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好丟人啊!他為什麼會發出那麼奇怪的聲音!而且顧允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簡直……簡直太刺激了。
顧允攬著他,說道:“若寶兒,我很高興。”
按理說他們孩子都有了,那全壘都早打完了,親一親也沒啥,就算要做些彆的,那也不為過。畢竟顧允早已經是他的男朋友。
但沈若天生卻一條曖昧神經,這時候隻覺得自己丟了人。
大話都放出去了,說要教人家親嘴呢,結果到頭來被人家反教了。
“彆這麼喊我。”沈若抗拒極了,小孩子才叫寶兒呢,他家的小雲吞就是念寶呀。
顧允聞言輕而淺的歎了口氣,下巴擱在了沈若頸窩裡。
“若哥兒。”
沈若耳尖一紅,也不知是怎麼了,為什麼他不論叫自己什麼,那感覺都一樣。
現在抱也抱了,親也親了。
沈若輕咳兩聲,道:“走了,還要到鎮上瞧攤子。”
顧允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饜足的笑,抬手將沈若額上的亂發捋整齊,這才牽住他的手一同往外走。
劉大夫給沈若針灸完,就將內屋留給了他們。這會兒瞧見他們出來,便迎上來看。
一般像清淤血這樣的病人針灸完那臉色都是蒼白如紙,但他瞧著沈若麵若桃色的樣子,沒忍住挑了下眉。
“回去後多休養,彆太勞累。太耗費腦力的也不要做,多歇歇吧。”劉大夫看破不說破,隻叮囑道。
沈若應了。
“給你配些安神的湯藥,血塊衝開些這段日子沒準會漸漸想起來一些事兒……”劉大夫沒把話說完,但顧允明白,這是怕沈若想起不開心的事兒之後心神不寧。
沈若吐了下舌頭,他除了怕打針怕疼外,第二怕的就是吃苦藥。
顧允問道:“有沒有不那麼苦的?”
沈若也將期待的視線投過去。
劉大夫摸著胡子道:“苦還是苦,但多加些甘草能中和苦味。”
“那便麻煩你了。”顧允道。
“嗐,這有啥麻不麻煩的。你們稍等,馬上抓好。”劉大夫吩咐藥童抓藥。
沈漢在一邊幫襯著,視線轉過來,看見了什麼隨口問了句:“你倆嘴巴怎麼這麼紅?”
劉大夫沒忍住笑,喊道:“漢啊,把甘草給我稱六錢過來。”
劉大夫一打岔,沈漢便也不再繼續糾結了。
沈若耳朵都紅了,偏過頭看了顧允一眼,發現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沈若抬手揉了下燙熱的耳朵,輕聲問道:“剛才那個,你哪兒學來的?”
顧允麵色如常,道:“藍棹送的話本。”
好家夥,原來如此!
可是隻看話本就能學成這樣?
沈若抬眼瞄了著顧允古井無波的臉,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咋那麼熟練啊?”
難道不是第一次?
沈若探究的目光掃過去。
顧允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實誠道:“腦海中,想過許多次。”
沈若聞言指尖蜷縮了下,臉更紅了。
“還以為你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呢,沒想到你每日都在想這些?”
顧允嘴角動了動,沒多做解釋。
他從一開始,就對這個異世來的沈若有欲望。
沈若也沒想太多,對愛的人有欲望那太正常了,就是顧允長著一張清風霽月的臉,表情也總是淡淡的,沒想到內裡竟然這麼悶騷。
調侃完了,沈若主動拉過他的手,彎著眼睛笑看他。
其實不討厭,反而有點喜歡。
劉大夫還給顧允看了肩傷,說他恢複的不錯。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大好。
沈若不由鬆了口氣,顧允這傷是替自己受的,之前他可是內疚死了。
聽劉大夫這麼說,顧允就再不肯讓沈若提東西。其實也就四五個藥包輕得很,也不許沈若再提。
沈若懷疑他是不是還想著之前那些路人瞧見自己背東西而他“遊手好閒”走在一邊,被人說嘴的事兒。不過沈若也隻是想想,畢竟顧允總愛幫他的忙,肯定不隻是因為那個原因。
兩人一同往鎮南走去,那邊坐落著不少雜貨店鋪,客流量最大的一條能擺攤的街道就在那條街的隔壁。
儲水鎮鎮南與鎮北都有能擺攤的街道,但是一邊富人多些,另一邊普通人多些,所以得好好考量一番。要說客流量,那自然是鎮南最多。
先前沈若就是在鎮南的小攤手裡買到了折扣價的湯婆子,還順便帶走了一堆草編工藝品呢!
藍帆聽說沈若要擺攤子賣那些集市上賣的小東西,就邀請他擺在“闌珊”門前。
但是“闌珊珠寶行”的這一條街上,沒有擺攤的人,他若是過來,那太顯眼了。
所有人都在找“念寶”的老板,而他恰好是做布縫的玩意兒的,誰能猜不著呢?
況且“闌珊”的顧客那都是富人居多,一般都瞧不上這些小東西,要擺攤,還是得到鎮南來。
藍帆想了想也是,便不再繼續邀請,隻說未來有什麼要幫忙了就跟他提。
沈若應下了。
他這小攤還沒開呢,已經抱上了藍家的大腿,想來以後應該能順利些。
兩人走到鎮南時已經過了午,太陽烈,街道上也沒多少人,都在家裡躲陰涼了。
要擺攤,想來隻有上午和傍晚會熱鬨些。
沈若朝前走,打算瞧瞧周圍的攤販都賣些啥,拉著顧允拐來拐去。
周圍的攤販瞧見有客人來,紛紛招呼,但瞧著他們隻看不買,就又坐回去了。
看了一圈,沈若發現自家在集市上賣的書包已經有人仿製出來了,但瞧著質量沒自家的好,而且布料也是粗糙的麻布,形狀也不太對。
顧允也瞧見了,眉心蹙起就要去問。
沈若拉住他,低聲道:“這是無法避免的。彆生氣,他們做的沒咱家的好。”
顧允的氣一下子就消了,沈若剛才說了“咱家”,他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走,家裡正好還缺點家用物件兒,我們去雜貨鋪瞧瞧。”沈若想買的東西這條街上沒有,隻能往雜貨鋪去。
兩人又轉到另一條街上,這裡的雜貨鋪鱗次比節,連著好幾家都是。
沈若正要拐進第一家,就聽到遠處傳來吵鬨的聲響。
“你家女兒做出那種事,你這個當爹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爺沒讓你賠先前的那些虧損就已經是大恩大德了!你竟還恬不知恥地想要回來?我呸!”一道尖利的嗓音帶著濃濃地嘲諷語氣喊道。
“我在‘李記雜貨’乾了那麼多年掌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葉掌櫃勞煩你幫我跟老爺說說好話,我就是來當個灑掃的也成啊!”有人哭著喊道。
“還灑掃?這儲水鎮上的店還有誰敢要你?快滾!”
沈若挑了下眉,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