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西安的位置,不就是西周的都城鎬京嗎?他大秦都滅周了,憑什麼鹹陽還沒取代鎬京?</p>
劉邦:因為朕定都鎬京,還給它改名長安了。</p>
不過漢天子也不理解:</p>
“為什麼長安隻是個省會,不是都城?”</p>
自古以來京都都在關中,哪怕東周天子東遷到了關外,也是在洛陽這樣的中原腹地。</p>
結果後世的都城居然在北邊,那個位置不是燕國的都城嗎?</p>
燕國國君:這波大勝利。</p>
張良想到了後世的情況,沉吟片刻道:</p>
“或許與抵禦北方胡人有關。”</p>
他們現在和匈奴纏鬥明顯沒有後來五胡亂華之後那麼凶殘,後世卻飽受胡人侵擾。定都燕京可以促使王朝繼承人居安思危。</p>
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要是還想著擺爛就說不過去了,是真不怕胡人分分鐘殺過來嗎?</p>
“明擺宗”萬曆:為什麼不能擺呢?</p>
反正他就擺了。</p>
修仙皇帝嘉靖:我也擺了。</p>
木匠皇帝朱由校:我也……</p>
隻能說前人永遠想象不到後人能有多離譜。</p>
其實比起長安從多朝都城淪落成普普通通一個省會,更慘的還有個洛陽。當了那麼多年東都,連個省會都沒撈到。</p>
洛陽所在的河南省,省會是個叫鄭州的城市。</p>
定都洛陽的東漢皇帝們盯著鄭州看了半天,這不就是滎陽附近嗎?雖然是個軍事重地,但是也不至於搶了洛陽的一哥位置吧?</p>
翻出古輿圖一看,才發現它還是夏朝都城“陽城”。</p>
好吧,勉強可以接受。</p>
東漢天子當然不知道,鄭州是靠著鐵路搶了洛陽的政治地位的。像洛陽這樣倒黴的“前大哥”還有好幾個,比如東北的吉林市、河北的保定,以及河南的另一個怨種城市開封。</p>
大家都光顧著看自己的國都在後世是個什麼地位,沒空去關注天幕了。</p>
看完國都又去看邊境線。</p>
東北三省在境內,不錯不錯。</p>
東邊海上有個苔島,這個應該是之前提過那個還沒收回的。</p>
南邊是海南島,有點陌生。不過也正常,畢竟是南越以外的區域,中原這邊很少有人能夠抵達那裡的。</p>
西南那塊的雲南……</p>
秦漢唐皇帝驚醒:怎麼缺了一塊?朕的安南(越南)呢?!</p>
好得很,肯定又是清人乾的好事!</p>
清朝:???它分明是五代十國的時候脫離的,不要什麼帽子都扣給我啊!</p>
先不提安南的事情,西邊這個應該是吐蕃,改名西藏是好聽多了。</p>
西北的新疆,這不就是西域嗎?誰乾的?乾得漂亮啊!這麼大一片區域都囊括進來了,西域小國不會被一網打儘了吧?</p>
最後再看北邊的內蒙古……</p>
皇帝們有了不好的預感:</p>
“不會還有個外蒙古吧?”</p>
外蒙古適時出現,確實有,叫做蒙古國,一看就是獨立出去的。</p>
北邊分裂了,這倒是不意外。畢竟從漢宣帝那會兒就開始了,把匈奴分了南北,漠南歸順,漠北遠遁。</p>
這麼說來,怪不得後世的蒙古族熱情好客。敢情不熱情好客的自己出去單乾了,留下的都是乖乖仔。</p>
“讓朕看看外蒙古過的什麼日子。”</p>
宣帝劉詢發出想看的聲音。</p>
他不信出去單乾能過好日子,天幕就該好好讓那些胡人看看,隻有跟著他們大漢才能過好日子。</p>
乾嘛整天想著獨立呢?也不嫌累,吃不飽穿不暖得靠搶才能活命的日子還沒過夠嗎?</p>
天幕沒有理他,現在是放閱兵,其他的回頭再說。</p>
主持人的聲音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p>
【走在最前方的是來自京都的“首善北京”彩車,車上的主要模型有天壇、雨燕、城牆與大興機場。】</p>
不過大家隻看清楚了最顯眼的天壇,那是明清兩代皇帝“祭天”“祈穀”的場所,非常具有代表意義。</p>
相比起來,下一個天津的彩車就很不明覺厲了。</p>
建設中的高樓大廈雛形是古代人沒看過的,如果是成品大樓,還能看出點端倪來。建到一半的鋼架子,就隻能瞧個稀奇了。</p>
不過彩車還是很有特色的,那個精衛鳥就非常搶眼。</p>
可惜每個彩車隻出場幾秒鐘就過去了,百姓們看得目不暇接。很多時候剛聽完介紹,還想仔細看看,鏡頭切換給了下一輛。</p>
隻能明天白天看重播了。</p>
最近村民之間的休閒娛樂不再是隻能聊東家長西家短,大娘嫂子們湊在一起做針線活時也會一起看重播的節目。邊看彆討論,比光聊八卦可有意思多了。</p>
這個彩車就很有得聊啊,比如剛剛過去的天津彩車,就可以聊一聊天津是哪裡。</p>
大部分百姓看不懂之前的全國地圖,但是天幕給眾人放了定位,大家都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所在地。</p>
有個居住在津門的百姓就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定位和天津重合了,也就是說千百年後他這裡改名叫了天津。</p>
“這個天津彩車是咱們這裡的彩車?”</p>
那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升起一股與有榮焉來。</p>
他們津門的彩車真好看,不比剛剛過去那個差!</p>
百姓們不約而同地期待起自己所在省份的彩車來。</p>
河北、山西、內蒙古……</p>
一輛輛彩車過去,名字起得不明覺厲,花樣也各不相同。</p>
各地的孩子們不懂那麼多,就盯著自己認識的看:</p>
“那個是馬!好多大馬!”</p>
“花花!這麼大的花,紅紅的真好看啊!”</p>
“你看到了嗎?還有鬆樹哎!”</p>
“這個車上居然有山,是不是咱們外頭那個泰山?這麼高的一定是泰山吧?”</p>
“貘獸!是貘獸!我認得這個!”</p>
“這個白牆黑瓦的房子和我們鎮上地主家的房子好像。”</p>
“那個彩色的鳥叫什麼?是鳳凰嗎?”</p>
“笨啦!那是孔雀!西南那邊的商人不是帶了一隻過來嗎?上次逛廟會咱們還看到過呢!”</p>
“……”</p>
皇帝們也在對著地圖看,然而彩車過得太快了,經常跟不上節奏。聽到個山西彩車,還沒找到山西省在哪個位置呢,車子已經過去了。</p>
朱厚照實在是累了:</p>
“我不找了,明天再看慢速版吧。”</p>
像他這樣不顧形象直接說出來的不多,比如始皇。他雖然也覺得心很累,但他不說,臉上依然端著冷淡的表情。</p>
但其實始皇的眼神已經開始放空了。</p>
直到,他聽見了【這是壯闊三秦陝西彩車】。</p>
壯闊什麼?三秦是他大秦的秦嗎?</p>
始皇又支棱起來了,懷揣著期待定睛一看。</p>
始皇:…………</p>
這陝西的彩車上是的什麼東西?磚頭嗎?為什麼要展示一車的磚頭?</p>
就算他大秦建造的萬裡長城永垂不朽,也沒必要搞一個磚石車出來吧?這也太難看了!</p>
尤其是對比一下彆的省份的彩車,一下子就感覺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