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俯身,將她整個身子按向自己,從後緊緊將人擁進懷中。
獨屬於男人的性感與汗意,交織成令人難以抗拒的,瘋狂的魅力。
濃烈的荷爾蒙撲麵而來,遠比平時更加強烈濃鬱。
無需任何言語與動作,便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和挑逗。
光是被他這樣單純地擁抱著,明嬈的臉頰耳根便燙得厲害,身體也不受控製地熱了起來。
她垂著眼,完全不敢看他:“我說過我隻說一遍。”
“……你這是不講理。”
他竟然還低低地“嗯”了聲,不要臉地承認:“我不講理。”
他略顯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滾燙的嘴唇啄吻著她的耳廓,低聲哄她:“再說一遍你喜歡我,好不好?”
男人呼在耳畔的氣息灼得人心慌,她甚至還能聞得到屬於他的味道。
明嬈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冷白修長的手指上。
他的手……
他的手剛剛才做過那種事……
明嬈臉蛋倏地滾燙到極致,一把拉下還在揉她嘴唇的大手。
巨大的羞恥感將她淹沒,明嬈尖叫了聲,氣急敗壞地掙開江慎,慌亂地奔向不遠處的實木雕花大床。
她慌裡慌張地鑽進被窩裡,渾身羞得發軟,聲音都含著一絲哭腔,斷斷續續:“江小慎,你……你臟死了,你洗手了沒?”
江慎從小就愛乾淨,也沒想耍流氓,當然洗手了。
女孩突然其來的表白,讓一向算無遺策的江慎失了冷靜,以至於他完全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人從懷裡逃開後,手停還在半空中。
足足愣了好半晌,江慎才轉過頭,看向不停探頭偷瞄自己的女孩。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明嬈刷地拉上被子,蓋住自己。
女孩渾然不知,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不僅什麼都藏不住,還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江慎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還不夠。
遠遠不夠。
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止是她的喜歡。
江慎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對明嬈的貪念是永無止儘的。
比如此刻,在明嬈看不到的時候,在她麵前被他完美隱藏的濃厚控製欲與占有欲,正在他灰藍色的眼眸裡貪婪而又放肆地翻湧著。
克製而又熱烈,隱忍卻又偏執。
半晌,江慎垂下眼眸,鴉羽似的睫毛蓋住了所有情緒,回到床上,隔著被子,重新將人攬入懷中。
“江慎!”明嬈這下是真的快哭了,不講道理地命令他,“你現在就回你自己房裡睡!”
江慎低頭親了親被窩裡的女孩,狹長好看的眼尾挑出幾分無奈來。
也不說話,也不鬆開人,就隻是默默地把被子往下拽,讓早就悶得紅臉頭暈的女孩,重新呼吸新鮮空氣。
明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時候睡過去的,隻知道,睡過去前,男人一直在親她眉眼鼻唇。
真的好像在跟主人溫柔撒嬌的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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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嬈迷迷糊糊地想。
太黏人了。
醒來她得告訴江小慎,不能老是這麼黏人才行。
……
隔天,明嬈是被嘈雜的蟬鳴聲吵醒的。
床邊是空的,她坐起身,被子往下滑,一眼就看到鎖骨周圍,多了幾枚新鮮的靡豔印記,瞬間臊紅了臉。
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她明明記得昨天江慎沒親這些地方啊?
進到衛生間洗漱,明嬈一邊刷牙,一邊盯著鏡子裡的痕跡,看了幾眼後,她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
揉不掉,顏色還更深了一點。
明嬈刷牙的動作一頓,漂亮的眉苦惱地擰成一團。
最後,她從衣櫃裡找了件小香風襯衫,終於將鎖骨上的那些痕跡完全遮掩住。
明嬈無語死了,忍不住點開閨蜜群抱怨。
明嬈:江小慎這個狗男人就是有預謀的,還知道要親在衣服能蓋得住的地方
時晚:終於輪到嬈嬈一大早就開始秀恩愛,撒狗糧了
明嬈:……我才沒有
時晚彈了個語音過來,大概在片場,背景聲有點吵雜:“不過這也表示,江慎是真的喜歡你,種草莓就是男人在宣示主權,這表示江慎對你的占有欲很強、很霸道,不想讓其他人覬覦你。”
明嬈抿唇,眼中隱有細碎甜蜜的光芒閃爍。
江小慎像狗一樣,把她全身上下啃了一遍,就連腳趾頭都不放過,是因為太喜歡她?
顧盼:真羨慕,嬈嬈跟江慎正值熱戀期,我過幾天卻要回江城跟狗男人離婚了[微笑][微笑][微笑]
明嬈:陸雋同意離婚了???
顧盼:是的
時晚:離婚好啊,甩掉渣男,有更多的小鮮肉等著你
明嬈:對對對,祁影帝肯定還在等你
時晚:嬈嬈以前不都喊祁驍男神,怎麼不喊他男神了?
顧盼:八成是怕江慎吃醋
時晚:江慎那種冷靜斯文型的紳士,居然也會吃醋?
明嬈心想,他何止會吃醋,他還愛吃醋,還一談戀就黏糊得要命。
要不是兩人從小就認識,明嬈對江慎再了解不過,都要懷疑他之前表現得那麼克製禁欲,其實都是裝的。
其實江慎這個狗男人,就是在故意撩她,故意勾得她欲罷不能,等她自投羅網。
……怎麼可能。
江小慎才不是這種人。
明嬈搖搖頭,把這個荒謬至極的想法晃出腦袋,繼續敲字聊天。
明嬈:盼盼什麼時候回江城?
顧盼:就這幾天吧,等確定時間再跟你們說
明嬈:好,到時你跟陸雋離了婚,記得曬離婚證
時晚:當然得曬,等盼盼曬離婚證,我立刻
轉發,送她上熱搜,昭告天下,讓大家都知道,是咱們盼盼甩了陸雋那個渣男
聊沒一會兒,時晚就要上工拍戲,明嬈的護膚也告一段落。
明嬈收拾好東西,來到餐廳吃早飯,剛坐下,就聽到溫老太太問:“江慎還沒跟他爺爺說你們的事?”
江慎連請兩天假,還住進了許家老宅,江老爺子本來就不希望他跟明、許兩家太親,就擔心自己的孫子變成彆人家的,今天一大早,就親自登門許家,把人領了回去。
溫老太太:“一開始,我還以為江慎他爺爺會提兩人的婚事,沒想到他一個字都沒提。”
“後來,還是我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才知道,江慎居然把這事兒瞞得滴水不漏,江家人都不曉得你們早就領證,連你們在交往都不知道。”
溫老太太說到這兒,語氣已經有些不滿:“江慎怎麼連結婚這種大事都沒跟家裡的人說?最少也得讓他爺爺知道才對。”
“是我讓他先彆說的。”
明嬈怕姥姥誤會江慎,忙不迭地解釋:“姥姥,您也知道江家那些人恨不得江慎出事,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爺爺其實反對我們在一起,為了爭奪家財,說不定會對江慎做出什麼事來。”
溫老太太知道她說的是江父跟那個私生子,沒再多問。
說到那個私生子,溫老太太想起什麼,笑著說:“說來也巧,早上我跟棠棠通電話,她才提起江謹言。”
明嬈皺眉:“我媽怎麼會說到他?”
溫老太太給她盛了碗甜湯:“聽說他昨天去江城一家新開的馬場俱樂部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折了一隻手臂跟一條腿,馬場負責人第一時間送他去醫院,還挨了一頓揍,腿差點被打斷,這事兒在江城鬨得沸沸揚揚的。”
明嬈還記得,抹黑江慎出軌的熱搜就是江謹言買的,咽下嘴裡的肉包子後,嘲諷地冷笑了一聲:“這叫惡人自有天收。”
她喝了口湯,才又繼續說:“他上次故意給江慎買黑熱搜的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溫老太太一問之下,才知道江慎發燒那天,才剛跟Kristen見完麵,然後就被黑上了熱搜。
許老先生看著替江慎忿忿不平的小外孫女,算是知道明斯年那個老頭子,為什麼反對他倆在一塊了。
許老先生活到這麼大把歲數,從來就不相信什麼惡人自有天收,聽完明嬈說完來龍去脈,他倒覺得江謹言出事,很大的機率跟江慎脫離不了乾係。
江慎確實足智多謀,能力、手段都有,麵對敵人,從不心慈手軟,否則也不會回國不到半年,就能在江氏站穩腳跟。
他的確有辦法麵對江家那些豺狼虎豹,可乖寶那麼單純,哪裡應付得了?
乖寶不想讓江家人知道她跟江慎早就扯證兒,不想辦婚禮,指不定就是因為江家那些人的關係。
所以才會明明喜歡江慎,證都跟他領了,但又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江太太?
許老先生低頭喝了口茶,麵色逐漸凝重起
來。
明嬈完全不知道,自家爺爺跟姥爺早就為她操碎了心。
明院長今天就會過來北城,吃完早飯,明嬈回房收拾行李時,才發現江慎出門前就給自己發了消息。
明嬈的親親寶貝江慎:老婆,回到江城之後,記得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