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劍繭的存在可能對一些人有傷害?”
“不一定是劍繭,因為現在裡麵的東西其實已經‘空’了,但重要的是這個暝符。”
“什麼意思呢?”
“暝符在劍繭裡,不知道起的是直接還是間接的作用,興許是催化劑,興許是某種條件。”
類似於祭祀要在一個沒有打擾的環境中獻上貢品和舞蹈,可能暝符是貢品或舞蹈,這是決定成功與否的直接條件,也可能暝符是比較安靜的環境,這有利於祭祀者靜心凝神同時表達對神的絕對崇敬,但有時候喧囂的環境下一樣有可能祭祀成功。
“但我猜測,暝符對昆侖之人是有特殊作用的,極有可能劍繭的形成會吸收一些東西,能量守恒或者叫交換等價。”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那些昏睡的人本來應該不是昏睡,而是被……”
“附近的植物都死了,死的很快,不太正常地死亡。”安虞柚提醒道,“昏睡其實也是虛弱的一種表現,可能是靈體不穩,但通常這不會傳染,除非這是詛咒,但我並沒有感受到詛咒。”
“那你的想法是?”研究員挑了挑眉,仔細地把暝符收了起來,放在了一個A級的盒子裡麵。
“可能那些人,昏睡的人之間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共通點,包括他們的家人,血緣的聯係。”
“這不可能,那些學生之間不是親眷關係,絕對是五代開外了。”節目組的人知道的比他們選手知道的多,研究員和其他調查員也一早就查過,安虞柚沒有直接看過他們,所以隻能給出自己的猜測。
就在此時,那個研究員眯了眯眼睛:“昏睡……是不是有個選手也昏迷了?”
“?!”在場所有人一愣。
“而且她就是在這個地方呆了一段時間吧,她的考點就是這裡,結果在這兒呆了沒多久,就直接暈過去了,檢查下來不是說沒有什麼大事情嗎?那像不像是反應特彆大……情況更嚴重的一種表現?”
那個選手就是虞念初,原著裡的二代女主角,親媽是一代女主。
安虞柚眨眨眼睛,心情頗有些微妙,但她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
“那如果他們之間確實存在某種共通呢?”這位在麵對自己研究範圍內的事情十分專注但其他時候看起來懶洋洋的研究員點點頭,“總之我知道了,我們會調查的。”
“你不是研究員?”安虞柚突然問。
“哦……你好,我是研究員,也是調查員,再之前原本是刑警大隊的物證科人員,現在在特案局科研部工作。”他笑了笑,和她打了個招呼。
“我叫陸勝,很高興認識你,安虞柚選手。”
“你好。”安虞柚觀察了他一會,最後點點頭。
私心裡,她覺得虞家應該知道點什麼。
“如果需要賠償或是其他的配合,請務必聯係我。”安虞柚抱起小貓咪。
陸勝看了一眼貓,又看了一眼她,懶洋洋道:“你的貓不簡單啊。”
“我知道。”她說。
安虞柚和其他選手一樣,各自打道回府,大家心裡各有掂量,節目組也按照原本眾人的表現給了個分數。
第三天,安虞柚備考之餘看了一眼熱搜和節目組排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人氣值已經逼近頭名的虞念初——她上一輪昏迷的表現讓人很難信任,後麵也不可能得到高分。
可讓人驚訝的是,網上討論最大的卻不是之前的事故,而是由虞家放出的最新的消息。
虞家竟然真的有關於昆侖的古籍資料,並且他們主動把不少內容開放給了官方,之前官方扶持自己的特案局勢力就是為了對抗民間的這些玄門大家族大宗門,他們把持著許多關於鬼怪和玄學的寶貴知識,一點兒也不肯為普通人想想,反而妄圖借機攫取利益。
這次虞家的“大方”倒讓人大吃一驚。
但最要緊的是,關於虞念初的昏迷和學校學生的昏睡,他們有估計論證,給出的解釋是:
昆侖的暝牌是西王母授意製作,甚至可能是祂本人製作,在最初是昆侖之人的“身份證明”,隻有部分身份特殊的人可以擁有——虞家的說法是身份高貴至於昆侖或神國內其他身份尊貴之人可獲得。
眾所周知,古代傳說中,昆侖是神山,而昆侖神山上有瑤池、閬苑、增城、縣圃等仙境。其中,西王母就是居住在瑤池之上。*
於是,虞家自然而然給出了一種說法,現如今末法時代,再沒有什麼仙境待遇,暝牌的存在便變得“雞肋”起來,它不能不能如神話古籍記載中那般成為仙子法器,反而會影響到傳世之人。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這些昏迷的或昏睡的人,都可能是瑤池仙姬的後人,他們因為有昆侖的血統,所以受暝牌影響大,但暝牌不會讓他們受到致命的傷害,不會讓他們那些植物一般看起來活著但其實已經死了,反而是因為環境的改變兩者之間存在一種客觀上的“不適應”。
“欸?!”安虞柚一愣,琢磨了好半晌,“這個意思是說,虞念初是仙姬後人,血統比較高的那種?那虞家人……還是說她媽媽……難道他們會是昆侖神國的人嗎?”
“喵嗷!”初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她的懷裡,輕輕地用爪子拍拍她的手,像是在對這些新聞發表他的看法。
安虞柚繼續翻找信息,在念粉的狂歡中尋找更多的線索。
隨著各種信息瀏覽,她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一方麵覺得對方畢竟是女主角,哪怕故事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但緊接著有其他隱藏的內情和莫名的光環加身能夠理解,一方麵又覺得因為信息不足,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