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米米米, 跑——”
“天哪天哪!”
其他人還沒說什麼,陸彌就感覺腦子裡一陣刺痛,狐仙祖宗叫得像是被扒了皮,嗷嗷嗷嗷啊啊啊啊的, 一陣吱哇亂叫, 主打的就是一個“慫”字。
好的是經過了這麼多輪比賽, 陸彌作為出馬仙和她家的狐仙感情越來越好了,兩者聯係更深, 陸彌能承受的時間更久, 力量維持更穩定。
壞的是如現在這般,陸彌越來越覺得以前所謂的仙家威嚴都是她腦補出來的東西, 其實她家幾百歲的狐狸祖宗還和個小寶寶似的,一個又慫脾氣又大的幾百歲大狐狸寶寶, 叫起來特彆要命,彆的稱不上, 首先要她這個可憐的小人類的命。
張荊道長說這話不是畏難,而是不論東西方, 活人和死人的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 給活人辦事和給鬼魂辦事也不是一個流程。
有些玄門中人專為死人行事,吃的是死人飯, 這類人以前很少, 因為反應大,天殘地缺鰥寡孤獨, 似乎落不著什麼好, 但攢的陰德是一筆筆的,隻是這輩子瞧不出,到了地下或是輪上了下輩子就不一樣了, 現在鬼怪之事多了,能看見的人多了,吃這口飯的人也就多了。
有的玄門中人則隻接活人的單子,做的是另外的行當,輕易不碰因果不碰生死,更多是看看風水算算命,不碰鬼怪受陰氣侵蝕也少,和活人做生意若是算得準還來錢快,當然命不能多算、話不能多說、天機不可泄露。
可現在,節目組沒吭一聲,直接把他們給帶來一處卜算來十分凶險的墓地,這還不是單純的“看看死人”“看看鬼魂”的程度。
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在場一些人若張荊道長,其實也沒有做好類似的準備,尤其如今一些墓地會被發現和發掘,那不是因為地質原因或彆的什麼,而是因為墓裡出了大凶之物,不處理那就是“災星出世”“僵屍重現”了——
現在的考古挖掘那不單是曆史和考古界的事情,更是讓玄門之人提起心、吊上命的事情。
一連三卦,張荊道長一算,臉都黑了一半,越算越覺得這塊地兒危險,似乎對他這個道士很不友好。
“唉……”他歎了一聲,旁邊有看懂的也跟著道了一句。
“這卦結果不好啊。”
“可不是。”
兩個道門的互相對視一眼,接著一齊感慨一聲,都到了這裡,隻能硬上了。
其他人雖然不如他們精通道家的卜卦,卻也有自己的方式,有的跟著也測了測,有的則試著分析了一下方才的卦象。
最終大家都懂了,情況不是很好。
安虞柚順從大流也看了看,但她沒帶銀盤沒準備香灰水,隻能用肉眼看看吉凶,往外頭瞥眼,隻能看到黑氣盤桓在不遠的上空,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漩渦,逐漸遮罩在那塊地方上麵。
她眯了眯眼睛,又觀察了一會,愈發感覺似乎是那塊曠野可能有什麼東西,能引得周圍晦氣全湧動聚集了過去。
“咦?”
“怎麼了?”
“好像有點問題……”安虞柚看向旁邊情緒似有幾分緊張的小夥伴,“那兒是什麼地方?似乎有些不好的東西,招邪。”
陸彌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馬上眯了眯,下意識地吸了口涼氣,但很快又努力地平靜了下來,跟著有些緊張地觀察了一下,但陸彌沒有安虞柚這種天生的出色的眼力,所以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彆的來。
“唉,行吧,”她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主要是壓下腦海裡慫祖宗的尖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能這樣了。”
熟悉了之後才知道,陸彌她並不是看起來的那種冰山高冷美人,反而十分平易近人,天然的沙啞嗓音十分性感,雖然不是常規意義上熱情又好客的大嗓門北省人,但她為人還是相當不錯的,對朋友很照顧,為人很體貼。
“節目組總不會讓我們很容易度過難關的。”小悟師父點點頭。
很幸運,他們C組的幾個人全都進入到了精英賽的環節,另外還有虞念初、顧鑫這兩個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水平的,還有人氣比較高的便是那位號稱跨性彆的安德魯選手。
“歡迎各位選手。”
這次的主持人是江婉桃,她看起來已經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