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分了自己的魂魄在紙人上吧】
【紙人不點睛也能這麼靈活嗎】
【這是寄魂嗎】
“嘶——”桐梓吸了口涼氣,試探地走近了一點,還特地伸手拂過紙人的四周,沒有找到威亞吊線。
【繩呢?是不是鏡頭沒拍到?】
【什麼鬼,怎麼會沒穿幫】
【我把幾個機位翻爛了沒找到作弊的地方,我的唯物史觀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嗚開學考馬哲啊!!!!】
【就我一個是又怕又想看的嗎】
【我也是】
【+111111】
小紙人好像感受到了桐梓的動作,沒有五官的圓腦袋愣是扭了過來,看向了桐梓,不及她害怕,小紙人十分人性化地歪了歪腦袋,反而顯出一股子呆萌來。
桐梓膽子本來就很大,喜歡的一直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會兒居然被逗樂了。
見她笑出了聲,本來渾身僵硬、心跳加速的大奔愣是往旁邊挪了一步,離她遠了一點。
【哈哈哈哈大奔你躲的動作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奔子:怕了怕了】
【你們還彆說,這紙人還怪可愛的】
【大奔:女人太猛,不敢說話】
【不管是請的孤魂野鬼還是分了自己的魂魄在上麵,這選手確實有兩把刷子】
【節目組那麼多期,用紙的也不少,號稱自己的玄術是紙傀的也很多,但這麼迅速弄出這麼機靈的小紙人的就唉喲一個,連之前那個玩紙紮的都不行,那人慢且不保險,經常說自己控製不住要失控】
【隔壁直播間,顧寶貝拿出法器了!!!】
【念念剛下豪車,是她豪門未婚夫親自送的,那輛勞斯萊斯保守千萬起!!!】
【期待期待,念粉快去衝】
“去吧,去椅子的主人那邊去。”安虞柚笑著吩咐了一句,小紙人做了個奔跑的動作,然後刷一下地在眼前劃過一道白色的弧度。
紙人停在了一個穿著咖啡色薄外套的中年男人的身前。
“呀。”那人下意識想退,又不知出於怎樣的心理伸手做了揮斥的動作,手風掃在巴掌大的小紙人身上,它整個人都被吹動起來,紙身子歪扭著。
【要被手扇走的小紙人好可愛】
【哇,吹跑之前它居然會自己拉住彆人衣角】
【它在扭頭看柚柚欸,小手還指指那人,像在和柚柚告狀】
【被一隻紙人萌到了可惡】
【就沒人在意它有沒有找對椅子主人嗎?】
這條彈幕飄過,但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答案。
“就是他。”安虞柚笑了,指了指中年大叔,“你是工作人員,也是椅子的主人。”
“你確定嗎?”桐梓挑了挑眉,“如果說錯了那就結束了哦。”
安虞柚沒有猶豫:“我確定。”
“恭喜你,答對了。”
一群人鼓了鼓掌,安虞柚也露出一個笑容,衝小紙人招了招,那紙人放開拉著男人衣服的小手,重新飛回了她的手邊,隨後便“睡”了下去。
“它不會動了嗎?”得到解禁的大奔終於能自在說話了,他一下溜到安虞柚的旁邊,“我能碰嗎?”
“可以,現在隻是普通的小紙人了,沒有任何特殊,也不再會發生什麼特殊。”
大奔好奇地拿著普普通通的紙片翻來覆去看,桐梓連忙接管主持,保持場子熱度。
“還有什麼可以描述的嗎?或許能作為加分呢,五分鐘還沒到。”桐梓問她。
安虞柚想了想,回答道:“椅子應該是這位先生的爺爺、或者外公傳給他的,是一個有點禿頂、頭發花白,左手有點疾病的老人,已經去世了,但生前他總是把顫抖的左手擱在這張椅子的扶手上,人坐在虎皮墊子上……額,我的腦海裡出現一個字‘林’,是姓氏嗎?”
林先生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臉上有一點溫和的笑意,揭露真相後他就不必再維持冷硬的模樣了。
“我的爺爺和姥爺都姓林,椅子是我姥爺傳的。他左手臂受傷,年輕時沒錢去醫院,沒養好,落下殘疾了,不能使力,此後就一直在打顫。他也確實經常這麼坐在那張椅子上。”
桐梓麵露驚訝,這還是頭一個描述出林先生的姥爺生前和椅子的聯係的選手,從她說出口的內容看,應是完全正確。
【報!我看到大奔偷偷把小紙人揣兜裡了】
【xx年9月5日,大奔奪我可愛紙人,記過】
【你彆以為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就能掩飾你的曹賊行徑】
【卑鄙!可惡!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態度輕蔑,表達不屑的嗎?!】
安虞柚扭頭看向太師椅,露出一點笑容,仿佛是看到了爺孫兩人親厚的感情,語氣篤定:“林姥爺很喜歡小孩子。”
但隨後她抿了抿唇,眉眼中有幾分糾結。
“但你不應該讓那個小女孩睡在這個椅子上的,這個太師椅用的黃花梨是好木頭,可這木頭是棺材木,就是種在墳頭前麵,給主人打棺材用的,吸了很多陰氣。虎皮是真皮,但以前……應該是山大王一類品性不太好的比較凶悍的人的東西,染過人血、無辜之人的血。”
小女孩?
眾人皆是不明所以。
隻聽安虞柚繼續解釋:“悍匪或英雄,一身煞氣或是金光壓得住椅子和皮子的怨氣,但看起來你和你的家人都是普通人,這不適合你,你壓不住。”
安虞柚指了指,她鬢發邊的蝴蝶飛到了那張虎皮墊子上,然後幽紫色的蝴蝶竟然瞬間張開了翅膀,於是背麵的兩張鬼麵展露無疑。
“你看,鬼麵蝶很興奮,說明那上麵全是怨氣,久久未散,無辜的同胞的鮮血灑在上麵……小孩很容易被影響。”
“那個小女孩被迷走了是不是?”安虞柚歪頭看向男人,語氣淡淡。
在場之人皆十分困惑,唯獨林先生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