,明嬈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是空的。
米白色的被子規規整整地疊在床尾,一絲不苟。
床頭櫃上壓著一張紙條:阿嬈,爺爺臨時讓我去北城一趟,晚上不一定能回來,勿念。
P.S.老婆,彆生氣了,回來給你帶禮物。
明嬈看著江慎留下的紙條,發了一會兒L呆,才確定昨天那一切不是夢。
她抿抿唇,用力揉皺紙團:“得寸進尺的家夥……”
最後要扔掉時,明嬈又冷著臉把紙條重新攤平,收進她電腦桌的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