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澈的眼神閃了閃。
心跳快得像是隨時都要蹦出喉嚨。
他朝薑沅手中的帽子看了一眼,佯裝才注意到帽簷上的刺繡字母,“嗯?是嗎?可能是吧。我也沒注意。應該是名牌LOGO之類的吧。”
宋宇哲:“用M當LOGO還是挺常見的。”
是常見。
江明澈看中的,就是“M”這個LOGO的是常見。
跟他給自己買的那頂帽子是一樣的。
隻不過,他買的那頂帽子上的刺繡是L。
杜聰聰盯著這個帽子上的LOGO,忽然靈光乍現,“M?明澈,我靠!剛好是澈澈名字的拚音縮寫。陸衡,澈澈這可是把他自己送給你了啊!”
江明澈:“!!!”
他就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叫他把自己送給陸衡?
他隻是想暗戳戳地在陸衡身上蓋一個他的戳好吧!
“磕,還是你會磕。但是!澈澈心中的NO.1必須得是我,你這個糖點,我堅決不認。”
彭鵬從薑沅手裡拿過帽子,他把自己頭上戴的帽子摘下來,他對陸衡道:“來,陸衡,我的跟你換一下唄?款式也差不多。我要把我們家澈澈給戴頭上。天天戴。”
陸衡還沒回應,江明澈一把將他手裡的帽子給奪走了,“換你個錘子!你自己的這頂,你都戴過了,帽子都被你的腦袋給撐大了好吧。你讓陸衡跟你換,你怎麼不讓我重新買一頂新的送你?”
彭鵬傷心欲絕:“嗚嗚嗚,聖上。您如今獨寵衡貴妃,臣妾再也不是你最愛的鵬妃了。您還嫌棄臣妾腦袋大。”
江明澈麵無表情:“再‘嗚’一聲,打入冷宮!”
彭鵬扭頭,靠在了宋宇哲肩上:“嚶。”
薑沅轉過頭,問陸衡:“陸衡你要不要試戴看看?”
大家夥這才想起,江明澈的這頂帽子是送給陸衡的。
結果陸衡本人連這頂帽子都還沒碰過。
大家於是都提議,讓他戴上試試。
“要試麼?”
江明澈手拿在帽簷上,把帽子遞出去,下巴微抬,睨著陸衡。
陸衡:“要是不試,會被打入冷宮嗎?”語氣揶揄。
操!
江明澈耳尖染上一層薄紅:“愛試不……”試吧。
江明澈話還沒說完,陸衡笑著將手伸向帽子。
他的指尖堪堪觸碰到帽子,江明澈沒有順勢把手中的棒球帽遞過去,而是稍微抬高了手臂。
陸衡伸出去的手落了個空。
在陸衡微訝目光的注視下,江明澈往前走了一步。
他抬手,親自將寶藍色的棒球帽輕扣在陸衡的頭上。
陸衡一怔。
壓低的帽簷,遮住了那雙淺棕色眼底的滾燙。
兩人的距離太近。
他能夠清楚地看見,澈澈拿著帽簷的那隻手的
腕骨,他的手臂在燈光下,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
他的身體,滾燙地記得,昨天晚上,他的手曾經如何掌控過這隻勁瘦的手腕。
以及……當時,當這雙手企圖從他的掌心掙脫時,響在他耳邊的低低的喘氣聲。
…
寶藍色這個顏色,一般人輕易駕馭不住。
戴在陸衡的身上,卻半點沒有違和感。
相反,酷帥得要命。
江明澈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陸衡一眼,唇角揚起,眼露滿意的神色,“我的審美果然在線。”
陸衡將帽簷稍微往上抬了抬,一雙淺棕色的眼睛朝江明澈看了過去,“澈哥是在說人還是帽子?”
陸衡的眼睛太過漂亮,在燈光下,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變換了顏色,像是深色的琥珀。
心跳快得不行。
臉頰上的溫度在升高,江明澈嘴硬,“當然是帽子。”
耳尖彭鵬:“家人們,剛剛,澈澈給陸衡戴帽子的時候,我有一種他是在給陸衡戴鳳冠的錯覺。”
杜聰聰一臉嚴肅:“自信點,把錯覺兩個字去掉。”
江明澈轉過臉:“臥槽,你們兩個……”
江明澈話還沒說完,杜聰聰揚高了音量:“讓我們恭喜陸娘娘,今日被正式為衡貴妃。”
彭鵬:“送入洞房!!”
宋宇哲跟薑沅兩個人不愧是最配合NPC,呱唧呱唧地鼓起了掌。
一會兒冊封儀式,一會兒洞房的。
儀式一整個亂套。
江明澈:“!!!”
操!
這幫無聊的家夥。
…
倏地,寢室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燈怎麼暗了?”
“熄燈的時間還沒到吧?”
薑沅跟宋於哲兩個人在問。
杜聰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的燈,“該不會是學校停電了吧?”
“彆開,彆開!”彭鵬的聲音響起:“嘿嘿。是我關的燈。既然都要送入洞房了,這樣才有氛圍嘛!”
江明澈朝著他聲音的方向,凶他:“我靠!是不是欠揍?給爸爸去把燈給重新開開。”
彭鵬:“嚶。我果然失寵了。你以前都不會對著人家吼的。”
江明澈咬牙:“……我看你是真的皮癢了!去把燈給我開開,聽見沒?”
“我去吧。”
薑沅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去把燈給重新打開。
杜聰聰也就把他手機的手電筒給關了。
隨著薑沅移動,手機光源也往開關方向移動。
大家能夠看得見彼此的五官輪廓,也就都沒有再打開手機,等著薑沅重新開燈。
“謝謝澈哥,我很喜歡。”
耳邊有一陣熱氣拂過,江明澈僵直了身體。
他剛剛隻顧著生彭鵬的氣,都沒注意到陸衡離他那麼近。
他的臉頰倏地漲紅,“有病!這麼客氣乾嘛?”
…
“啪”地一聲。
寢室的燈重新亮起。
燈亮起的第一時間,除了薑沅跟陸衡兩個人,其他四個人一擁而上,去把彭鵬給怒揍了一頓。
在長達兩個月的暑假之後,619再一次集體成員一起,過了一個十分熱鬨的晚上。
…
剛開學的時光總是快樂的。
學生們跟學校就好比是異地戀的戀人,總有那麼一陣子新鮮感。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當每周三天的早八課,變成了每天都要早起上課,專業課的難度螺旋上升之後,每天上學的心情,也就變邊得比上墳還要沉重。
“啊啊啊!誰家好人家的大學,周六都要上課啊啊啊!”
寢室裡,當彭鵬因為手速慢,沒有搶到工作日的公選課,隻搶到了周六,還是周六上午的選修課時,他的心態徹底崩了。
杜聰聰坐在電腦前,麵如死灰:“嗬。你有我慘嗎?雖然我的選修課在周三,然而,我隻搶到的是大學英語語法。”
瑪德!
其它他感興趣的課,手速根本搶不過人家。
彭鵬倒抽一口冷氣:“這麼慘?!”
公選課,選到了大學英語語法,這是怎樣的慘無人寰!!!
這可是一門一不小心,會慘遭掛科的公選課!!
彭鵬:“……我好像沒有這麼難過了捏。”
自己的痛不欲生固然生不如死,然而,朋友的萬念俱灰,好像能夠多少讓自己聊以安慰(bushi)。
宋宇哲鼠標點擊,退出網頁:“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選修課是好難搶。”
江明澈理性分析:“是因為這個學期專業課把平時的課時幾乎全占了,公選課可以選的時間就少。大家肯定都不希望在周六或者是周日上課。
這樣一來,其他熱門的公選課選擇的人隻會更多。分攤到每個人身上的概率,自然就大大降低。”
這個學期一開學,課程就比上個學期要滿了很多。
幾乎每天都是滿課的狀態。
薑沅點了點頭:“我覺得澈澈分析有道理。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反正這會兒兩節公選課都選完了。
彭鵬後背靠向椅子,轉過頭,好奇地問江明澈、宋宇哲他們還有薑沅他們三個人,“你們也都隻選到了周末的公選課嗎?”
…
宋宇哲鬆開鼠標,“嗯。我也是,隻搶到一節是周五的公選課,另一節也是在周六。不過我平時也是住校,所以對我來說。而且《紅酒鑒賞》我挺有興趣的。”
薑沅:“我沒有。我選的是……”
薑沅還沒說完,就被彭鵬給打斷,“打住,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是選了《大學物理實驗》還是《人工智能語言》,我聽見這兩個課程的名字,我都腦殼疼。”
倒不是這兩
個渴他沒興趣,問題是這兩門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