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高位者來推行那就不一樣了,甚至可以提升對方的民心。
霍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不是嗎?
既然這天下總會有個人來坐上那個皇位,他不如去幫有益於自己的那個。
霍霖與陸元一說,陸元也是讚同的,要知道他目前最大的客戶源就是江南那邊,要是得罪那邊的人對他也是影響很大。
在這裡也呆很久了,霍霖他們也要告彆陸元繼續他們的遊學之行了。
帶著在閩府學到的知識霍霖他們繼續遊學,不過因為一月後正逢楊泰清的母親的生辰,所以他們準備先回蘇州府一趟,再沿著內陸去遊學一番。
……
此時,遠在京城的皇宮中,皇帝正在批改著手上的奏折,這本嫌棄底下的人又總是說些請安或者無用的話,那本又看到江南水患嚴重需要賑災的消息,心中正煩悶著,“啪!”的一下子把江南水患的奏折扔下去。
“一群廢物,兩年就一次洪災,每次都是請求賑濟,就不能和蘇州府的知府學下,今年蘇州府就不需要賑濟!”
嚇得底下的人瑟瑟發抖的時候從,外麵來報寧安公主來了。
皇帝本來被奏折煩著的心情頓時開懷了起來,笑道:“寧安來了!”
剛踏進門口的寧安聽到自家父皇的呼喚也笑了起來,輕聲道:“現如今秋老虎正盛,女兒特來給父皇送些吃食解解暑。”
皇帝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越發熨帖,不愧是朕與靈兒的女兒,就是比彆人家的孩子好。
大公主可以說是整個皇宮中最受皇帝寵愛的孩子,一進門識得眼色的太監就把位置準備好。
寧安把自己帶來的吃食放下,想到自己的父親剛剛眉頭緊皺發怒的樣子,笑著寬慰道:“女兒剛剛看父皇眉頭皺得緊,父皇要是不開心也可以去看看禦花園的花花草草,出去散散心。”
皇上並不介意和自己的女兒談論朝政,甚至比起和那幾個兒子更敢於和自己的女兒談論。
歎道:“無非就是江南那邊的洪災,這次江南又因那洪災損失慘重,個個都上奏折向你父皇我哭窮,也不知這次洪災會不會誘發其他災禍。”像瘟疫、糧荒和鹽荒都是水患後容易產生的。
寧安為自己的父皇斟茶:“彥弟帶父皇下江南賑災,他帶著父皇這真龍天子的期許,父皇定會佑護弟弟此行平安順利的。”
皇帝雖然真的極其不喜歡自己這太子兒子,不過也是因為自己愛的發妻因為太子的出生而氣血兩虛最終藥石無醫仙逝,不過他在太子出生後還是遵循這對發妻的承諾在暗中佑護著自己的兒子。
寧安接著道:“那其中有做的好的嗎?女兒記得父皇近幾年派了很許多有才的官員去江南。”前幾年皇帝偶爾有向太子透露出對江南的不放心,後麵殺了幾個貪官,又派了幾個官員去江南,算是鎮壓那邊的官場上的不正之風了。
說道這個皇帝就微微有點兒欣慰,笑道:“確實有幾個官員在這次表現的很突出,蘇州府的知府在這裡表現得尤為突出。”
寧安笑道:“女兒就知道父皇的眼光好,記得蘇州府知府也是父皇前些年調過去的。”
皇帝點頭說道:“哈哈哈,不過這次在蘇州府發揮著極大作用的好似是鎮遠侯嫡次子,看蘇州知府的奏折當中說,這次是因為他在洪災前發現解決蘇州水患的方法,疏浚了吳水口,才讓蘇州這次的水災沒有那麼嚴重。”
“這位霍二公子竟然這麼厲害?”
“不止,前些日子國子監提議做的學報,還有蘇州府前些日子進行的《大誥》也是他的功勞。”皇帝補充道。
寧安這時候才真正驚訝了,她一開始得到的消息隻是江南這次受洪災影響很嚴重,唯一隻受了輕微影響的蘇州府還是因為霍霖的功勞,本來想著賣鎮遠侯一個好,替他兒子求個好名頭,沒想到這霍二公子這麼出息。
“父皇治下果然人才濟濟,這霍二公子僅僅是舉人而已就可以為父皇解決蘇州水患和提出更好的教化百姓的方法,實在是天下舉人之楷模,與太祖爺爺的‘曆事’之法不謀而合。”
聽寧安這麼說,皇帝也想到自己的父親所創立的‘曆事’製度,感歎道:“是啊,你的太祖爺爺要的就是這種經世致用之才,朕要的不也是這種做這種官員。”做學問要有益於國事的才是有用的,要是隻會死讀書,那要這種官員有何用處。
他笑著附和寧安:“鎮遠侯那小兒子確實可以說是天下舉人之楷模。”
這種楷模怎麼可以隻讓自己知道,於是皇帝大手一揮,又是流水的賞賜送到鎮遠侯府,隨著賞賜而去的還有聖上的一副字‘經世致用’。
皇帝還無師自通的在朝廷的《邸報》上宣傳了下霍霖的功績,就是要讓那些整天怕犯事的老家夥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是多麼的能乾。
寧安看著自己的老父親著手做的事情,麵對外界深藏功與名,順手賣個好而已,未來還長著呢。
正在往蘇州府趕路的霍霖自然無從得知自己的名字和所做的事情已經伴隨著通政司所發行的新一期的《邸報》進入了千千萬萬個朝廷官員的手中,還連帶著被天下因為科舉考試得關注著時政的學子們看在眼裡,從而開啟了一波‘經世致用’的風潮。
此時的霍霖還在苦哈哈地翻越著南方丘陵地帶的崇山峻嶺,並且還在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給閩府開辟一條通往外界的平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