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不是鯊魚皮。
雖然魔鬼魚的魚皮看上去好像掉了很多檔次。尤其是後世人還經常吃魔鬼魚，越發顯得魚皮不值錢了。
【但魔鬼魚也是靠皮膚排尿的。】
剛把衣服穿回去的權貴們：……
剛把手重新放回劍鞘上摩挲的乾隆：……
又是廉價魚皮又是靠皮膚排尿，這個衣服/劍鞘不能要了，還是趕緊處理掉吧！
【說回虎鯨，這是一種高度社會化的群居生物。什麼叫高度社會化呢？意思就是虎鯨擁有極高的智慧，已經像人一樣擁有了自己的交流語言、設置複雜陷阱的捕獵技巧、穩定的族群結構等等。它們幾乎是除了人類之外，最聰明的生物。】
【它們像人類的原始時期那般，處在母係社會的階段。族群首領都是年長的雌性虎鯨，生存年齡可達八十歲。】
【而且虎鯨之間似乎存在人類才有的“母愛”，不像其他動物那樣隻有繁衍的本能。曾經有一隻雌性虎鯨的孩子死亡了，她不肯相信，堅持托著孩子的屍體遊了很多天，不肯接受現實。】
虎鯨是一種真正具有“社會”的生物，也有高級的情感。
古人們：哇！
這形容的，感覺虎鯨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新的智慧種族。
不過古人們其實接受還挺良好的，他們很多都不像後世人那樣覺得人類是天選之子。在他們的想像裡，什麼妖魔鬼怪都存在，動物有社會性多正常啊，這不就和妖精似的？
但是雌性作為領導，這個就有點挑戰某些酸儒的接受能力的。可這麼乾的是海洋巨獸，人家管你怎麼想呢？
所以他們隻能自己跟自己生氣。
朱棣則非常地堅守初心，百折不撓地問道：
“所以虎鯨到底會不會為了好玩把人當蹴鞠球踢？”
【……虎鯨是不會主動襲擊人類的。相反，在大部分鯨類眼中，人類十分嬌小可愛。虎鯨、海豚、白鯨等等，都對人類十分友善，愛和人類一起玩耍。】
朱棣：“這個玩耍不是它們玩企鵝的那種吧？”
申猴：……
申猴對他的執著也是服了，乾脆放出了虎鯨和人類友好互動的畫麵。
朱棣滿意了：
“這樣朕以後出海就不用擔心不小心掉進海裡，會被虎鯨玩弄。”
朱高熾：？？？
“爹，您怎麼還想出海？！”
朱棣詫異地看向兒子：
“不是說了要去打倭國嗎？當然要出海啊！”
好家夥，這個打倭國還是禦駕親征的打法啊。
朱高熾覺得很頭疼：
“首先，您沒打過海戰。聽說海上風浪大，彆上去之後您先因為暈船倒下了，還要人照顧。”
朱棣不服氣，他覺得自己身體倍兒棒，海戰也可以親自出馬。
朱高熾不聽，繼續道：
“其次，您就算出海也沒必要提前擔憂碰見虎鯨會不會被玩弄。海洋那麼廣闊，碰不上的概率才比較大。”
朱棣這就有話說了：
“這叫未雨綢繆！你不懂！”
朱高熾自顧自說自己的：
“最後，您歇了親自出海的心吧。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消停點吧。這次打完漠北回來就留在京中好好養身子，您那些暗傷去了海上被海風一吹，肯定發作得更嚴重。”
朱棣還想說什麼，被他寶貝聖孫打斷了。
“爺爺不能去，我能啊！打倭國就交給我好了！爺爺你放心，我年輕力壯，肯定不暈船！”
朱棣：……小兔崽子這裡有你什麼事！還學會截胡了！滾滾滾！
【接下來，讓我們聽一聽優美的虎鯨話。】
鏡頭給到一群正在互相交流的虎鯨。
外表萌噠噠的虎鯨，聲音更是萌萌噠。這些“嗷嗷嗯嗯啊啊哦哦”的叫聲，十分地可愛俏皮，能和國寶熊貓崽崽一拚了。
古人們聽得正新奇。
結果主持人告訴他們：
【據說這些虎鯨是在對罵放狠話，諸如“傻缺，老子下次一定把你打趴下”“有種你過來”之類的。】
古人們大受震撼：這這這，真的聽不出來啊！
這年頭連魚都會罵街了，合理嗎？
【當然，這是博人眼球的謠言罷了，實際上虎鯨的語言目前還沒被成功破譯。】
古人：……又被騙了！
看著屏幕裡的虎鯨們交流完心滿意足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體型龐大的雄性虎鯨在媽媽外婆們身邊撒嬌求蹭蹭，他們簡直心情複雜。
所以虎鯨們剛剛氣勢洶洶的，到底在互相說什麼？
【看完了虎鯨，我們再來看看抹香鯨。】
鏡頭給到抹香鯨。
【這是抹香鯨，皇帝們熱愛的龍涎香，便是由它產生的。】
皇帝們紛紛來了興趣。
但是也有聰明人開始臉色巨變了，他們想到了之前的珊瑚、鮫人和鮫皮，總覺得主持人不會說什麼好事。
是的，主持人說的消息糟糕透了：
【龍涎香又稱龍腹香，看名字大家就該知道它是從哪裡取出來的了。】
【一開始古人還沒發現它的來源，隻能守在海邊等它飄到海岸再拾取，產量十分稀少。後來發現剖開抹香鯨的腹部就能獲取到這個東西，再加上抹香鯨的軀體還有其他的用途，於是開始主動捕殺。】
聽到這裡的時候，不敏銳的人還沒覺得有什麼。敏銳的人已經通過“腹部”，聯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那麼龍涎香具體是什麼呢？】
【它是抹香鯨的排泄物，也就是俗稱的糞。】
擁有龍涎香特供的皇帝們：……
【海上飄來的龍涎香，自然就是被排出體內的糞便。而剖腹取出的，則是尚未徹底形成的糞便。】
皇帝們：彆說了！！！
用過龍涎香的皇帝們幾欲乾嘔，其中以乾隆尤甚。畢竟他不僅用鯨魚糞便燃燒當香料，還用魟魚排尿的皮膚做了劍鞘，可謂是“福祿雙全”。
【對了，龍涎香也不是單純的糞便，它其實是鯨魚腸道的病態分泌物。】
好的，不僅是排泄物，還是生了病的排泄物。
皇帝們遭受雙重暴擊。
尤其是曆史上出了名愛龍涎香的那幾位，主持人居然還進行了點名。
【根據記載，宋徽宗趙佶十分喜愛龍涎香，舍不得賞賜給他人。】
趙佶：……
【還有明朝嘉靖帝朱厚熜，頻繁求購龍涎香，因為他要用這個來煉製丹藥。而丹藥這種東西，練出來肯定是要吃掉的。】
朱厚熜：……嘔！嘔嘔嘔！
朱厚熜發誓，他以後再也不往丹藥裡放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剩下的人就不一一點名了，大家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逃過一劫的皇帝們：！！！
感恩！！！
【不過大家也不用太過在意糞便這件事，畢竟臭味和香味是無法分割開的東西。】
【後世研究者發現，將某種臭味稀釋上千倍就會變成香味，還是茉莉花的香味。學者將這種臭味命名為糞臭素，因為它多出現在糞便中，後世生產香水時大多都會添加糞臭素作為原料之一。】
荀彧：…………
他今天才收到後世的香水作為禮物，已經美美噴上了。
荀彧一臉空白地掏出裝香水的小瓷瓶，但是更換了包裝的香水並沒有成分表。於是他詢問客服拿到了成分表，果然在其中看到了“糞臭素”個大字。
荀彧裂開了。
其他喜歡茉莉花香的人，也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