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起來喝點葡萄糖再睡吧。”韓東延將熱水吹得不太燙後兌好葡萄糖,隨即端上輕聲呼喚江漓起來,江漓忍著不適緩緩睜開眼看向韓東延,隻見韓東延伸手扶著自己半起隨即端起碗準備喂給自己,還保留著一絲清醒的江漓搖了搖頭加劇了頭暈:“我自己來吧。”
說著接過韓東延手裡的碗一口一口地喝下,喝完感覺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隻得重新躺下閉上眼,嘴裡低聲道謝:“謝謝。”
聽不見頭頂的聲音,半響之後氧氣瓶噴嘴的觸碰和氧氣的噴出才讓江漓重新睜開眼,韓東延放大的臉龐出現在眼裡,江漓暈過去的瞬間還迷迷糊糊的想著,這已經是自己用的他的第二瓶氧氣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江漓,江漓!”看見暈過去的江漓,韓東延聲音逐漸放大,一向平淡的臉龐出現了急切,伸手搖了搖江漓還不見人醒,無法言說的焦急和擔憂充斥心間,慌亂之間觸碰到江漓的手,發現不平常的體溫,隨即立馬伸到了額頭上,滾燙的體溫灼傷了韓東延的手,同時灼傷了他的心。
慌不擇路的跑出帳篷,徑直找到社長老杜,喪失平日的冷靜低喊:“江漓發高燒了,我要帶她下山!”
“這麼晚了,下山的路還有很遠,再說大家都休整了,現在也不能再折騰了,江漓應該隻是高反,我們先用體溫計給她測溫度,再超過38.5℃吃一點布洛芬把燒降下去,睡一晚上第二天應該就好了……”社長老杜耐心的勸說著韓東延,同時冷靜的給出處理辦法,畢竟已經帶團隊出來旅行過很多次了,社長老杜是旅行經驗很豐富。
“不行,江漓受不了這麼高的海拔,她上山的一路上都在忍,從3500米的海拔之後她就出現了不適,剛開始時頭暈,後麵是發冷
,然後發燒了;她不是普通的高反,這是很嚴重的高反,她不能呆在高海拔的地方,她需要回到低海拔的地方才能舒服,留在這裡她明天也不會好起來,她需要離開這裡!”韓東延絲毫不接受社長老杜的勸說,忍住心裡的急躁和強烈的擔憂。
社長老杜看見韓東延麵上的急切,歎了口氣:“可是,現在根本沒辦法下山,天已經黑了……”
社長老杜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韓東延匆忙跑去了營地原住民的帳篷,社長老杜不放心的跟上前去。
經過韓東延的不懈努力還真找到了下山的辦法,營地的老板聽見遊客情況很不好,連忙答應表示聯係馬幫,可以幫忙連夜將人給送下山。
之後等待的時間,韓東延又找了體溫計和布洛芬還有熱水跑進帳篷,將帳篷拉嚴實後看著昏睡的江漓,猶豫了幾秒鐘輕輕將睡袋解開再拉開一點棉襖的拉鏈將體溫計塞進了腋下,之後靜靜的看著江漓的麵容,握緊了江漓的手。
約莫十分鐘後,韓東延拿出體溫計一看——39℃,心驟然停跳了一下,隨即攥緊了一下拳頭,動作慌亂的撕開布洛芬的包裝袋,倒進涼好的熱開水裡,小心翼翼地端起碗,伸手捏住江漓的下顎至使嘴巴張開將藥喂了進去。
喂好藥之後,馬幫那邊也準備好了,社長老杜過來叫人。
“韓東延,馬隊已經準備好了,你剛剛測體溫了嗎?多少度?”
聞言,韓東延放下藥碗,忍了忍心底的微痛:“39.6℃。”
社長這下也有些鄭重,麵容嚴肅了些。
韓東延將睡袋徹底打開,伸手將江漓抱起走出帳篷,社員們得知情況紛紛也都趕了過來查看情況,隻見韓東延抱著江漓走到馬旁邊。
原住民說道:“你得和這女孩坐一起抱著她,不然睡著沒辦法騎馬,這匹馬會跟著前麵的馬隊走,我在下麵牽著韁繩,你一定要抱好她,天黑危險。”
韓東延點頭,隨後在馬夫的幫助下先將江漓扶上馬,隨即韓東延自己翻身上馬牢牢抱住江漓。社長老杜將車鑰匙交給韓東延,告知馬幫的人會幫忙開車送到就近的醫院,交代完事情之後馬幫才出發。
其他社員們看著下山的韓東延和江漓二人感歎。
“韓東延對江漓真好。”
“韓東延喜歡江漓吧?我今天上山路上看見韓東延臉也白了,但他就是不用氧氣瓶,後來我才看見他把氧氣瓶給江漓了。”
“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江漓,一直走在江漓後麵。”
“我一直不敢去和他們說話,總感覺兩人之間其他人人插進去感覺不太好。”!