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刻揮手讓旁邊的小吏去叫人。
霍霖就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行動。
等人員全部到齊,霍霖發現除了一開始就在這裡的匠人外,出現了好幾個年齡明顯已經很大的匠人。
感覺都是很有經驗的匠人。
楊大人召集完人手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霍霖,發現他沒有露出什麼情緒後,就開始和那些官員和匠人商討如何進行銀幣的製作。
這個楊大人歲數不小,在銅源局待著的時間也不短,本應是老手,但是霍霖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就聽出了問題,這位楊大人在組織方便毫無章法可言,東一榔頭西一棒的。
銀源局要是真在他的手下,怕是要遭。
看他們講來講去講不到重點,霍霖發言道:“幾位先生在製作銀幣方麵可有什麼見解?”
那幾位老匠人麵麵相覷,這‘先生’二字是在叫他們?不過他們也不敢問。
其中一位看著年歲比較大的匠人斟酌著語言說道:“啟稟大人,我等原先都是銅源局的匠人,隻有製銅幣的經驗,對製銀幣倒是不甚清楚。”
聽到這位匠人這麼說,楊大人也是一臉尷尬,他絞儘腦汁出著主意:“製銅幣是幣,製銀幣也是幣,用製銅幣的方法製銀幣不就可以,都是共通的!”
匠人們欲言又止,不過怕得罪這位楊大人最後倒是沒有說什麼。
霍霖見此也知道情況了,一個身在其位心不謀其政,並且讓下屬懼怕到不敢提意見的主事怕是不適合在這個位置。
霍霖沒有再說什麼,聽楊大人與眾人開完這個講了一堆還是沒有商量出章程的會後就隨著眾人邁出銀源局的大門。
走出一段距離,霍霖就對自己貼身小廝說道:“你去找出一些有多年製銀經驗的匠人,找能夠讓銀幣經久不壞的方法。”
小廝點頭領命離去。
這次霍霖沒有選擇慢悠悠的走路,而是直接讓人上了馬車,霍霖說道:“去工部。”
論勢力他霍霖除了皇族還沒有輸過任何人。
馬車帶著霍霖來到工部,霍霖下了馬車後直奔工部尚書所在的位置,經過通傳後,霍霖見到了工部尚書元大人。
元大人一向喜愛自己的這個晚輩,笑道:“這是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按照你的性格不是應該在銀源局窩著?”
霍霖見過元大人,與他笑著寒暄了幾句,就轉入正題,把自己在銀源局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聽了霍霖的話,元尚書不語,片刻後他說道:“你去把左侍郎叫過來。”這次鑄造銀幣的事宜大多數是由工部左侍郎在跟進的。
霍霖領命出去叫人。
片刻後他回來,身邊還更跟著一個身材清瘦的官員,那個官員見過元尚書。
元尚書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銀源局現在的主事姓楊?”
左侍郎應道:“回尚書大人,銀源局的主事正是原先銅源局的楊仕清楊大人,楊大人在銅源局做了十幾年,這次也是銅源局的主事推薦過來做臨時主事的。”
元尚書凝眉:“可經過什麼考察?”
被問到這個左侍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聽元尚書的語氣就知道自己的上司定是知道什麼了,他忐忑道:“這這這,這這位楊大人是戶部尚書的子侄……”未儘之言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鑄造銀幣眼看著就是一個下蛋的金窩,隨隨便便進去一個人都可以做出事情來混個功績,誰不想進去。
元大人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他凝眉冷道:“這是工部,不是他的戶部,你們聽誰的?”
左侍郎嚇得撲通跪下:“大人!下官知錯!”
元大人失望地看著左侍郎:“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做好銀源局的事情,再有下次,就換個人當這工部侍郎。”
元大人的聲音平靜,聽在這工部侍郎的耳中卻如震天雷響,嚇得他冷汗直流,忙答道:“下官省的,下官這次一定以能選人!”
元大人示意他下去,他連忙下去做事。
最後,元大人看著霍霖說道:“哎,也是老夫禦下不嚴才讓戶部尚書那個老匹夫鑽了空子。”
霍霖笑道:“元叔叔掌管天下大小工事本就不易,作為下屬更應當做好本職才是,相信經過這次侍郎大人應當也吸取教訓了。”
元大人點頭,又與霍霖說了幾句,最後讓他也可以多來自己家中下棋敘話。
兩人聊到快下值了霍霖才告彆。
霍霖出了工部,望向銀源局那邊:“鑄造銀幣,征稅為銀,如此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怎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